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卓逸往那一坐煩得夠嗆,都要殺人了。 結果達哈蘇把門踹開,看見他進來之後卓逸沒繃住,反倒樂了。 不過這戲還是要演下去的,卓逸趕緊調整好心態,把嘴角的笑容收了回去:“呦,稀客啊,這不是島上天字第一號小白臉達哈蘇先生麼?” 但達哈蘇這個人還是比較有意思的,他對這個稱呼壓根無所謂:“是我,凌長老說他想你了,打聽到你的訊息,所以特意委託我來看看。 一晃幾年不見,我看卓先生似乎對這個女弟子的身體很滿意啊,往那一坐腿夾的還挺緊,臉上還有妝,怎麼著,真把自己當成女人了?” “當娘們兒也沒什麼不好,至少不用像你似的,留在島裡伺候那老孃們兒。” 我看卓逸那樣,好像他跟達哈蘇早就不對付了。 普希金家族這群人中沒有能聽懂中文的,見到達哈蘇這個剛闖進來的外國面孔,起初以為兩人認識,畢竟剛見面就開始聊上了。 不過在聽到兩人話語中的火藥味兒之後,普希金家族的人也有點懵逼,但他們搞不清楚情況也不敢輕舉妄動,一個個都在那面面相覷不說話。 沒人打擾,卓逸就開始自己的火力輸出了:“達哈蘇,其實有時候我也挺佩服你,那妘螭都快一萬歲了,那萬年陳釀你也喝得下去?” 達哈蘇嗤笑一聲:“那又如何?師父是長老,多少人想巴結她都找不到門路,比如你卓逸,在外面辛辛苦苦的跑了幾百年,不也是小小的執事麼?” “你還真以為妘螭有多看重你?” 卓逸也冷笑一聲:“想當初老子剛進天心島那會兒,妘螭這個老騷娘們兒就找到我,連哄帶嚇、威逼利誘想讓老子當她姘頭。 可惜啊,我這人天生不喜歡吃軟飯,再加上我是凌長老的人,她不敢做的太過分,否則這會兒妘螭的得意門生恐怕就不是你達哈蘇,而是老子我了!” 先前卓逸說達哈蘇是小白臉兒,不過沒有激起任何波瀾。 可現在卓逸一說妘螭找過自己當姘頭,這事兒卻讓達哈蘇有點破防了:“胡說什麼?你一個剛入門的弟子,師父怎麼可能會看上你?” “哎呦,你看你還不信,論小白臉兒,老子先前那副身體可比你白多了,妘螭那老騷娘們兒看上我不是很正常麼?” 說這話的時候卓逸還用手在自己臉上抹了一下,想到剛認識卓逸時候她那張臉,我心裡瞬間返上來一陣噁心:“受不了了,我特麼想現在就進去揍他一頓。” “彆著急,這場戲多有意思啊,再看會兒。” 反正不管我惡不噁心,申公是看的津津有味兒,佟若卿臉上甚至都掛上姨母笑了:“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覺得這倆人挺般配的。” 得,她這一句話給我說的更膩味了。 從上衣兜裡掏出煙盒,我打算抽根菸壓一壓,這時候達哈蘇又開口了:“算了,懶得和你鬥嘴,卓逸,你背叛組織,我這次來就是奉了長老院的命令捉拿你,你是自縛,還是我親自動手?” “自縛?開玩笑。” 卓逸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冷哼:“我身邊有這麼多東正教廷的人,你以為我會怕你帶來的那幾個魔衛?廢話少說,你動手就是了。” “嗯,人是不少。” 達哈蘇打量了一眼站在房間裡的人:“就是不知道他們肯不肯幫你。” 卓逸微微眯起雙眼:“你試試就知道了。” 眼見著倆人越吵越激烈,馬上就要動手,普希金家族這些還矇在鼓裡的人終於忍不住了。 我看到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女性走到卓逸身邊,看著達哈蘇問:“卓先生,這是什麼人,你的朋友?” 卓逸搖頭:“不,這是我的仇家,是來找我尋仇的。” 我猜這應該是教廷的一位聖女,她還挺聰明的,沒大包大攬下來,而是先問卓逸:“那你有沒有把握對付他?是否需要我們的幫助?” “把握肯定是有,但我這次來是為了談判,不是為了個人恩怨。” 卓逸嘴角露出一絲陰笑:“所以尤利婭小姐,如果你們家族的人想讓談判順利推進,願意出手幫助,我也不會介意的。” 這就是典型的當婊子還立牌坊了,明明自己需要幫忙,還說的像別人上杆子想要幫她一樣。 不過毛子這種耿直的性格也不在意這個,剛剛和卓逸說話的尤利婭直接走到達哈蘇面前:“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請你出去。” 達哈蘇不懂俄語,聽不明白,所以他只能看向卓逸:“什麼意思?” 卓逸低頭擺弄著自己的指甲:“她說她覺得你是個垃圾,廢物,小白臉子,在床上堅持不了三秒鐘的貨色,要跟你決鬥,問你接不接受。” 好傢伙,卓逸一說這話我特麼好懸沒讓煙嗆死。 申公還行,他能控制住情緒,但佟若卿那邊徹底繃不住了:“哈哈哈,我的天啊,卓逸也太可愛了,瞎話編的……哎呀!” 佟若卿發出一聲驚呼,我也趕緊看向申公面前的半透明熒幕。 然後我就看見,達哈蘇此時正保持著一個出掌的姿勢,而剛剛還站在他面前的尤利婭已經口吐鮮血倒在地上,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