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姐只是想讓我傳話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雖說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露出破綻,也不知道琳姐此時對我的身份是肯定還是懷疑,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她就是藉著帶話的名義,把這句話當面說給我聽。 就連不怎麼聰明的Amy都看出不對勁了,偷摸拽了拽我衣袖:“顧言是誰啊?今晚聽你們提起這個名字好多次了。” “國內的一個通緝犯,你不認識。” 她這句話把我的思緒給拉了回來:“行,我知道了,Amy咱們走。” “啊,那這個杯子……” Amy把我塞給她的杯子從兜裡掏了出來,不過琳姐很快就接了句:“沒關係,送給你的,你家在夏威夷吧?以後有空可以常來,我煮咖啡給你喝。” 這會兒琳姐對Amy的態度變得比剛才溫柔多了,弄的她還有點不知所措:“啊……好,下次來的時候我會帶禮物給你。” 她倆說話的時候,我就已經扭頭往外走了,一直走出院子。 後來Amy緊趕兩步追上我:“剛才到底是什麼情況啊?你們倆之間氣氛怪怪的,弄得我好緊張,都不敢說話。” “緊張也不是因為你,你有什麼好怕的。” 我抬起手腕看了眼表,然後猛的想起自己手腕是國內時間,就把Amy的手腕抬起來看了眼,折騰完這一通,都已經快十點半了。 我就跟Amy說:“算了,海邊不去了,咱們直接回酒店吧。” “哦,這裡不好打車,要不要叫個Uber?” “隨你,你要是不嫌累咱倆也可以走回去。” “那還是算了吧,我的鞋子不太合腳,走回腳會痛。” Amy掏出手機,就跟大腦宕機了似的,我看她解鎖之後在幾頁圖示之間翻了好半天,眼睛也走神兒了,不知道在那尋思啥。 反正我不著急回去,也懶得管她,抬頭望著星空,開始梳理今晚發生的事兒。 琳姐為什麼會突然找到我? 更重要的是,她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盯上我的? 從那槍手的記憶中,我得知他是今晚才接到命令開始跟蹤我的,但這不能代表琳姐今晚才產生警惕,她有可能早就察覺到了什麼,只是今晚才行動罷了。 感覺很奇怪,我在腦子裡一遍遍回憶著自己來夏威夷之後的所作所為。 我和申公潛入她家的時候,申公篤定她沒發現我倆的蹤跡,從琳姐和老金的對話中,也能知道她那時並沒把我倆放在心上。 再就是後來從天心島離開夏威夷,我倆剛落地就直接找老金吃飯去了,理論上也不會露出任何馬腳,那問題到底出在哪兒呢? 難不成是老金?也不應該啊,以我對申公的瞭解,老金這人要是不靠譜,申公根本就不可能搭理他,而且找卡米拉吃飯這事兒也是臨時起意,總不能因為一個海軍的女中校和別人出去吃飯,琳姐就能懷疑上我們要偷核彈吧? 越想越覺得詭異,後來我甚至把原因歸咎於推演上了,畢竟琳姐也掌握了大衍荒經,自然有利用星象去推演的能力。 “車馬上就來了,你看著點啊,一輛白色model3。” Amy把手機揣回兜裡,又朝四周張望一圈兒:“不過都這個時間了,別墅區應該也沒什麼車,只要來車了應該就是接咱們的。” “嗯?” 她這句話讓我腦子裡靈光一閃。 對啊,這地方是別墅區,還是比較高檔那種,鄰居們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更別提以琳姐在這兒的身份,安保力量肯定少不了,偶爾來一輛陌生的車在附近徘徊半天,這幫負責安保的人不好好調查一番就怪了。 而我和申公忽略了這一點,那天沒選擇自己腿兒著來,而是讓老金的司機開車送我倆,仔細想想,一輛陌生的車拉著兩個陌生的亞洲面孔,下車不久後兩個人又突然消失,直到一小時後才在幾條街之外的監控中重新出現。 但凡腦子沒問題的,都能看出來這倆人不對勁兒。 只要能查到這輛車的資訊,自然就能順藤摸瓜查到老金,查到老金,也就能順理成章的透過線索調查到申公身上。 就算申公做了偽裝,可結合他在夏威夷的所作所為,以及離開美國的時間,琳姐不難猜出他的真實身份,也自然能猜出跟在他身邊的人是我了。 “媽的,大意了。” 我伸手拍了下腦門兒,這動作給Amy嚇一跳:“幹嘛,傻啦?” “是啊,我腦瓜子好像讓驢給踢了,竟然會犯這種低階錯誤。” 我深吸了一口氣:“Amy,有沒有移民的打算?” Amy被我冷不丁一句話問迷糊了:“哈?移民?往哪兒移。” 我告訴她:“中國俄羅斯都行,在這倆地方我都能罩著你。” “好傢伙,中國人移民美國的倒是不少,勸人反向移民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Amy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我:“怎麼突然說起這個話題來了,怎麼,你問我打不打算移民是想讓我嫁給你嗎?” “你特麼自我感覺還挺良好的。” 我讓她一句話給整樂了:“算了,這事兒跟你嘮不明白,我直接跟你爸說吧。” “結婚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