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怎麼正經的一句話把幻姬給整無語了。 她微微搖頭:“你啊,總是沒個正經的,我實在沒法把六百年前把冥府掀個底兒朝天的祝融駁跟你聯絡到一起去。” “這有啥好聯絡的,都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了。” 我本來就是覺得太無聊了,調侃調侃她,實際心思一直放在天鬼王跟齊纓身上,觀察這倆人交手的時候我就在想,能不能找到機會給天鬼王這王八蛋背後來上那麼一下,讓它直接魂飛魄散呢?那問題不就解決一半兒了嗎? 正琢磨著,身邊幻姬忽然整出來一句:“怎麼從來都沒聽過你姐的訊息。” 我扭頭看她:“怎麼突然想起來問她了?” “我只是好奇,畢竟祝融青鸞這個名字,在天心島長老院中也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哪怕姐姐這種不問世事的也經常會提起她。” 她說完這句話之後扭頭跟我對視:“不過我只是隨便問問,說不說隨你。” “倒沒什麼好瞞著的,這也不算啥秘密了。” 我把目光收了回來:“當初冥府那件事兒鬧的太過分,我被九霄蕩魔神雷劈了下天靈蓋,差點魂飛魄散,青鸞也因為手上沾了不少殺孽,再加上自身實力超出這一界太多,就被天道強行接引到蓬萊去了。” 她一下來了興趣:“蓬萊島?截教通天教主的道場?” 我點頭:“對,前陣子我還去過一回,估計是師父他老人家合道的時候把碧遊宮給帶走了吧,反正那地方現在是一片漆黑,啥都沒有了。” 幻姬‘嗯’了一聲:“怪可憐的,被強行接引去了另一個平行空間,要是沒什麼變故,估計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出來了。” 我輕笑一聲:“其實沒你說的那麼慘,本來我倆就是巫族僅存的苗裔,師父當年就特別可憐我倆,再說以青鸞的能力,她其實早就可以合道了,之所以一直守在蓬萊,其實就是因為放不下我這個不成器的弟弟。” 幻姬也笑了:“哪有這麼說自己的?” “本來就是啊,這些年要是沒我拖累,青鸞早就以身合道俯瞰眾生去了。” 我邊說邊嘆氣:“哪怕要被接引去蓬萊了,她都在最後幾個呼吸的時間內佈置好一切,分化出一道意識留在陽間守著我、幫我療傷,否則我這會兒應該還在棺材裡躺著呢。” 幻姬又來了興趣:“以她的能力,分化出來的意識應該也不弱吧?可我怎麼從來都沒見過,也從來沒聽你提起過她?” 我搖頭:“你想多了,那只是一道意識,連殘魂都不是,能掀起多大的風浪來?而且承載那道意識的身體不能離開本體太遠,每次出來活動一陣兒就得回去吸收能量,否則就要崩散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說這句話的時候幻姬眉頭突然皺了一下。 雖說動作幅度很小,但還是被我察覺到了,於是我扭頭問她:“怎麼了這是,咋還突然皺上眉毛了呢?” “不對啊,我覺得你的說法有問題。” 幻姬邊說邊搖頭:“首先,意識這東西不需要任何能量支撐,哪怕是被分化出來的意識也只會隨著本體的消散而消散。 其次,就算是用來承載意識的身體,那也是一具正常的身體,是身體就可以修煉,並不存在需要吸收本體能量這一說法,你是巫,也活了這麼多年,這道理按說你應該比我清楚。” 我歪著腦袋看她:“別拿別人的情況往青鸞身上靠,她現在本體在蓬萊,不在這一界,這能是一個道理嗎?” “跟在不在這一界有什麼關係?不在這一界,這東西性質也不會變。” 幻姬也說的有理有據,還給我舉上例子了:“就好比你現在分化出一道意識隨便附在某個人身上,把他留在人間,緊接著你被抓到冥府關了一萬年,難不成因為被抓去冥府,你這道意識就會消散麼? 而且在這一萬年中,就算吸收不到本體的任何能量,你這道意識和載體也不可能崩散吧,他依然能自行修煉不是麼?這麼簡單的道理,怎麼放到祝融青鸞身上你就想不明白了呢?” 就跟被點醒了似的,我直接被幻姬這番話給說愣了。 我問她:“你的意思是青鸞撒謊了?她消失並不是因為閉關?” 幻姬咬了下嘴唇:“我不瞭解你們,更不想擔破壞你們姐弟倆之間感情的罪名,但按照你剛剛的說法來看,這個猜測很有可能是對的。” “問題她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啊?” 我倒沒有驚愕、憤怒之類的情緒,就是感覺特納悶:“沒道理啊,她有啥話直接跟我說不就得了嗎,為啥非得整這一出呢?” “你問我也沒用,這個我真不知道。” 幻姬有點無奈的搖頭:“不過我可以試著站在她的角度幫你分析,如果我是她,也有一個像你這樣的弟弟,那我可能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離開你身邊,讓你好好鍛鍊,這樣你以後才能獨當一面。 畢竟男人不能總是活在某個女人的羽翼下,更別說她已經被困在蓬萊,往後你必須學會自己面對困難,我想這應該就是她離開的原因吧。” “可能是吧。” 我點頭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