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聽見這動靜,就感覺怎麼這麼他嗎熟悉呢? 抬頭看了眼,那是個剃著平頭、留著絡腮鬍、上半身光膀子、下半身穿個西服褲子、腳下還踩著雙皮鞋的中年大漢。 那大漢渾身都是稜角,洶湧的魔氣充斥在每一塊肌肉裡,儼然一副魔體已經大成,就要修成魔仙的架勢。 甭管他偽裝的再好,模樣也變了,我也能看出來這比就是他嗎申公序。 再就是他身上的魔氣,看著挺唬人,但一看就是用精神力控制能量強行轉換出來的,真正的魔修早就把魔氣融入魔體了,誰閒著沒事兒頂著一身魔氣在外面晃悠啊?那不是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是幹啥的麼? 我是沒想明白申公為啥會突然出現在這兒。 但守心現在就跟如臨大敵似的,表情凝重:“哪來的魔頭,敢來我崑崙放肆,你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麼?說,把看守山門的兩個道童弄到哪兒去了?” “兩個道童?什麼道童,爺爺我不知道。” 申公一副牛逼轟轟的德行,倆手往褲兜裡一插:“小崽子,你見過他說的那兩個道童麼?” “見過,剛才我要上山他們跑出來攔我。” 佘羅從旁邊一塊巨石後面慢悠悠的走了出來:“然後一個被我挖了金丹,一個被我打散了魂魄,這不麼,正打算煉兩顆丹藥回去跟大哥您分享呢。” 他走到申公旁邊跟他並排站著,同時伸出手,一顆閃著金色光芒的小圓球正在他手心中間滴溜溜打轉,如果我沒看錯,這顆金丹原本主人的真靈這會兒還在上面附著。 我又有點懵逼,心想這倆人怎麼還混到一起了呢? 不過申公沒給我時間想,他用那種挑釁似的眼神瞄著守心:“聽見了麼?那倆道童剛被我這小兄弟收拾完,命,肯定是沒了,但是你要給我點好處,我能告訴你他倆埋的山頭在哪兒。” “大膽!” “魔頭受死!” 聽見申公的話之後守心那幾個弟子當時就炸廟了,該掏飛劍掏飛劍,該祭法寶祭法寶,一副要上去跟申公和佘羅拼命的樣兒。 但是守心一嗓子就給他們呵住了:“退下!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要說這老道還真有點本事,大手一揮,用帶動的天地靈氣就把幾個弟子全給拽了回來。 我看他右手背在身後偷摸掐了個指訣,左胳膊朝虛空一揮,不知道從哪兒抓出一把拂塵虛擋在胸前:“兩位魔道的朋友,你們與我崑崙有仇?” 申公吊兒郎當的從褲兜裡掏出一支菸:“無怨無仇啊。” 守心又問:“那你們來我崑崙、殺我守門道童是何意?” “草,老子是修魔的,我魔道行事需要理由?” 申公‘啪’的一口大黏痰吐到雪地上:“老子閒著沒事兒幹,就想來你們崑崙鬧事兒,就想殺你們崑崙的守山門童玩兒不行啊? 老雜毛,你也不用拿那種眼神兒看我,明擺告訴你老子就是來你們崑崙找事兒的,你要是不服氣的話來來來,現在就可以上來幹我。” 他故意用手指頭在肚皮上蹭了下,指尖冒出一團用魔氣變幻成的魔火。 申公用這團火把嘴上那隻煙點燃:“趕緊的啊,老子現在皮癢得很,就想挨頓揍,你們別擱那兒杵著了,趕緊上來給我倆電炮。” 就他當時那樣,那逼裝的我都想上去幹他一頓。 可他身上那洶湧的魔氣是真唬人啊,唬的守心都不敢輕舉妄動,而是偷偷給我傳音:“徒兒,一會兒動起手來跟緊你幾個師兄,為師拖住這兩個歹人,你跟他們回去找到掌門報信,叫他帶人來支援我。” 其實他這行為讓我有點沒看懂,因為守心用的就是最基本的傳音法術,這東西並不是點對點,只要道行足夠,完全可以從靈氣的波動中截獲對方所傳遞的內容。 但不管怎麼著,我肯定得裝作一副懵懂的樣兒:“有這麼嚴重嗎師父,憑您的道行莫非還打不過這兩個魔頭?” 守心也沒回答,而是推了我一把:“無需多言,讓你走你就走。” “走?走哪兒去啊走,今天不把褲衩子扒乾淨誰都別想走。” 伴隨著濃烈的殺意,申公身上的魔氣翻湧,他話音剛落,一輪血月就在我們頭頂正上方緩緩升起。 隨後整片天空都被映成了深紅色,卓逸的拿手好戲,那熟悉的血月結界被申公用精神力強行模仿出來,我卻怎麼看都覺得不倫不類。 啥破玩意啊,那頭頂的血色雲彩本來應該是純粹的魔氣,結果放到申公這兒,它就真是幾坨被改變了顏色的烏雲。 還有血月,那本該是結界與外界的交匯點,可我們頭頂那破月亮完全就是申公用幻術弄出來的,根本一點作用都沒有。 但說歸說,這血月結界放出來之後效果是真挺唬人,我看守心那幾個弟子都有點嚇麻爪了,一個個驚慌失措的四處張望,明顯是沒見過這麼大陣仗。 不過守心還算比較淡定,而且這老道士有點見識。 他眼睛微眯著:“血月,魔修,這是上古域外天魔對敵時慣用的手法,你們是從天心島來的?” “甭管老子從哪兒來,你只需要知道老子是來要你們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