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這也算是見證歷史了。” 站在北歐某個國家的海灘,目送冥府的人離開,幻姬幽幽的說出這樣一句話。 “天心島上萬魔衛和冥府萬多名鬼差打的熱鬧,連帶整個西方教廷全軍覆沒,要不是認識了你們,這場面我也許這輩子都見不到。” 她說話時候語氣平靜的讓我有些驚訝。 我扭頭看她:“你師父死了,你情緒怎麼一點都不低落呢?” “低落能讓她活過來嗎?再說我只是念在師徒情分上才讓你們留她一命,現在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她還是執意想死,怨不得我。” 幻姬也把目光轉過來,瞄了眼我身邊的申公:“你說呢,申公先生。” “我說沒毛病,聽見沒顧言,這叫叫活得明白,活的通透!” 申公很罕見的尬笑了兩聲,我估計他知道幻姬這是看出自己做做手腳了:“管正說它通知柳青青他們回興安嶺,那咱們也不用折騰了,直接去天心島吧。” 他主動轉移話題,幻姬也就沒繼續糾結:“怎麼去?” “你們定吧,想怎麼去就怎麼去,我都成。” 申公點了根菸叼在嘴上,我感覺他應該是自覺理虧,說話態度都放軟了不少:“不過我的建議是,與其自己飛,倒不如直接坐飛機過去,剛好這會兒在歐洲,去美國的航線多,趁這時間咱們還能休息休息。” 他剛說完這句話我就拍拍自己兜:“沒護照,沒簽證,怎麼飛?” “小問題,我打個電話,咱們先往巴黎走,到地方之後會有人給你安排。” 之後申公又看向幻姬:“順便給你也帶一份兒?” 幻姬沒吭聲,只是隨手朝身側一抓,抓出一份日本護照和一張美國綠卡。 “得,合著你們都是有身份的人,就我自己是黑戶。” 我聳聳肩,也沒再說什麼,直接朝印象中巴黎所在的方向飛了過去。 歐洲本來就小,國與國之間的距離也沒多遠,仨人在天上慢慢晃悠,也不過倆小時就到了巴黎地界兒,那座鐵塔都已經在視線裡出現了。 “不進市區,直接往南去戴高樂機場,送手續的人已經在那等了。” 這一路申公抽了得有七八根菸,說話的時候又點了一根兒:“兩個小時後有趟航班直飛多倫多,咱們現在過去剛好能趕上。” “臥槽,那得快點兒,一會兒安檢過不去了。” 在天上看機場特別顯眼,我也沒等他倆,直接往那邊奔。 不過這倆人也沒比我慢哪兒去,我剛找了個沒人的地方落地,申公也到了。 他領我倆走到航站樓,當時有個我不認識的亞裔男性正站在門口四處張望,等看見申公之後立刻露出笑容:“胡先生,金先生讓我在這等您。” 這句話雖說是標準中文,但聽起來口音還是不大對勁兒。 幻姬也聽出來了,走上去問:“你是日本人?” 她這句話是用日語問的,那人聽見之後明顯露出驚喜的表情:“是的是的,您也是日本人嗎?” 之後倆人又說了幾句,不過以我從片兒裡學來的日語水平也就能聽懂這些了。 插不上話,我就扭頭對申公說:“你真是逮著個人往死裡用啊,老金在夏威夷呢,你都得讓他在巴黎安排人幫我辦身份證明。” “草,我指使他辦事兒那是應當應分的。” 申公撇撇嘴:“這麼多年,從頭到尾也就交下這兩個走心的朋友,能用就用吧,再不用我怕以後都沒機會了。” 說話的時候他把嘴上菸頭扔掉,又點了一根兒。 我突然理解申公為什麼要一個勁兒抽菸了。 可以預見的,這是我們最後一次去天心島,可能也是他最後一次見到老金,往後會發生什麼事兒誰都說不好,申公又不是沒感情,這種情況下想得多點很正常。 畢竟不熟,幻姬只是禮貌性的跟打了個招呼,之後那人把手續遞給我,我開啟一看,資訊什麼的都沒錯,只是照片換成了姜澍的模樣。 “咱們走吧,等一會兒進航站樓,找個僻靜的地方我把臉換了。” “你去吧,我在外面抽兩根菸,登機口集合。” “那我也去免稅店買套新衣服。” 之後我仨就分道揚鑣了,要說老金辦事效率的確挺高,我拿著這套新鮮出爐的手續,值機和過安檢的時候沒遇到一丁點麻煩,很順利的透過了。 在洗手間換完臉之後我找地方喝了杯咖啡,磨蹭了半個多鐘頭,等開始登機了,申公跟幻姬才慢悠悠的從安檢口方向走過來。 這倆人一個大包小包,一個兩手空空,往這邊走的時候乘客都在看,畢竟一個大老爺們兒不幫女士拎東西,這外人看來這行為太不紳士了。 “你幫她拎著點啊,沒看這幫人都瞅你倆呢麼?” 我迎了上去:“還有你,買這麼多東西幹啥,迴天心島相親啊?” 幻姬‘嘁’了一聲:“真不識好歹,我我這是給你倆買的,夏威夷那麼熱,你們還穿這套衣服不怕被人當精神病給抓起來?” 她一邊說,一邊把手提袋分出幾個遞給我:“拿著,等下飛機之後換上。” “哎呦,這事兒鬧的,你早說給我倆買的我就不埋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