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怪我草木皆兵。 主要許名遠這事兒是去年秋天開始的,正好跟許名揚和崑崙那些人勾勾搭搭的時間節點相吻合,如果這女的也跟崑崙有關係,那許諾家就有點危險了。 想到這兒我就問許諾:“誒,你小叔這幾天幹嘛呢?” “回店裡看店去了,他最近一段時間挺老實,閒著沒事兒就去我爺家坐坐,年三十、初一都是跟我們一起過的,還幫我媽做飯。” 許諾沒怎麼在意我這個問題,又把話題引到她爸身上:“反正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顧言你幫我想想辦法,看看怎麼樣能讓我爸跟那女的斷了。” 其實這件事兒並不難,隨便用點什麼手段就能讓她媽在她爸眼裡變成傾國傾城的大美女,再讓那女的在她爸那兒變成個醜八怪。 如果那女的跟崑崙有關係那更方便,我壓根想都不用想,直接就一劍下去把她給劈了。 但道理畢竟不是這麼個道理。 自打把許諾帶上這條道,我最擔心的就是以她的性子,等學會法術之後很可能會利用這個去幹一些邪門歪道。 畢竟修為這東西是要用道心來支撐的,而許諾連道心是啥都不知道。 就像一個普通人忽然擁有了讓時間靜止的能力,你覺得他可能跟沒事兒人一樣,每天安安分分的上班、過日子嗎? 他肯定會利用這個能力做點歪門邪道,比如一開始偷點東西、佔佔便宜,等膽子大了之後直接去搶銀行、偷金庫,隨著慾望漸漸膨脹,乾的壞事兒也會越來越多,入魔也就不可避免了。 我所以我就沒直接應下,而是問許諾:“記得我教你修煉的時候跟你說過什麼嗎?” 她那倆眼睛裡表現出一種刻意裝出來的茫然:“不知道啊,你說什麼了?” “我告訴過你,教你修煉是為了讓你自保,是為了讓你遇到危險時有能力反抗,也是為了讓你延年益壽,但你絕對不能把這東西用來對付普通人。” 我伸手在許諾鎖骨上點了點:“否則這份罪孽就會記在你,還有教你修煉的我頭上,一旦到時候天劫劈下來,這世上沒人有能力幫你擋。” 許諾開始跟我辯上了:“你別上綱上線啊,那是我爸,他做錯了事兒我這個當閨女的從彎路上拽他一把不是很正常嗎?” 我點頭:“正常啊,你可以勸你爸,也可以想辦法讓他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但是用法術強行影響他的思維是不行的,都像你這麼玩世界不就亂套了嗎?” 她有點急了:“我說了那是我爸。” “別說你爸,哪怕是我爸,我的回答也一樣。” 我在許諾腿上拍了兩下,示意她先冷靜點:“如果你爸出了什麼事兒,比如遇到車禍,你用自己的能力去救他一命這誰都挑不出毛病,因為你是他女兒,報答父母養育之恩這事兒是天經地義的。 可現在不一樣,你爸想跟誰過日子是他自己的選擇,哪怕再不情願你也不能用自己的能力強行干涉,明白了麼?” “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我不想聽這些大道理,你就說你能不能幫我。” 她臉開始往下拉了,一副要發火的樣。 我耐心跟她解釋:“我肯定幫你啊,甭管你是要跟你爸痛陳厲害,還是要跟他幹上一架,我肯定都站在你這邊,畢竟咱倆關係在這擺著呢。 但你要非逼著我用手段影響你爸的選擇,那我只能說對不起了,這是每個修道的人都必須要遵守的原則,你就算把刀架我脖子上,我也不能這麼做。” 我說話時候態度挺堅決的。 可許諾那倔脾氣就是轉不過來這個彎兒,坐在床上拿眼睛瞪我。 那我肯定不能慣著她啊,愛瞪瞪去唄,我就坐在椅子上拿著煙一小口一小口擱那抽,反正這會兒著急的是我不是她。 過了大概能有個三四分鐘,我這根菸剛要抽完,許諾她媽過來敲門了。 “許諾,你跟顧言出來吧,咱仨去外面吃點東西。” 她媽說話的語氣特溫柔,給許諾整的心裡多少有點不是滋味兒。 我看見她嘴癟了一下,緊接著嘆了口氣:“哎,媽你等幾分鐘,我換身衣服就出去。” “行,我先去樓下把車熱熱等你們。” 留下這句話,她媽就到門口穿鞋去了,等關門的聲音響起,屋子裡瞬間變得特別安靜。 許諾又在床上坐了一會兒,我看她那目光在不停的遊移,很明顯內心在掙扎著什麼。 又過了三兩分鐘,許諾可能是在心裡把自己說服了,她問我:“那要是常規方法不能讓我爸回心轉意呢?就讓他跟那女的過去,讓我媽後半輩子孤獨終老?” “話不能這麼說,你媽不還有你這個閨女麼。” 我把身子往前探,用語重心長的態度告訴許諾:“我理解你作為一個女兒的心情,當晚輩的誰都不想讓父母離婚,都想有一個完整的家庭。 可強扭的瓜不甜,如果你爸真變心、真不想跟你媽過了,那勉強維持這段婚姻的意義在哪兒?那種貌合神離的日子真是你媽想要的嗎? 這些年咱們國家的離婚率多高啊?你看那一對對離婚的中年夫妻,人家不也過來了麼?你可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