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府這是傾巢出動了?” 當時幻姬跟我的反應差不多,她倆眼睛瞪老大,我也是特震驚的嘟囔著:“整個冥府的鬼差加起來才多少啊?這是把能喘氣兒的都弄來了?” “看這架勢,它們是鐵了心,想把鬼族一網打盡了。” 眼見事情不太對,幻姬悄悄把身後魔衛們收入到幻境中,隨後拉著我往後退了上百米,藏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這麼多鬼差可不是咱們能對付的,先別出聲,最好別引起別人注意,等下見機行事吧。” “嗯,實在不行就先溜,犯不上因為辦那件事把咱倆命搭進去。” 說話的同時,我把自身氣息全部收斂了,幻姬也差不多,她把身上的魔氣壓縮到極致,此時我倆看著就跟倆普通人沒啥區別。 又過了能有個半分鐘,冥府大軍趕到了。 不過他們沒全部壓上來,而是鬼族領地的邊界停下,隨後數十道身影從人群中飛出,來到鬼王宮,在第七殿眾冥使的身側站定。 好傢伙,這陣容豪華的簡直可以用令人髮指來形容。 冥府十殿閻羅這次足足來了九個,每個閻王身後還站著四個冥使,沒來的那個是段天的心魔,也不知道它跑哪兒去了。 而站在最前方的兩道身影,一老一少,不就是燭龍跟黑狸麼? 這會兒它們就跟打家劫舍的惡霸似的,燭龍面無表情,而冥府的九位閻王一個個殺氣騰騰,用看死人一樣的眼神盯著面前的鬼族。 唯獨黑狸臉上掛著笑:“天鬼王,好久不見了,近來可好?” “有勞燭龍使掛念了。” 看見眼前這架勢,當時鬼王人都麻了。 它強撐著扯出一個僵硬的笑,衝面前眾人抱拳:“燭龍大人,各位閻君,你們要來怎麼不提前知會一聲呢?我好打掃乾淨屋子迎客啊! 來人啊,把宮門前那塊場地打掃出來,順便準備上好的茶葉,我要……” “喝茶就不必了,我們這次來是想問鬼王幾個問題。” 黑狸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它開門見山,伸手指向鬼王宮:“聽說那間宮殿下有扇傳送門,門的另一邊直通泰山山陰,是嗎?” “燭龍使,您是從哪兒聽說……” 鬼王剛想狡辯,但燭龍一句話就給它懟了回去:“你但凡敢說一句謊,我立刻讓人滅了你鬼族,不信你就試試。” 這一句威脅又給天鬼王整的不敢說話了。 它那張臉就跟放天氣預報似的,陰一陣兒晴一陣兒,額頭上密密麻麻全是冷汗,因為緊張死死攥著拳頭,胳膊上青筋都爆了出來。 我一度以為鬼王這是要動手了,既然燭龍敢帶著這麼多人找上門,那就證明它一定掌握了充分的證據,絕對不會讓它輕易糊弄過去。 在場的人誰都沒開口,都把目光放在天鬼王身上,等待它的答覆。 在糾結了足足五分鐘之後,鬼王忽然長嘆一聲:“所以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是個局?你們早就計劃好要來找本王的麻煩了?” 黑狸演的也挺像,它盯著天鬼王:“局?我不知道什麼局,也不知道什麼計劃,我只知道兩炷香之前我接到了管正的傳信,它說你天鬼王在自己宮殿密室中偷偷豎起了一扇通往冥府的傳送門。 “接到訊息我,片刻都不敢耽擱,馬上向主人彙報,主人也立刻聯絡十位閻君帶人前來檢視,沒成想剛到這兒,就看見了你在圍攻第七殿的眾位冥使。” 說到這兒的時候黑狸的臉也冷了下來:“鬼王,你這是打算殺人滅口麼?” 天鬼王沒回答它這個問題,我看它好像挺不甘心的:“怎麼可能,管正當時正在跟人交手,哪有時間傳什麼信?” 管正冷笑一聲:“你不會以為我是個傻子吧?我剛從傳送門中走出,發現自己站在鬼族領地後的那一瞬間我就察覺到不對,於是第一時間給燭龍使傳信,等你注意到我的時候,那資訊都已經傳到燭龍使耳朵裡了。” “好,好你個管正。” 天鬼王恨的壓根直癢癢,咬著牙又問:“那顧言偷偷潛入我鬼族腹地,還有那個天心島的女魔頭,她從陽間一路追著管正到泰山,兩個人一起鑽進傳送門來到我鬼王宮,這兩件事難道也是碰巧,不是提前計劃好的?” “你在說什麼胡話?” 燭龍皺了下眉:“我是為了傳送門來,不想聽你扯什麼顧言和天心島,天鬼王,你只需要告訴我,那個傳送門的事你認,還是不認?” 我能聽出燭龍這是在幫我打圓場、轉移話題了。 而天鬼王的態度也很讓人滿意。 “燭龍大人,您可別冤枉好人。” 它忽然換了副嘴臉,原本滿含怒意的表情忽然平靜下來,面無表情的說:“那傳送門雖說在鬼王宮,可它壓根和我沒半毛錢關係,燭龍大人,您可千萬要明察,還本王一個清白!” “你說你自己是好人?” 燭龍都被它氣樂了:“這世道,天鬼都開始自稱好人了,好,我問你,既然你說那傳送門跟你沒有關係,那它跟誰有關係?” “自然是跟段天段閻君有關係。” 天鬼王往前走了兩步:“前陣子段閻君找到我,他說冥府和鬼門關之間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