我當時都已經想好問楊叔什麼問題了。 可沒成想許諾前腳剛走,楊叔直接走過來問我:“最近姜總跟你聯絡了嗎?” 給我整的哭笑不得:“楊叔,我本來還想問你,我姐最近這段時間跟沒跟你聯絡呢,結果你這一問有點給我問不會了。” “就是因為姜總沒聯絡我,所以我才問你的。” 楊叔嘆了口氣:“前陣子你在國外的時候,申公序來找過我。” “啊,他找你說什麼了?” “就講了講你們在國外遇到的那些事兒,東西教廷,還有猛虎幫跟鄭乾,這些他都一句不落的告訴我了。” 楊叔抿了下嘴唇:“再就是瑩瑩失蹤的事兒,顧言,我承認我是有些事兒瞞著你,但瑩瑩失蹤跟我絕對沒有任何關係,我這麼說你相信嗎?” “相信不相信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沈夢瑩她現在到底在哪兒呢?” 我儘量平復自己的情緒,用平淡的語氣問楊叔:“她從失蹤到現在多久了?” “不知道,真不知道。” 楊叔看起來有些無奈:“學校一公寓改造這事兒你知道,這是咱們早就定下來的,那時候你在國外,我跟申公序商量好之後,就打算把這活兒給許名遠幹了。 所以那天我去學校,本來琢磨著把沈夢瑩的冰棺給遷到申公那廠子裡去,有他照應著這樣也比較安全。 可誰也沒想到,我剛進去那個514宿舍,就發現裡面除了落滿灰塵的牌位,還有那一面破碎的鏡子之外,其餘的什麼都沒了。 沒有冰棺,沒有沈夢瑩,甚至一直守在宿舍樓裡的小女鬼跟她的黑貓也一起消失不見了,整個樓裡靜悄悄的,一個亡魂的影子都看不見。” 說到這兒,楊叔又嘆了口氣:“你也知道錮魂鎖那東西只有姜總自己能破解,現在出了這麼個事兒,申公序來找我要人,我上哪兒給他找人去啊?” 我一直盯著楊叔的臉,還有他臉上的微表情。 直覺告訴我他不是在演戲,可我心裡的疑惑更重了:“楊叔我不理解,我知道你在暗示我,告訴我沈夢瑩失蹤這事兒是琳姐自己做的,可動機是什麼? 但我就納悶,她既然已經出關了為什麼不來找我?再說了,瑩瑩都安安穩穩躺在那五年了,琳姐沒事兒去惦記她幹什麼? 你要知道,當年是琳姐把瑩瑩的命給救下來的,她要想害瑩瑩當年也犯不上救她,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嗎?所以楊叔,你能告訴告訴我琳姐這樣做是幾個意思嗎?” “我真不知道。” 楊叔倆手一攤:“顧言我說過了,我只是姜總一個手下,我的任務只是保護你,這就是我的職責,其他的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不妨把話說的再直白點,我壓根就不瞭解姜總,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她唯一一個手下,畢竟以她的本事,隨便動動手指就能找到一大幫願意為她辦事兒的人,我多雞毛啊,你說是嗎?” “不是,楊叔,你倒也不至於把自己說的這麼卑微。” “我可不就是卑微嗎?你說你現在也能獨當一面了,不需要我了;姜總也一走就是一年,不聯絡我了,那我繼續待在你身邊還有什麼意義? 現在的情況就是我沒用了啊,不光沒用,還讓沈夢瑩這事兒鬧的我裡外不是人,申公序見著我就是一頓罵,你也不信任我,這不成夾板氣了嗎?” 說著說著,楊叔情緒都有點激動了。 “所以我這次找你就是想跟你說,要不這樣吧顧言,明天你去趟公司,咱倆把法人跟股權徹底變更一下,了結了我最後的責任,我也算功臣身退了,畢竟我今年也是五十歲的人了,總得回家陪老婆、抱孫子不是?” 真的,我有點被楊叔反客為主的這一招給整措手不及了。 我心想按說不應該是我興師問罪嗎,怎麼現在弄的,楊叔開始跟我抱怨上了?這叫啥事兒啊? 想歸想,但現在楊叔情緒正激動著,我也只能安慰他:“別別別楊叔,沒人有怪你的意思,申公序可能也是替我著急,畢竟他心裡明白等我回來之後發現瑩瑩不在了,我肯定會找他興師問罪,所以他才會對你態度不好的。 再就是琳姐的事兒,她不聯絡你也不能怪你啊,可能是她臨時有什麼事兒唄,你別多心,啊,可能就是因為有事兒耽誤了。” 我從兜裡掏出煙盒,給楊叔遞了一根:“抽根菸冷靜冷靜,反正楊叔,我是不相信琳姐會去動瑩瑩的棺槨,這根本不合邏輯,她沒有這樣做的動機。 所以我覺得你還是好好想想,想想還有誰知道瑩瑩躺在一公寓的事兒,是你的仇人,或者是琳姐的仇人?想想,出了事兒不可怕,咱把事兒解決了不就結了嗎?” “哎呦顧言啊,你可別難為我了。” 楊叔也沒去接那個煙,一副無可奈何的樣:“我哪有仇人啊?誰敢當我仇人啊?這些年但凡對我有點敵意、對你動歪心思的,只要我能打過,我早就悄沒聲的把他們給弄死了,還能讓他們活到現在? 還是那句話,除了姜總跟申公序,我真想不到還有誰能破掉錮魂鎖這東西,你覺得申公序有可能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