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飛機你租的?” 我看著面前這架價值上億的公務機,問卓逸:“飛一趟沒幾十萬下不來吧?” 一聽我問這個,卓逸就帶上了點裝逼的架勢:“小了,格局小了。” “你意思是飛一趟幾十萬下不來?不能啊,我記得沒這麼貴吧。” “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你認為飛機是我租的這個事兒,格局小了。” 卓逸指著飛機尾部的塗裝:“看見那幾個字元沒有?它是一家公司的名字,是我90年代那會兒在越南註冊的。 這公司名義上由一個越南人掌管,實際上我持有它百分之六十七的股份,剩下的百分之三十三,也是由我名下其它公司持有。 所以你完全可以把這飛機當成我的私人財產,只不過它在公司名下罷了。” 他這一番長篇大論都給我聽樂了:“不是,你跟我裝什麼逼啊?知道你有錢,在東南亞有產業,你直接告訴我這飛機是你的不就完事兒了麼?” “好不容易找到機會,我不得跟你顯擺顯擺麼?” 卓逸抬手往登機梯上一指:“還擱這兒杵著幹嘛啊?上吧,不過先說好啊,機組是從航空公司僱的,不是我手下,一會兒你倆別弄出什麼驚世駭俗的操作來給人家嚇著了。” “那不能,我可沒你那麼樂意裝逼,一小時路程消停飛過去得了。” 當時沈詩就在我旁邊,我伸手拽了她一下:“登機吧。” “嗯,我自己能走。” 她說完就先一步邁上臺階,我跟卓逸對視了一下,她瞥了眼沈詩,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我朝她聳聳肩,撇著嘴搖搖頭,也緊跟著沈詩上飛機去了。 這飛機空間不算小,上面有十多個座位,我上去之後隨便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但不知道沈詩怎麼想的,看我坐下之後她直接起身,走過來一屁股坐在我旁邊的位置上。 我往旁邊挪了挪:“你幹嘛啊,那麼大地方不夠坐的?” 她晃了晃腦袋:“我想離你近點。” 我又問她:“不是,咱倆在一架飛機上,你離我近點遠點有啥區別啊?” 但沈詩也不吭聲,就一邊搖頭一邊身子向後挪,整個人又縮到了一起。 看她這樣我也不好再說什麼了:“行吧,你願坐就坐,看你眼睛挺紅的,昨晚上要是沒睡好的話就眯一覺,等到了之後我喊你。” “嗯,那我再睡會兒。” 她現在這狀態就跟沒帶腦子似的,整個人看起來無精打采,說話也有氣無力,扔下這句話之後就閉上眼睛在座椅上靠著了。 給我看的滿頭霧水,回過頭用傳音的方式問坐在我身後的卓逸:“她什麼情況?昨天晚上咱倆回房間之後她又幹嘛了?” “我怎麼知道。” 卓逸頭都沒抬,隨手抄起手邊的一份報紙:“今早我那手下跟我彙報,說昨晚這女人一切正常,不過房間裡偶爾會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估計一晚上沒睡覺吧。” 我點點頭:“那正常,畢竟一夜之間受了這麼大刺激,失眠也是應該的,她要是能睡著覺才不對勁兒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總覺得這女人有問題,你把她放在身邊可以,但你最好時時刻刻盯緊她,可別讓她偷摸幹出什麼么蛾子來。” 她一邊翻報紙,聲音一邊往我腦子裡鑽:“對了,你昨晚上不是跟我提出過用屍體煉製巫傀儡的方法嗎?我仔細想了想,這招應該行不通。” “怎麼行不通?” “因為天道是不會讓你幹這種事兒的。” 卓逸伸手朝天指了指:“你首先要了解一個前提,天道對於修士的容忍度遠遠高於對邪物的容忍度。 咱們就拿鬼將來舉例,一個實力等同於鬼將的道士在陽間活動並不是什麼稀奇事兒,只要它不是壞事做盡,那天劫一輩子都不會降臨到它頭上。 但屍鬼就不一樣了,你弄出來一個實力等同於鬼將的屍鬼來試試?我敢保證只要它敢出現在陽間,那天道一定會把它劈的渣都不剩。 這也是申公序用娃娃煉製巫傀儡的原因,畢竟它們不是人,只是一堆物件兒,不會招來天劫,但你要用人煉巫傀儡那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卓逸剛說完這話我就樂了:“巧了兄弟,正好昨晚我也思考過這個問題,你還記得在酒吧的時候你對我說過什麼嗎? 你說島上跟大陸不一樣,海上沒有地脈,是不足以支撐天道運轉的。 那麼問題就簡單多了,是,在大陸上用人身來煉製巫傀儡的確會招來天劫,那如果我們把地點選在島上,你說這天劫它還會來麼?” 卓逸翻報紙的動作忽然停下了。 她抬起頭衝我眨巴了兩下眼睛:“你這思路還真沒啥毛病,可問題是,你就算在島上把傀儡煉出來又有什麼用?一旦它們踏上陸地,被天道察覺,那還是一樣會灰飛煙滅啊。” “小了,格局小了。” 我伸出一根手指朝卓逸晃了晃:“誰告訴你我要讓它們上岸的?你們那個天心島,它不是就在太平洋上嗎?” 卓逸把手中的報紙放下了。 她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有點糾結:“弄了半天,你是要用它們對付天心島啊?那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