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的房間,裡面有床有被褥,記住了,你天黑後只能在院子裡活動,不許去別的地方,尤其不能未經允許進到我的房間,否則我就殺了你。” 玄貞扔下這句話,之後就轉身進到旁邊的一棟二層小樓裡去了。 這裡有點像我曾經去過的李清照故居,整個建築都在水面上由一根根木方支撐著,趴在欄杆上往下看,還能看見一條條錦鯉在清澈的池水裡慢悠兒的閒逛,有點那種江南水鄉的意思了。 小院裡坐北朝南的二層小樓是玄貞自己的居所,西邊不太清楚,反正我走進東邊的房間,就發現這屋子的地面竟然也是用木板架出來的,順著中間的縫隙,甚至都能看到有一條白白胖胖的鯉魚剛從我腳下游過去! 反正剛一進屋,池水蒸騰產生的潮氣就讓我感覺渾身不舒服, 這我就有點想不明白了。 是,這地方好看歸好看,別緻也是真別緻,但我就納悶睡覺時候不嫌潮嗎?時間長了被褥跟木質傢俱啥的不長毛嗎? 尤其是掃了眼粉紅色床褥和淡粉色紗帳,以及牆上掛著的琵琶、宮燈跟刺繡裝飾之後,我瞬間就不想在這待了。 “他嗎的白星子,你是真能坑人啊。” 有點煩躁,我一屁股坐在瑤琴旁邊的椅子上,在心裡給白星子好通罵。 他是成功把玄貞噁心到了,讓這女人就算去找真一也沒能改變我暫居在‘小瑤池’的事實,問題是,這老王八蛋把我也給噁心到了啊。 這破地方就不是給男人住的,而且我來崑崙是為了調查他們的底細,好去規劃下一步應該怎樣行動,現在可好,玄貞這個四劫散仙就住在隔壁,那還行動個屁! 最操蛋的是在我心裡最不爽的關頭,心魔的聲音也同時在耳邊響起:“趕緊換個地方,我堅決不在娘們兒房間裡睡覺。” 我都懶得看它,低頭扒拉著手邊的琴絃:“閉嘴吧,跟我說沒用,有能耐你現在去把玄貞殺了。” 心魔的意識鑽回我紫府的元嬰裡,但是它嘴沒閒著:“殺她我沒興趣,不過我對她仙體裡的元嬰精氣很感興趣。” 我停下手上的動作:“你給我消停點,這是崑崙不是興安嶺,在這兒把一個四劫散仙吸乾,你覺得咱倆可能走得出去麼?” “為什麼不能?” 心魔冷哼一聲:“剛剛那個叫白星子的道士不是說過了麼,你要是有本事把那個叫玄貞的女人吸乾,他和真一絕對不會找麻煩,而且還會給你些好處,那還猶豫什麼,不趕緊想想辦法吸了她?” 我翻了個白眼兒:“總跟我整這出,你說吸就吸啊?人家是四劫散仙,你能在不驚動天道的前提下,在崑崙這幾個老不死眼皮子底下制服一個天仙?除非像白星子說的,把她弄到手,讓她心甘情願……” 說著說著,我突然感覺不太對勁:“我說,你不會安的就是這心思吧?” 心魔陰笑一聲:“你覺得呢?” “滾犢子,我沒這本事。” 撂下這句話我就繼續開始扒拉手邊的琴絃:“你當我是誰啊,現代宋玉還是當代潘安?那怎麼著,只要我一出手所有女的就都得跟我上床唄?” “我又沒讓你勾引她,你只需要找機會接近她,剩下的我來辦。” 心魔沉吟片刻:“我剛剛從心宗來的路上經過崑崙絕頂,發現上面的藥田裡種著一顆‘醉仙果’樹,還有幾株已經結出五片葉子的‘仙狐涎’幼苗。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司農殿的藥店裡有一味專門用來坑害仙人的巫藥,剛好就是用這兩種靈藥來調配的,它的名字叫……叫什麼來著?” “咱倆是一體的,你都不記得了我怎麼可能知道?” 有點無奈的嘆了口氣,我手上還在扒拉著曲子,但心裡一直在琢磨著心魔剛才說的話。 其實心魔說的巫藥我記得,那是司農殿特意調配出來坑害煉氣士的。 畢竟巫一直看人類修士不順眼,尤其第一批拜入道門的修士,他們都是內定好要去天上當神仙的,自然不允許娶妻、生子,免得在人間有牽掛。 要說那些大巫也是真損,當年司農殿藥田的‘醉仙果’‘仙狐涎’最低都是萬年以上火候,這些威力強大的靈藥再加上大巫們的精心炮製,所表現出來的藥效那叫一個離譜。 我記得當時只要一把藥麵兒撒下去,甭管你是普通修士還是大羅金仙,聞見了,要麼把藥性給洩乾淨,要麼氣血上湧爆體而亡,除非遇見師父這種級別的幫忙化解藥力,否則絕對沒有第三條路可選。 反正這巫藥研究出來的第二年,世上就足足多了上千名道門修士的後裔。 只能說這玩意確實有點損,所以我根本沒往拿它對付玄貞那方面想,但心魔不一樣,只要目的能達到,這世界上有它幹不出來的事兒麼? 一邊想事兒一邊撫琴,那琴聲彈著彈著就不知道飄哪兒去了。 估計心魔也能猜到我的心理活動,開始見縫插針了:“反正她最後都要死,四劫散仙的元嬰精氣,與其讓它白白消散,倒不如便宜了你我。 你要知道這東西就算你自己不用,等回去之後也可以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