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將魔修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的過程中,我早就悄悄摸到他身後了。 而在他朝申公伸出手的瞬間,我同時出掌,體內由太陰之力轉化成的陰氣毫無保留的噴湧出去,將這魔修魔體內的經脈瞬間冰封。 但不得不說,天心島的魔修的確有兩下子。 尤其作為凌長老的親傳弟子,他經脈都被太陰之力給震碎了,竟然還有餘力回身朝我劈了一掌:“他媽的,老子早就懷疑你們兩個狗雜種有問題!” “懷疑有雞毛用?早幹什麼去了!” 隨著一聲冷笑,趁魔修回身攻擊我的時候,申公又一掌印在了他的後心。 這對魔修來說是致命的一擊,被申公體內的鬼氣一衝,他的魔體就像破布口袋一樣到處是破洞,雙腿一軟,無力的癱軟在地上。 都到這關頭了,魔修還在嘴硬:“媽的,兩個冥府的狗雜碎,敢毀我魔體,等老子回去搬來救兵,一定要活活碎剮了你們!” 其實他並不是特別沒腦子那種,勉強能算有點狂的資本,在放出狠話的瞬間,它魔體中的精血猛的燃燒起來,包裹著自身魂魄就要逃竄。 這操作類似於我在迷瞪山下遇見崑崙那二師兄的逃命法術,可能在這魔修眼中自己面對的只是兩個冥使,他用這招是可以從我倆手中逃脫的。 可惜啊,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冥使,是世上僅存的兩個巫。 就在精血剛開始燃燒的瞬間,申公大手一揮,直接在他魔體表面佈下了上萬道禁制,甚至每一道禁制的強度都可以用讓人絕望來形容。 魔修鉚足了吃奶的力氣,操控殘餘能量去突破那些禁制,一道……兩道……在突破第五道禁制,發現前方還有無數道禁制等著自己,而申公依然面不改色之後,魔修開始慌了:“大人……您,您這是何苦為難小的啊?” “大人?剛才不是還喊老子狗雜碎麼,怎麼這會兒又成大人了?” 就跟流氓打架,申公蹲在地上,照魔修臉上‘啪’的一個嘴巴子,直接把他後槽牙扇飛了兩顆:“草尼瑪的,你不是挺牛逼嗎?接著跟老子狂啊。” “不是,大人您……我們可是盟友啊,您忘了嗎?” 感覺申公不是很好說話的樣子,這魔修回過神,打算把突破口放在我身上:“姜大人,剛剛的確是小的出言不遜,可小的已經道過歉了,您怎麼還……” 這魔修話說到一半兒,又自己憋了回去。 因為我這會兒已經恢復成自己原本的模樣了,此時魔修的表情除了憤怒就是絕望:“原來真是你這個老陰比,罷了,看來爺爺我命中有此一劫,動手吧。” “哎,這就對嘍,反正都是要死的,臨死之前坦蕩點我還敬你是條漢子。” 我把驚夢攥在手上:“來公孫先生,張嘴,給你做個核酸。” “滾你嗎……” 那我能給他罵我的機會麼? 趁這魔修喊出‘媽’字兒,嘴張的最大那一刻,我直接把驚夢從他嘴裡插了進去,在天靈蓋位置一通攪合,順便用劍氣把他魂魄給攪合的粉碎。 “哎呦我操……” 這操作給申公看的直咧嘴:“多好的一把劍,跟著你可他媽遭老罪了。” “那怎麼了?好劍就是用來殺人的,甭管什麼手法,你就說殺沒殺吧。” “殺雞毛人,你特麼好像擱這兒剁餡兒呢。” 實在看不過去眼兒了,申公一把將公孫遜德的屍體給拎了起來:“他剛才說妘螭的落腳點離這兒不遠?去,用神識在周圍掃上一遍,找到具體位置,然後咱們去會會他們。” “啊?” 我沒反應過來:“啥意思?剛殺了人家徒弟,然後拎著人家屍體登門拜訪?臥槽你怎麼不直接站天心島門口喊我是顧言你是申公序啊?” “你瞅你這點b格局。” 申公又開始埋汰我:“他主動來招惹我,我就不能殺他了?” “倒打一耙唄?” “什麼倒打一耙,這就是事實,你我派人以冥府特派員的身份為東正教廷與羅馬教廷之間的談判做見證,公孫遜德帶人潛入教廷被他們,雙方動起手來,之後你我現身阻止,他不光不聽,還想對你我二人出手。” 申公張嘴就是一通瞎話:“後來他打出了火氣,甚至燃燒自身精血想要搏命,你我迫於無奈,只能下辣手滅了他的魂魄,懂了嗎?” “我懂了,問題妘螭不是傻子,人家會信你這套說辭?” “管她信不信,冥府的人就是這麼囂張跋扈,哪怕告訴那個凌長老,就說老子看他的徒弟不順眼,所以出手把他給殺了,他又能把老子怎麼樣?” 申公冷笑一聲:“只要你我身份不暴露,天心島就不敢有怨言,至於一個弟子……死了就死了,誰會在乎?” “你咋都有理,得了,就按你說的辦吧。” 我還是覺得這麼做有些不妥,但申公決定的事兒我也不想反駁:“沒必要用神識掃,怪麻煩的,你先把腦袋上的禁制撤了。” 申公揮手撤掉禁制,我把太陰之力匯聚在驚夢身上,朝著天空劈了出去。 申公明白我要做什麼:“你挺會偷懶兒啊。” “那也沒有您老人家牛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