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荒剛飛過來,都不用他開口,我就知道這是申公開始鬧么蛾子了。 但直到邁進玉清殿,看見殿內站著的七八個老道我才反應過來,申公絕不僅僅是鬧么蛾子這麼簡單,他指定是在山下鬧出啥大動靜了。 看面前這幾個老道士一臉嚴肅的樣兒吧,都往那一站揹著手不說話,尤其是丹心,他愁眉苦臉的站在真一身後,那表情跟剛吞了個苦瓜似的。 看見我跟白星子走進大殿,丹心迎了上來:“祖師,這次去心宗還順利嗎?那個丹陽沒難為您吧?” “難為我?他一個連天劫都沒渡過的小娃娃有什麼資格難為我?放心吧,從今天開始守言就是我意宗弟子,與它心宗再無關係了。” 白星子冷哼一聲,又向真一拱拱手:“師伯,弟子到了。” “嗯,事情辦的不錯。” 倆眼一閉,正在那盤膝打坐的真一微微點頭:“倒也不算什麼大事,只是有些棘手,丹心想聽聽你的意見,所以才火急火燎的讓守荒喊你回來,具體情況讓他自己和你說。” “是這樣的師祖,前幾日門內派去山下采購物資的弟子回來報告,說在吉爾吉特一代發現有天心島魔修活動,數量還不少。” 丹心微微皺了下眉:“不知道他們什麼用意,三天前我派了門下兩名弟子下山查探,可等了很久他們也沒回來,直到今天一早我出門,就看見那兩名弟子的首級已經被擺在我居所前了。” 白星子挑了下眉毛:“哦?被人摸到居所你竟然沒發現?” “是,我的確沒發現任何魔修的氣息,也沒聽到任何動靜。” 丹心面色有些凝重:“那些魔修裡一定有高手,說不定天心島的長老們也在,所以我擔心,這會不會是天心島在謀劃著什麼,想對我崑崙不利。” 白星子嗤笑一聲:“怎麼可能?天心島如果真想對我崑崙不利,那他們完全可以直接打上山,把那兩名弟子的首級送到你面前,這不是在打草驚蛇麼? 更何況在天道的壓制下,就算是天心島的幾個老傢伙也發揮不出自己的全部實力,更別提崑崙的護山大陣,再加上心宗那邊的幾件上古仙器,天心島敢對崑崙不利?除非他們不想要命了。” 看丹心皺著的眉還是沒鬆開,白星子開始給他吃定心丸了:“放心吧,天心島前段時間和段閻君接觸過,他們沒有理由和咱們敵對。 不過那些魔修脾氣古怪,我猜是你手下弟子不會辦事,接觸的時候冒犯了他們,所以他們才會給你個下馬威,無妨,既然他們還在山下,那咱們這次就派個會辦事兒的和他們接觸就是。” 我知道白星子這是要往外拎我了。 果然,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就伸手薅了我一把:“守言,你和那些亂七八糟人打交道的經驗足,跑一趟吧,記住,不要激怒那些魔修,免得他們對你下殺手,也不要把姿態放得太低,別落了我崑崙的面子。” 我心說你這事兒可真他嗎多,哪來的這麼多要求? 剛偷摸撇了撇嘴,還沒等應呢,白星子緊跟著又說了句:“不過你現在的修為雖然不錯,但實戰經驗幾乎沒有,真動起手來可能連守荒都不如。 這樣吧,玄貞仙子,還是麻煩您陪守言下山走一趟,有您這位散仙在,想必天心島的魔修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聽白星子喊自己名字,一直站在角落神遊天外的玄貞才回過神兒來。 她眉眼間神色有些不悅:“我去?我為什麼要去。” 白星子回答的理所當然:“因為在場的人除了真一師伯之外就數仙子您的修為最高,師伯還要坐鎮崑崙提防天心島來犯,所以您去最合適。” 玄貞又問:“你的修為也比我高,那你為什麼不去?” “我?我自然有我自己的事情。” 白星子呵呵一笑,開始陰陽怪氣兒:“您忘了眼下正在進行的行動是誰制定的?我要是下了山,行動誰來統籌、誰來指揮、誰來制定下一步計劃? 玄貞仙子,您不會以為這山上的人都跟您一樣,整天只需要待在‘小瑤池’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專心修煉吧?不會吧?” 白星子說這話就屬於是在擠兌玄貞了。 偏偏他說的還沒錯,確實,崑崙弟子不管修為強弱、輩分高低都有自己的事兒幹,誰都沒閒著,唯獨她玄貞整天優哉遊哉。 現在崑崙遇到事兒了,要是再不表現表現是不是太說不過去了? 講不出道理了,玄貞站在那半天沒吭聲。 這時候白星子又給我使了個眼色,我也很配合的補了句:“沒事兒沒事兒,不就是一群魔修嗎?不勞祖師出手,我自己就能對付他們。 不過白星祖師,您最好還是另派一位長輩與我同去,弟子畢竟入門時間短,對很多事情不太瞭解,我怕沒人在身邊,萬一說錯話就不好了。 再一個,承蒙各位祖師抬愛,弟子修為是夠了,可法術是一樣兒都不會,要是沒人同行……嗯,也不怕諸位笑話,弟子可能連走出崑崙都是問題。” 站在我倆面前的丹心抬頭看了看我。 思索片刻,他轉身對真一說:“祖師,還是我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