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貞回答的特別上道兒:“到了這個時候,還有什麼話是不當講的?” 我也借坡下驢開始誘導她:“先問你個問題,能在意宗的壓制下堅持這麼多年不倒,心宗一定有過人之處吧?” 玄貞點頭:“當然,本門流傳下來的上古仙器全都在心宗,護山大陣也只有心宗歷代掌門才能主持,有這些底牌在自然沒人敢動他們。” 我打了個響指:“那不就結了?意宗不要你,大不了你就帶著‘小瑤池’裡那幫女弟子投靠心宗,先穩定住局面,以後再慢慢跟他們鬥。” 玄貞輕嘆一聲:“你把這件事想的太簡單了,意宗與心宗的恩怨由來已久,我身為意宗長老,丹陽絕不可能接納我。” “那可沒準兒,有句話叫事在人為,你不試試怎麼知道?” 我走到玄貞身邊,跟她並肩望著窗外:“我跟心宗的人接觸比較多,能看出來他們脾氣都不錯,那丹陽更是個老好人兒。 以心宗的做事風格,我覺得他們絕對不會坐實同門相殘這種事發生,只要你願意放下身段,開誠佈公的跟丹陽談談,這事兒應該就能成。” 玄貞沒吭聲。 看她這反應,我剛好說出自己的真正目的:“反正說了這麼多,我就是想勸你別太沮喪,老話兒說車到山前必有路,哪怕心宗真不接納咱們,大不了咱們就去跟天心島合作,不也算個辦法麼?” 玄貞‘唰’的把腦袋轉過來盯著我:“你說什麼?” “別這麼激動,我就是隨口一說,事情還沒到那步呢。” 我揹著手,用很淡定的語氣跟她講道理:“有句話叫過剛易折、善柔不敗,我知道你有原則有底線,可要是命都沒了,你堅守底線還有用嗎? 說白了,跟天心島合作是冥府那位閻君的意思,你是死是活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與其讓真一他們除掉你之後再去跟天心島合作,倒不如你先下手,先聯合天心島弄死他們,再去想怎麼把合作的事攪合黃它。” 玄貞還是沒說話,就一直盯著我。 我大大方方的轉過頭去看她:“聽明白我意思了麼?” 又盯著我看了幾秒鐘,玄貞把目光轉回窗外:“等事情真到那步再說吧。” 她這回答讓我很滿意,又趁機溜了個縫子:“小瑤池那些姑娘可有不少人在惦記,你就算不為自己想,也得多為她們想想,畢竟你是她們的護身符,你要沒了那些丫頭也就徹底毀了。” 這句話作用不小。 我看玄貞猶豫了幾秒鐘,之後她盯著窗前玻璃上我的倒影:“守言,你說實話,你當初是真心拜入意宗門下的麼?” 我沒直接回答:“還是叫姜澍吧,守言這道號我不喜歡。” 又一聲輕嘆,玄貞閉上雙眼:“我明白了。” 片刻後她似乎下定決心了,又問我:“能聯絡上心宗的人麼?” 我模稜兩可的告訴她:“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想辦法。” “嗯,如果你能聯絡上丹陽,幫我轉告,就說如果他答應庇護‘小瑤池’那幾百名新入門的女弟子,我願帶著自己的百多名俗家弟子轉投他門下。” 說完這句話之後玄貞直接轉身:“我要運功療傷了,你自便吧。” 這女人真是一句廢話都沒有,直接上床打坐開始入定。 知道她意識沒完全收回去,我直接掏出手機當她的面兒給王子坤打電話。 過了能有個十秒鐘,電話接通了,我把擴音開啟:“在哪兒呢。” “還在省城,事兒都已經辦差不多了。” 王子坤在那‘嘿嘿嘿’直樂:“聽說你最近叛出心宗、轉投意宗門下了,意宗那些長老還給你灌頂了五千年修為,有這事兒沒?” 我嗤笑一聲:“訊息挺靈通啊,守心告訴你的?” 王子坤就在那損我:“行啊兄弟,還是你身段兒靈活,哪兒有好處就往哪兒奔,不過可能是你演技太好了,心宗這幫道士都有點拎不清你到底是假裝拜入意宗啊,還是真把他們心宗給背叛了。 這不麼,五分鐘之前守心剛從我這兒離開,他是藉著傳我道法的名義來探我口風來的,不過被我一通胡言亂語給打發走了。要說這老道士腦子也挺軸,你要真背叛心宗了,我還能留在這兒盡心盡力的給他們辦事兒啊?” “這跟我演技沒關係,是他們自己心裡沒底。”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玄貞又把眼睛睜開了,看著我。 畢竟當著她的面兒呢,我怕王子坤不小心說漏嘴,也就沒再閒扯:“你剛才說守心才從你那走是吧?他在哪兒呢,讓他接個電話。” “他?他就在我隔壁房間,你稍等。” 我聽見了腳步聲和開門聲,還有幾個道士的交談聲。 聲音越來越近,隨後就是王子坤的一聲喊:“師父,姜澍讓你接電話。” “姜澍?他在崑崙絕頂上怎麼打的電話?” 守心的語氣很疑惑,不過他還是把電話接起來:“姜澍,你沒在崑崙?” “沒有,下山辦點事兒。” 我瞄了眼玄貞:“師父,弟子有件事兒跟要您彙報,意宗那些長老中有位叫玄貞的,是個散仙,您應該認識她吧?” 守心‘嗯’了一聲:“玄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