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達哈蘇飛了很長時間,幾乎都要橫跨整個芬蘭灣了,才在最先出現的一片陸地落腳。 這是芬蘭境內,剛落地達哈蘇就癱在地上。 他傷的確實挺重,我拎著他的時候,就感覺到他體內魔氣越來越微弱,殘餘的聖光不斷侵蝕著他的身體,讓他的魔體幾乎處於被毀的邊緣。 更要命的是,聖光在侵蝕肉體的同時也在灼燒達哈蘇的魂魄,此時他的魂魄強度已經越來越微弱了,如果再受傷,那很可能會直接魂飛魄散。 “行了,暫時安全了。” 我在海邊找了個還算僻靜的山洞,往裡面指了指:“你先在這療傷,咱們應該離赫爾辛基不遠,我去看看附近有沒有酒店,有的話再回來接你。” “不需要,酒店和山洞對我來說都一樣。” 如果用一句話來形容達哈蘇的狀態,那就是離死不遠兒了,不過這小子有把硬骨頭,都這德行了還在強撐著:“兄弟,我傷的太重,如果我這次折了,那你……” “別亂說話!” 我瞪了達哈蘇一眼:“說什麼死不死的,你要是不想去酒店,那你現在就打坐,我幫你療傷,咱哥倆肯定能把這關渡過去。” “你先聽我把話說完。” 達哈蘇的表情很嚴肅:“這不是小事,如果只是單純的行動失敗,那我回島上之後最多受些處罰,可現在因為我的過錯,段閻君的外孫女也落到了東正教廷手上,如果因為這件事耽擱了天心島與段閻君的合作,那這罪名我死一萬次也擔待不了。 還有你的那位長輩,他也是為了幫我才會被教廷抓住,要是不把他救出來,那我就是愧對兄弟,就算死也不會瞑目。” 好傢伙,我是真沒想到達哈蘇還是個講義氣的人。 看到他認真的,我就沒說話,靜靜的看著。 隨後達哈蘇嘆了口氣:“咱們修煉的功法不一樣,我的傷你未必幫得上忙,所以兄弟,你一定要答應我,如果我死了,你就去夏威夷的麗思卡爾頓酒店,找到一個叫蘇傑的人,讓他帶你去天心島。 等到了島上,你要把在聖彼得堡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報告給師父,讓她老人家一定想辦法救出段閻君的外孫女,否則訊息傳到冥府的耳朵裡,天心島和段閻君就再也沒有合作的希望了!” “明白了。” 默默記下了麗思卡爾頓和蘇傑這兩個名字,目的已經達到,我開始安慰達哈蘇:“別說了,我答應你,如果你出了事,我一定去天心島把這件事原原本本的報告給你們的長老。 不過眼下事情還沒到那步,你先療傷,我等你傷好了咱們再一起去島上,否則我自己去到那邊,空口無憑,人家我也不會信我。” “無妨,如果我死了,你直接帶著我的屍體回島上就是。” 之後達哈蘇就沒再說話了,盤膝而坐,閉上眼睛進入到打坐狀態。 “哎,這小子不光講義氣,對天心島還挺忠誠。” 我在心裡默默嘟囔了一句,說真的,雖然達哈蘇這人看起來挺傻,有點缺心眼,但經過這幾次接觸,我對這人印象還真挺不錯的。 性子堅韌,有股子傲氣,對自己師父忠心耿耿,對脾氣相投的人也講義氣,如果不是因為立場不同,那我還真有興趣交他這個朋友。 可惜啊,他是天心島的魔修,這個身份就註定了我們會站在對立面,想想也挺可惜的,他當初要是沒加入天心島,而是遇見了我跟青鸞該多好。 正想著呢,申公的聲音從耳邊傳來:“看海呢?” “臥槽,你他嗎來的時候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啊。”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又瞄了眼正在打坐的達哈蘇:“你不是被教廷的人抓住了嗎,怎麼逃出來的?” “別演了,他傷的那麼重,已經關閉六識,你現在說啥他都聽不見。” 申公嗤笑一聲:“這小子對你還挺信任,就不怕你趁他打坐的時候殺了他麼?” “估計他是真把我當朋友了,整的我還挺不好意思。” 我搖搖頭,從達哈蘇身上收回目光:“若卿呢?” “那小丫頭跟索菲亞一起回去了,臨走前讓我轉告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平安回來,她一直等著你。” 說話時候申公打了個寒顫:“真他嗎肉麻,行了,他剛才不是說讓你去夏威夷找人嗎?那咱們也別耽擱,現在就出發。” “那他怎麼辦?不等他療完傷了?” “療個屁的傷,我本來也沒打算讓他清醒著迴天心島,萬一他把你跟佟若卿的關係暴露,那些狗屁長老猜到你就是顧言,咱倆還能活著回來麼?” 說著,申公直接甩甩袖子,將一股精神力揮向達哈蘇。 不過這並不是致命性攻擊,我能感覺到他下的咒只是讓達哈蘇昏迷、失去意識,還順帶著把他體內的聖光封印住,不讓傷勢繼續擴散。 此時達哈蘇就處在隨時要死,但就是死不了的狀態,估計等我們到天心島之前他是不可能醒來了。 “夏威夷啊。” 聽到這個名字我還真有點唏噓:“琳姐也在夏威夷,莫非這就是命中註定,想要我去天心島的同時順便找到琳姐?” 申公罵了我一句:“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