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了半夜,酒店大廳也沒什麼人了。 我坐電梯下樓,在沙發上坐了得有十分鐘,才看見申公搖頭晃籃子的從電梯裡走出來:“來,抽根兒臭的烘的萬寶路,晚上剛買的。” 他把煙盒扔了過來,我抽出一根夾在耳朵上:“挺墨跡啊,剛才又整了一回?” “那不可能,一次十分鐘不是我性格,最低也得半小時。” 他坐在我旁邊,二郎腿一翹:“搞定了,這女人在海軍作戰部上班,雖說級別沒多高,不過姘頭多,平時接觸到的機密也不少。 就比如珍珠港彈藥庫西邊現在正停著艘俄亥俄,它兩天後要出海,這會兒正在吊裝彈藥,MK-48魚雷跟三叉戟導彈都擺在岸上,咱們完全可以偷偷溜進去,把上面的核彈頭給它扒下來。” “牛逼啊,我大哥出手就是不一樣。” 我給申公豎了根大拇指,這句話是真心的,誰能想到這麼重要的資訊就被他一覺給睡出來了:“把那些三叉戟都拆了,當量夠嗎?” “肯定夠,正常一發三叉戟上最少有八顆W-88核彈頭,滿載情況下14顆都有可能,那東西一顆就五十萬噸當量,咱們拆兩發就夠了。” 申公‘吧嗒吧嗒’裹了兩口煙:“拆掉的彈頭,我可以想辦法捏幾齣幾個外表一模一樣的東西來替換,不過現在的問題是,這東西你不會拆,我也不會拆,所以咱倆得先去找個懂導彈方面的人來。” “計算機方面的問題不是這麼簡單了,你就算弄了幾個假的核彈頭上去,電路板啥的也不可能模擬的一模一樣,還是會露餡,所以依我看就別麻煩了。” 我衝申公搖搖頭:“你剛才喝酒的時候,我這邊事情進展的比較順利,等著吧,估計明天上午就會有人聯絡我,把核彈頭給咱們送來了。” 申公眉毛一挑:“你跑去到D.C把總統的女兒給睡了?” 我瞪了他一眼:“別扯犢子,Amy給老金打電話的時候,我不是讓她把我倆行蹤告訴你了麼?” 申公就說:“你才扯犢子,Amy給老金打電話的時候,就告訴他今天晚上要和你一起去酒店住,不回去了,多餘的話一句都沒說。” “擦,這死丫頭,一點正事兒不幹呢怎麼。” 我真想現在就衝上去揍她一頓,但申公好奇心已經起來了,肯定不會放我走就是,於是我就把從我跟Amy被人跟蹤,到琳姐找上門來,最後到她答應要送我核彈頭,以及臨走時候那句話都給申公講了一遍。 之後我還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他,說問題一聽出在老金身上,琳姐查到那輛車,自然就能把咱倆給揪出來。 申公倒沒有多驚訝,面無表情的聽完,甩出一句:“這事兒確實欠考慮了,咱們不怕暴露,但老金沒有反偵察的本事,估計她就是透過老金盯上你的。 行吧,這事兒我去跟老金說,讓他做好心裡準備,要真想移民我幫他安排就是了,不過你也可以放心,她現在已經只是懷疑,還不能確定。” “嗯,我也覺得,不過就算她能確定我也不可能承認就是了。” 我衝申公仰了下脖:“怎麼說,還打算找會修導彈的人麼?” “找不找,得看她明天會不會把核彈頭真給你送來。” 申公微眯起雙眼:“還有,你好像忽略了一個問題,剛才問姜小琳要核彈頭的時候,你告訴她需要多大當量了麼?” 他一句話直接把我點醒了:“壞了,還真沒說,當時那情況我就想著趕緊走,把這事兒忘腦後去了,再說就算記得我也沒法開口啊,閒著沒事兒要那麼多彈頭,你覺得以琳姐的聰明程度她可能不懷疑麼?” “所以你他嗎辦事兒半拉柯基,就辦了一半兒是麼?” 申公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句話:“行,真行,那就等吧,我倒要看看明天早上她能給你送來個什麼鬼東西,要是弄來顆五萬噸的小比崽子,你他嗎就連夜飛去加州,到臭鼬工廠給我抓人去吧。” 畢竟把事兒辦岔劈了,申公損我我也沒法反駁:“看看情況再說吧,沒準兒她比較大方,給我弄來顆勁兒最大的呢?” “那你就慢慢等吧,老子不陪你了。” 申公邊說邊起身,我問他:“你這是要幹嘛去啊?” “來都來了,閒著也是閒著,我出去看看夜景,跟夏威夷的妹子交流交流。” “那樓上哪個咋辦啊?” “樓上那個?被我用搜魂大法剛搜完,睡的跟條死狗一樣,再說你真以為我喜歡她那種跟誰都乾的?要不是為了這事兒,我碰都不會碰她。” 申公邊說邊往外走:“回去跟Amy該幹啥幹啥吧,老子要找個年輕妹子換換腦子,有啥情況明天再說吧。” 我撇著嘴,目送申公背影往外走。 心說你裝什麼犢子啊,要真對卡米拉沒興趣,你直接搜她魂不就完了麼,那殺豬似的動靜當我沒聽見? 這就是典型的當婊子立牌坊。 不過被申公這麼一提醒,我剛才那股子得意勁兒也沒了,意興闌珊的回到房間敲了敲門,當時Amy還沒睡,也挺聽話的,趴在門徑那看是我才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