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經過這段時間的沉澱之後,我的嘴已經沒那麼損了。 之所以會說出這種話完全是被倆老頭給拐的,這些不正經的磕特順暢的從嘴裡冒出來,剛說出來我就有點後悔了。 原本還打算套一套他們的話,現在可好,上來一句直接把磕嘮死還怎麼套了? 不過讓我有點意外的是,這大師兄還算有點心性修為,聽我說話難聽他也不生氣:“顧言,你為什麼會在這兒?” 還沒等我吭聲呢,他緊接著又扔出一句:“算了,我不管你為什麼在這,你是冥府的頭號通緝犯不假,但我們是崑崙的人,這跟我們沒關係,我與你無冤無仇也不想與你動手。 我們這次來是為了完成師父交代的任務,到天池上迎接祖師回崑崙山的,他老人家現在就在天池下跟一位故交好友會面,只要你讓開一條道路讓我們上去,今天這件事就權當沒發生過。” 他這話把我給說愣了。 因為我是頭一次遇見崑崙的門人見到我之後不喊打喊殺的。 而且我感覺他現在的態度多少有點離譜,聽他說話的意思,好像他完全不知道我就是來專程找心魔麻煩的一樣。 於是我站在那愣了半晌,可能也是看我沒表態,這師兄接著對我說:“你快走吧,如果我們沒有及時趕到天池去迎接,等一會兒祖師自己走下山了,萬一撞見你,憑他的道行,你覺得你還能走得了嗎?” 我本來想告訴他我壓根就沒打算走啊。 但想想這道士的態度,我又覺得這事兒多少有點不太對勁,試探著問他:“以你們祖師的道行,為什麼還要你們過來迎接啊?” “祖師畢竟是冥府的閻君,身邊哪能連一個隨從都沒有。” 他回答的理所當然:“他這次獨自一人來到陽間,我們崑崙的晚輩們當然要伺候好他老人家,迎接不是應該的麼?” “哦,大老遠從西邊跑過來伺候他,你們這幫人還挺尊師重道的。” 我微微點頭,心中已經盤算好該怎麼給他挖坑了:“這可真是巧了,我這次也是奉了柳家家主的命令,帶著兩位老爺子給柳家在長白山的這一脈旁系講道,沒成想竟然能遇見你們崑崙的人。 我看你說話挺有底氣的,看樣子你們這次應該來了不少高手吧?” “你不用套我話,我也不會回答你這個問題。” 那師兄眉頭一皺:“還是那句話,我們只想完成師門交代的任務,所以請你讓路,否則我只能給山下的人傳信,讓門中高手來對付你們了。”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我回頭看了眼站在後面的兩位老祖宗:“您二位怎麼看?咱們是走還是不走。” 倆老頭活了這麼多年也都跟人精似的,頭髮絲拔下來一根裡面都是空的。 他們看出我是在演戲,也是立刻開始配合我:“既然段天也在,那今天咱們就給所謂的七殿閻君一個面子,放他們上去又如何?” “那好,既然兩位老祖宗都開口了,那就按你說的做吧。” 我回頭衝那師兄笑了兩聲:“兄弟,沒別的意思,我也不是想打探你們崑崙的虛實,之所以問你們來了多少人是想讓自己心裡有個準備。 畢竟你也知道我跟你們崑崙的關係向來不好,你對我沒有惡意,不代表你的同門師兄弟、師長們對我也沒有惡意啊。 所以你想去天池上可以,但你多少得給我交個底,告訴我你們崑崙到底來了多少人,別到時候我下山遇見他們、動起手來拼個兩敗俱傷啥的那就不太好了,你說是不是?” “哼,剛才不是牛逼轟轟的嗎?這會兒知道怕了?” 不等這師兄開口,剛才那個帶著幾分跋扈勁兒的小姑娘就開始裝上逼了:“不怕告訴你,我們崑崙這次出動的門中高手足有上百,這還不包括祖師喚來的那些前輩高人,我們來這裡就是為了……” “操,我說沒說過讓你閉嘴!” ‘啪’的一聲脆響,那是手掌跟臉蛋兒接觸的聲音。 一嘴巴子撥出去,緊接著那師兄指著自己身後那虎逼小娘們兒就是一通吼:“以後不讓你開口的時候,你但凡敢多說一句話,等回崑崙我就把你舌頭給割下來!” 我眼尖,雖說這會兒是晚上,但我還是能看見小姑娘那白白嫩嫩的臉蛋被人這麼一扇,一個紅巴掌印兒就這樣‘騰騰騰’的鼓了起來。 女人直接被他給扇懵了,站在原地,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兒,用那種不可置信的眼神兒看著自己師兄。 這師兄也沒搭理她,轉頭面向我開始轉移話題:“那就這麼定了,顧言,你今天沒有為難我,我也不為難你,咱們就當交個朋友。 你不要走這條路,直接繞道山的另一邊,走另一條路回國去吧,我們的人都在這邊,你走另一邊,保證不會遇見他們就是了。” 我能從他眼裡看出緊張的情緒,甚至他額頭上還漸漸往外滲著冷汗。 因為自打他說完這句話之後,我們三個誰都沒吭聲,我默默的從兜裡掏出一支菸點燃了,兩位老祖宗則是用那種不怎麼友善的、像是在打量獵物的那種眼神看著他。 “哼哼。” 半分鐘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