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它?這逼樣的你能從它嘴裡問出什麼有用的來。” 根本就不給我阻攔的機會,卓逸一巴掌直接給它魂魄拍散了。 一縷黑氣從屍體天靈蓋上飄出來,卓逸當時滿臉都是殺意:“別擱這兒浪費時間了,咱倆現在出去把這樓里人都弄死,然後趕緊出來。” “弄死容易,隨便拽出來個陣法的事兒,問題是這兒還有活人呢?” 我把手機和錢包拿回來揣進兜裡:“再一個,我感覺王子坤遇見的麻煩很可能跟服務區這幫道士有點關係,要不你先別急,咱倆再探探?” “你辦事兒是真費勁啊,自己去吧,老子沒心情陪你墨跡。” 可能還嫌不解氣,她一口魔氣噴在過去,腐蝕性的魔火很快把屍體燒成一團灰燼,然後被卓逸揮揮手吹的順著窗戶散了出去。 我倒無所謂卓逸配不配合,不過感覺她現在這情緒就跟來大姨媽了似的,也就沒多說啥:“那行你在這待著吧,順便把許諾弄醒,我自己去轉一圈。” 她沒搭理我,我晃晃悠悠走了出去。 也沒直接上樓,先下樓瞅了一眼,餐廳裡還是剛才那四隻鬼,我還在樓梯上其中一個就問我:“呦,咋下來了呢?我們老大沒跟你一起?” 我用丟了魂兒似的狀態回答:“大哥在房間裡幫我媳婦跟我老妹兒治病,讓我先下來待會兒。” 一聽這話四個鬼都樂了,笑的賊猥瑣:“那你得好好謝謝我們大哥,他幫你媳婦跟你老妹兒治病得忙活一宿,費多大心血你知道不?” 我沒吭聲,看這幾個逼的嘴臉,怕自己忍不住上去給他們天靈蓋敲碎。 不過剛才跟我搭話那鬼很快就進入正題兒了:“那行吧,大哥都讓你下來了,那你就跟我走,我領你上樓見見世面。” 我也沒表現出啥反應,只是在他上樓梯的時候跟在他身後。 剛才的客房在二樓,它一直帶我上了四樓,這地方原來應該也是宿舍,不過右側已經被完全打通了,佈置成了傳統道場的樣子。 道場裡有十幾個人,下到十五上到五十,男女老少都有,正圍坐在一個老道士周圍,滿臉虔誠聽他講道。 如果不出意外,他們都是被攔路鬼給帶到這兒來的。 而老道士背對著的香案,祖師牌位下插著的三根香明顯不對勁兒,我剛聞見味道就覺得渾身開始飄飄然,魂魄有點要出竅的意思。 這一看就是沒幹好事兒啊。 更詭異的是,那老道士聽見腳步聲的第一時間就抬起頭,把目光移到我身上,而他身邊那些人也紛紛睜開眼睛,直勾勾盯著我瞅。 我倒不怕他們把我怎麼樣,但當時那場面還真讓人心裡有點發毛。 送我來的鬼恭恭敬敬行了個禮:“守心道長,剛才又來了兩男一女,我把這男的給你帶來了。” 這個叫守心的道士在我身上掃視一圈,感覺沒發現什麼異常,他又去瞥了那隻鬼一眼:“那兩個女的呢?你給我打什麼折扣!” 小鬼臉上露出了諂媚的笑,點頭哈腰的回答:“那倆女的暈倒了,大哥正在樓下看著,一會兒就給您送上來。” 道士‘哼’了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揣的什麼心思,下去告訴它現在就把人送到我面前,要是敢動她們一下我現在就閹了它!” “是,是,我現在就去通知大哥。” 小鬼一邊點頭一邊往後退,等退到樓梯口才轉身,‘蹬蹬蹬’下樓去了。 等它離開了,道士又冷笑一聲:“小子,你有福了,貧道崑崙山守心,奉我崑崙祖師之命來此開枝散葉、廣收門徒,這是你們這些凡夫俗子的造化,是你們一窺仙道的最好機會,還不趕快過來給我磕頭拜師?” 我本來真是想裝傻充愣配合的。 但這道士一說要磕頭,我當時就覺得自己演不下去了,他嗎的老子什麼輩分,給你這種晚輩磕頭你受得起麼? 所以我就沒動地方,在原地站著裝沒聽見。 “我和你說話呢,怎麼還不過來!” 道士再衝我喊的時候,他那語氣明顯多了三分怒意,連帶著周圍那些被他控制的人也對我怒目而視,一個個眼神跟要衝過來撕了我似的。 但我還是沒動,腦子裡一直琢磨該怎麼辦,是現在就掀桌子啊,還是找個辦法糊弄過去? 看我半天沒反應,守心邁著四方步走到我面前:“你是聽不見貧道的話,還是聽見了但不想認貧道做師父?” 我抬起頭,用那種迷茫,但又帶著點掙扎的眼神跟他對視。 “嚯,好強的定力。” 可能是我的表現讓守心以為我沒有完全被影響,他看著我的時候眼神裡也提起了幾分興致:“我問你,你是不是接觸過我道家法決?” 那我就順著他的話往下說唄:“是,我祖上曾經是龍虎山的外門弟子。”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還特意分化出一部分道家真元,讓稀稀拉拉的靈氣在幾條大經脈裡活動。 與此同時,守心的手也搭上了我的肩膀。 明顯感覺到他用真元在我體內巡視了一圈兒,然後嘴角露出了那種饒有興致的笑:“嗯,果然是修煉過的,體內幾條主要經脈全部貫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