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問題我也沒法回答啊。” 申公還是那種特平淡的語氣:“畢竟事情的全貌我不太瞭解,再說也可能是你自己多心,沒準兒蘇傑是姜小琳的手下,是她安插在天心島的內應呢?” “啊,有道理,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我點點頭,感覺自己還是太急躁了,沒了解清楚事情的全貌就開始下判斷。 不過現在的問題是,蘇傑為啥自己在客廳裡站著?琳姐呢? 我看向申公,他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麼:“站這兒等會兒吧,樓上有一股很晦澀的精神力波動,應該是你琳姐正在修煉呢,估計也快下來了。” “行,反正時間還早,不著急。” 我對自己的本事沒信心,怕被琳姐發現,只能趁著這會兒功夫在樓下轉轉。 這是個現代風格的別墅,標準美式裝修,木質頂棚,原木風傢俱,又大又軟的沙發,全屋通鋪著小羊毛地毯,就連牆上的擺件兒也有很濃的本體特色。 硬要說起來,這別墅更像是民宿,跟青鸞喜歡的格調一點都不搭,不過跟琳姐的風格倒是比較匹配,畢竟鶴城那別墅的裝修比這裡還要豪華。 “別看了,這房子裡面一樣扎眼的東西都沒有。” 申公走到我身後:“你還記得我第一次跟姜小琳見面是啥時候麼?” 我點頭:“記得,你被卓逸帶著一幫手下追的滿興安嶺跑,回來的時候正好碰上趕過來幫我封印心魔的理解,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你叫申公序。” “是啊,這一晃好幾年過去了。” 申公長舒了一口氣:“其實第一次跟姜小琳見面,我就覺得這人有點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面,不過她主動說穿自己的身份,這個操作誤導了我,讓我覺得因為她也是巫,是同族,所以才會覺得熟悉。 但後來姓楊的連續做了幾件反常的事,讓我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而且仔細想想,好像真不是我的錯覺,我的確和她見過面,地點很可能就在夏威夷,因為我在其他地方生活的時候很少跟別人打交道,只有在夏威夷那幾年才經常拋頭露面。 想明白了,於是我聯絡老金,把姜小琳的畫像發給他,讓他幫我調查夏威夷有沒有這個人,但始終沒有什麼收穫,直到不久之前……” 申公停頓了一下,指了指掛在牆上的一幅照片:“老金去紐約參加一個商務會議,會上有很多美國政商界大人物出席,就在那天,他見到了一個亞洲女人,據說是某個財團的幕後掌控人,除了年齡外,形象跟姜小琳幾乎沒有區別。” 申公說這句話的時候,我也注意到牆上掛著的那張照片了。 那是一張三個人的合影,如果我沒猜錯,這照片應該是二十幾年前拍的了。 琳姐站在最中間,和我印象中的她一模一樣,左邊那個是時任總統,而站在右側那個是總統夫人,也是後來的國務卿。 雖說倆王八蛋當時已經不年輕了,但遠沒有現在這麼老,這也是我判斷出這張照片拍攝於多少年前的依據。 “臥……草,合著這地方才是琳姐的勢力範圍。” 我現在滿腦子都是‘震驚’倆字兒,扭頭問申公:“美國這邊,大概要什麼樣的社會地位才能跟總統跟總統夫人合影?” “也不需要多高的社會地位,普通老百姓可能費點勁,但如果你是個名人之類的,碰巧遇見總統跟他媳婦兒一起,那合張影倒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申公邊說邊搖頭:“不過像姜小琳這樣,自己站中間,讓總統跟媳婦兒站旁邊的,說真的不太容易,而且你看他倆那態度,我如果沒猜錯的話,姜小琳很可能是他背後的金主,他競選總統的資金沒準兒就是你那琳姐贊助的。” “得,越整越邪乎了。” 感覺這事兒特魔幻,我用力晃了晃腦袋:“琳姐是青鸞的化身,按說倆人性格應該差不多,問題是青鸞對權力壓根不感興趣,琳姐為啥要這麼幹啊? 再說了,就算她真的追求權力,我倆當初給人家當國師,那時候連皇帝見了面都要行禮,不比當個默默無聞的財閥威風了?這是何必呢,我不理解。” “不理解沒事兒,估計再過一會兒你就能理解了。” 申公說了句故弄玄虛的話,之後就不吭聲了。 我也沒再追問,而是繼續看牆上那些照片,真的,越往後看越心驚。 除了那張二十幾年前的照片之外,琳姐還跟後來的兩個總統合過影,其中一個還是現任的,此外還有一些其他的高官和社會名流,都是在國際上有頭有臉、經常在新聞中出現,甚至我都能叫出名字來的人物。 我就這麼從左往右一直看,看著琳姐從三十多歲的美麗少婦,再到中年,最後變成一個六十出頭、臉上長著皺紋的貴婦人。 直到這時我才理解申公剛才說的,為什麼老金會告訴他除了年輕之外,那個女人跟琳姐的形象幾乎一模一樣了。 畢竟人不可能一直保持三十幾歲的形象,過去這麼多年還不老,但凡腦子正常點的人都會懷疑。 可她為什麼要摻和政界的事兒呢?我想不通。 就在我迷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