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精心準備的行動,就這樣虎頭蛇尾的結束了。 當為了躲避探查藏進長白山中的時候,眾人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除了柳明柳暗兩位老爺子:“我說長生,你剛才攔著我們幹什麼?” 柳長生回答的有點心不在焉:“沒什麼,這不是看您二位剛才忙活那麼久,殺了那麼多人也累了,想讓你們休息休息麼?” “放你孃的狗臭屁!” 柳暗是一點面子沒個他這個家主留,上來就是一頓臭罵:“你小娃娃最近行市見長啊,跟我們老哥倆說話都愛搭不稀理的了?” 給柳長生罵一愣:“沒錯啊,我本來就是這麼想的,那些魔修實力不弱,您二位追上去萬一出了點岔子,回去我也沒法跟我老丈人交代啊。” 柳暗那白眼都翻天上去了:“你就繼續放屁,怕我們倆出岔子,你們倒是跟我們一起追上去啊?攔著我算幾個……” “行了柳暗,你少逼逼兩句吧。” 柳明在旁邊推了他一把。 緊接著他又轉過頭來問我:“顧言,你說說,剛才發生什麼事兒了?我看這幫人一個個耷拉著腦袋,跟死了親媽似的,怎麼,剛才你們沒得手?” 柳家這兩位祖安老爺子屬實是也把我給問不會了。 其實我腦子裡一直迴盪著段天剛剛說的那些話,老爺子問我的時候,我正琢磨著應該怎麼過去搭茬兒,把詳細情況給試探出來。 所以他這一問我也有點支支吾吾的:“那什麼,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剛才發生了點小變故,讓段天前輩的心魔給跑了。” “跑了?那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柳暗的嗓門兒立刻提升了一個調:“老子們忙前忙後,巴巴的從大山裡面跑到這兒來,就是為了弄死這個用一眾仙家魂魄威脅我薩滿教的王八蛋,結果老子幫你們攔住它的幫手,你們這麼多人,竟然讓它一個王八蛋給跑了?” 柳長生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哎呦,行了老爺子,您對付的那些貨色,跟我們對付的也不是一個級別的啊。 本來這次是必殺的局面,結果沒得手,柳前輩就已經夠鬧心了,您就少說兩句,別跟這兒添亂了成不成?” 他話說到最後語氣也變得有些生硬了。 雖說輩分不如兩位老爺子,但柳長生好歹也是柳家家主,一聽他態度不對了,柳暗那些到嘴邊兒的話也給憋了回去。 不過想了想之後老爺子可能還是覺得不甘心,又‘哼’了一聲:“那我問你,你們現在打算怎麼辦? 本來我們所佔的先機,就是那心魔不知道段天還活著,現在事情已經暴露了,如果我是心魔,那回到冥府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帶上閻羅令,引著一大堆冥使鬼將上興安嶺跟咱們不死不休,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也要除了這個後患。 到時候你可以藉著祖靈的威能抵擋住心魔,可他手下那些蝦兵蟹將呢?恐怕我們薩滿教所有人綁在一塊,也不夠他手下那些冥使殺的!” “我知道,我知道,您說的這些我也知道,我這不是也在犯愁這件事兒麼?” 柳長生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表情看起來也是愁眉苦臉的。 他揹著手在雪地上踱了幾步,思考幾秒鐘之後還是選擇轉過頭來問我:“顧言,你在冥府探查到了什麼? 如果只憑著第七殿的力量,那隻要申公序能拖住心魔,剩下那些冥使鬼將什麼的,我跟孟道長,以及家裡的幾位老爺子應該可以和他們一戰。 可我聽你昨晚上說的,除了原本那些冥使之外,第七殿似乎還有一些冥使正在甦醒,而且他們的實力都還不弱,這是什麼情況?” “長生,我來跟你說吧。” 沒等我回答,段天先把話接了過去。 他這會兒就跟丟了心氣兒似的,說話時候一點精神頭都沒有:“其實冥府每個冥殿的實力都不止於此,就像一座冰山,你所見到的其實只是顯露在水面上那部分,冥府的真正實力則是沉在暗處,不到十萬火急的關頭你是不會見到的。 冥府創立萬年,不斷有像齊纓一樣的冥使進入那個隱秘的空間閉關苦修,也有無數的冥使提拔上來頂替他們的位置,單我第七殿,這些年積攢下來的就不止百人。 齊纓強,但她只是個晚輩,實力在最早那一批冥使中根本數不上號,就算這樣她也依然有不弱於管正的實力,所以就算不用我說,你也應該瞭解到冥府的真正底蘊了。” 柳長生表情嚴肅:“如果是這樣,那等心魔回去之後喚醒那些冥使,讓他們一起來圍攻興安嶺,我們豈不是沒有任何勝算了?” “理論上是這樣,但你也不用太擔心。” 段天停下腳步,抬頭仰望天上密集的雲層:“包括第七殿在內,所有進入那片空間修行的冥使不受任何閻王調遣,想要指使他們,必須要由我跟燭龍前輩同時出面發號施令。 但以現在的情況,燭龍前輩是不可能讓心魔得逞、讓它喚醒那些人的,所以我們要面對的,依然是第七殿現有的力量。” “還有鬼族,也許還有魔修。” 我在旁邊插了一句。 “嗯,這也是兩個不穩定因素。” 段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