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寒芒出現在左手上。 在真元的催動下,驚夢劃出一道月白色劍氣,朝邵陽當胸劈去。 “呵,久聞顧先生詭計多端,我早就防著你這一手。” 眼見劍氣朝自己襲來,邵陽也不慌亂。 它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一塊深黑色、半透明的墨玉,巨量鬼氣從那墨玉中湧出,擋在身前,形成一面屏障將劍氣抵擋下來。 我本來也沒指望用一道劍氣弄死它,真正的殺招還在後面。 一聲尖戾的怪叫忽然響起,在大廳中迴盪,聽見這聲音的劉翠雲立刻慘叫一聲捂住耳朵,身上浮起一陣青煙,痛苦的蹲在地上直哆嗦。 紅光伴隨著怨氣從我體內分離,現出本體的瞬間月璃就撲了上去,鋒利的爪子和喙直接朝邵陽的全身各處要害招呼。 本來鳥類的速度就快,縮小本體之後的月璃動作都帶上殘影了。 剛擋住我的劍氣,還沒來得及反應的邵陽立刻就被月璃纏住,用那塊墨玉控制著鬼氣護住自己全身,只能被動防禦,已經沒功夫還手了。 可這時候心魔卻掉鏈子了。 早該出現的大衍星圖遲遲沒有發動,我問心魔:“你幹雞毛呢?” 心魔沒吭聲。 我就有點著急:“你他孃的耳朵塞驢毛了?讓你動手沒聽見啊?” “閉嘴!他嗎的,要是能動手老子早就動了,用得著你催?” 一句極其敗壞的抱怨聲,隨後心魔直接控制元嬰從我身上分離出來:“這地方邪門的很,精神力出不去,老子跟大衍星圖的溝通失效了。” “失效了?” 我眉頭一皺,立刻調動識海中的精神力朝周圍探去。 果然心魔說的沒錯,這座大廳周圍就好像有層屏障,精神力剛剛觸碰到牆壁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彈了回來。 屏障的強度並沒有多高,卻極富韌性,無論再怎麼努力,也就只能將精神力探出牆壁外幾米的範圍,但很快就會被一股更強烈的力量反彈回來。 “嗎的,真是邪門兒了,我還頭回聽說有什麼東西能把精神力攔住。” 手握驚夢,我咬著牙對心魔說:“不管了,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把它弄死,就算沒有大衍星圖,老子用驚夢砍也得把它給剁了!” 話音落下,我就跟掄開山刀似的,舉著驚夢就朝邵陽衝了過去。 可能是覺得自己掉鏈子挺丟人的,心魔這會兒也來了火氣。 不過它現在是散仙,軀體比較脆弱,乾脆不肉搏了,而是站在遠處把自己能使用出的大威力法術一股腦的朝邵陽身上扔。 一時間,大廳內刀光劍影,金木水火土五行法術輪番上身,其中夾雜著月璃的唳叫與驚夢的劍鳴,就這架勢,就算申公來了也得不大不小打個哆嗦。 “顧言,論陰險狡詐,你比我鬼族有過之而無不及!” 戰團最中間傳來邵陽極其敗壞的咒罵聲:“這個樑子算是徹底結下了,往後再遇見,我族必群起而攻之!” “少他嗎廢話,就算不結這樑子,你鬼族和我不也是見面就打嗎?” 我一邊掄驚夢一邊懟它:“還有,少給自己臉上貼金子,就你鬼族那屁大點的腦漿子,也配得上陰險狡詐這四個字兒?” “若卿真是瞎了眼了,才會跟你這種反覆無常的小人!” “那沒辦法,小人就是招小姑娘喜歡,哦對了,順便告訴你,若卿現在已經揣了我的崽子,等到你死的那天,我們一家三口肯定去給你燒個頭香!” 心魔把話接了過去,它說話時候的語氣聽起來特欠揍,還伴隨著‘桀桀桀’的怪笑,屬於是精神攻擊的範疇了。 但打著打著,我突然發現不太對勁兒。 說難聽點,此時的邵陽就像個鐵王八,我們發出的攻擊將覆蓋在它體表的鬼氣打散一次又一次,可那墨玉中總能湧出巨量的鬼氣,一次次將它體表的防禦屏障填補上。 也是不信邪,再加上體內能量多的是,雖說挺納悶的,但一開始誰都沒停手,就想嘗試嘗試能不能把那墨玉中的鬼氣消耗乾淨。 就這樣足足耗了半柱香時間,後來連王子坤都看著急了,用在崑崙學的那點粗淺法術使勁兒往邵陽身上招呼。 他體內真元還算比較充足,這些低階法術又不費什麼靈氣,我用餘光瞥見他在那一手掌心雷一手馭火決刷刷往外放,玩的還挺樂呵。 但等我體內太陰之力被驚夢砍出去一大半兒,想去外界吸納的時候,這才察覺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停手,別打了!” 我抽劍回身,同時向月璃和心魔喊了聲:“省點力氣,這大廳里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以補充的靈氣,等一會兒自身真元耗盡就麻煩了。” 得到的我示警之後,心魔跟月璃同時停止動作。 “呵呵,反應還挺快,我還想著等力竭之後,再把你們仨挨個拿下呢。” 邵陽也將覆蓋在體表的鬼氣散開,同時舉起手中那塊墨玉:“這‘鬼心石’是大殿中唯一可以與外界溝通的靈物,它可以源源不斷抽取外界的鬼氣補充給我自身,只要有它在,你永遠都殺不了我。” “是嗎?那可真是個好寶貝。” 我一邊心不在焉的敷衍它,一邊動腦子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