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我一直盯著女人的表情,試圖從她的反應中找出一些端倪。 但她這會兒的狀態實在是太正常了。 似乎是被一個陌生人接近感到彆扭,她微微皺了下眉,不露聲色的往旁邊湊了湊:“真的沒有,其實我不怎麼相信這些迷信的東西。” “嗨,這怎麼能說是迷信呢?沒聽過一句話,叫科學的盡頭是神學麼?” 我朝她伸出一隻手:“這樣吧嫂子,你要覺得我看面相不準,那就伸出一隻手過來我幫你看看手相,放心,我從小到大已經給不少人算過命了,一說一個準兒,只要你身上有事兒我肯定能看出來。” 當時我的打算是,既然外表看不出來異常,那就藉著身體接觸的機會我用精神力在她體內搜尋一圈,看能不能搜出啥東西來。 這要是普通女生,肯定會覺得我這是藉著算命的理由撩妹兒,想摸人家手占人家便宜,而且這個套路也太過老套了。 女人的表現也差不多,她用那種莫名其妙的眼神看著我:“我真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不麻煩你了。” “這有啥麻不麻煩的啊,我跟王子坤那麼多年朋友了,他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他媳婦遇見事兒了我可能不上心麼?” 心裡多少有點不耐煩了,我直接伸手去拽她胳膊:“來嫂子,把手給我,我看一眼就知道咋回事兒,幾秒鐘就好。” “你要幹嘛啊?” 我這動作給她嚇的趕緊起身:“顧言,你也知道你跟王子坤是多少年的朋友了,這樣不太好吧?” “呵呵,嫂子你別誤會啊,我沒別的意思,真的就只是想幫你看看首相。” 嘴上說的客氣,但我動作是一點都沒留情,也跟著她站起來:“把手給我,讓我看一眼這事兒有那麼難嗎?還是說你藏著事兒,心虛,不敢給我看啊?”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我邊說邊朝她逼近,想著無論如何也要探出個虛實來。 如果真是我誤會了,那大不抹了她這段記憶就是,反正無論如何,我也不能容忍一個不確定因素留在自己的朋友身邊,那屬於是給我自己種下了一顆危險的種子,也是對朋友的不負責任。 女人的反應特別激烈,她看我向自己靠近,直接兩條胳膊護住胸,擺出一個防禦的姿態:“你到底要幹嘛?離我遠點,再靠近我就要喊人了!” 我冷笑一聲:“你喊唄,整個房間都被我用陣法給禁制住了,你在裡面喊破喉嚨也不可能有人聽見。 還有,王子坤這會兒剛從那商店出來,但我不想讓他這麼快趕回來,所以就玩了招鬼打牆,他且得半小時能從那邊繞回來,這半小時我足夠對付你了。” “莫名其妙,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啊?” 女人還是那種憤怒的表情:“王子坤怎麼會有你這種色狼、神經病朋友,還陣法、鬼打牆,網路小說看多了吧你?” “還演呢?別裝了,都是千年狐狸你跟我玩什麼聊齋啊?” 我冷笑著朝她逼近:“說吧,你是誰的人?是段天、冥府,還是崑崙某位高人的意識分身啊? 我發現你們是真愛用這些下三濫招數,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有什麼事兒直接找我不行麼,對付女人算什麼本事?她就是一個普通人,壓根承受不住你們的意識強度,萬一把她弄的魂飛魄散了,到時候你們就不怕天打雷劈麼?” “你到底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女人抬手把我伸出去的胳膊扒拉到一邊:“我再說一遍,離我遠點,要不然我就要報警了!” “報,你現在就報,但凡能從手機上找到一個訊號我現在就放你走。” 我一把拽住女人伸出來的手:“還嘴硬是吧?行,我今天就讓你死個明白!” 不想再廢話了,我直接將精神力轟向女人腦海。 “啊!” 一聲慘叫從她嘴裡傳出來。 就在精神力鑽進她腦海的一瞬間,我清楚感覺到眼前這具身體中存在著兩個截然相反的意識。 而當我的精神力跟那個意識碰撞的一刻,一抹淡淡的虛影從女人周身散發出來,就像一道震盪的波紋,僅僅存在了一瞬間就再次恢復原樣。 事實證明我的判斷沒錯,王子坤的新婚妻子的確被人占身子了。 而且這人的手段特別毒辣,不光上身,還在漸漸吞噬著這具身體中原本的意識,跟肉身慢慢融合在一起,這也是我用肉眼觀察不出來的原因。 如果不是及時發現,那最多再過兩個月,這身體就會徹底被後來那東西掌控,變成一具分身了。 弄清楚眼前的狀況之後我立刻動了殺心。 也是用滿含殺意的眼神盯著她的眼睛:“你他嗎到底是誰,用這種惡毒的手段,不怕他嗎司天監一道天雷落下來劈死你?” “司天監?呵呵,那群尸位素餐的傢伙早就不理陽間的事兒了,你少用他們來嚇唬我。” 眼前的女人赫然變了種態度。 就像換了個人似的,她一改剛才的慌張,用那種陰冷的眼神看著我:“顧言,你好本領啊,不愧是閻君一心想要除掉的人,我偽裝的這麼好還是沒能瞞過你的眼睛。” 他這話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