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難過。”厲寒年也不知道要怎麼安慰江稚魚。 傅懷澈走了進去,手中提著粥。 醫生說江稚魚的身體太過虛弱,只能吃一些清淡的東西。 沒想到,一轉眼間,許多年過去了,江稚魚已經從那個牙牙學語的嬰孩,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大美人,現在都結婚馬上都要有孩子了。 厲寒年猜測傅懷澈應該是江稚魚的長輩。 朝著男人微微頷首,算是打了招呼。 傅懷澈見厲寒年如此關心江稚魚,從昨天晚上就一直把守在病房裡,寸步不離。 男孩長得不差,是京城第一人民醫院的醫生。 潛意識裡傅懷澈覺得,江稚魚的結婚物件就是厲寒年。 愛屋及烏,越看越滿意。 厲寒年十分有眼力見,快速接過傅懷澈手中的粥,幫江稚魚盛了一碗。 江稚魚覺得很累,完全不想說話,把自己封閉起來。 直到傅懷澈的話,讓她又陷入了另一個痛苦中。 “稚魚,這些年你們發生了什麼事?你爸媽呢,小辰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們怎麼都不出面?”、 江稚魚好不容易壓下的情緒又起來了,雙眼通紅,聲音沙啞:“在我十歲的時候,出車禍去世了。” 她現在孤身一人,已經沒有家人。 “什麼?”這個訊息給了傅懷澈當頭一棒,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好看的狐狸眼裡溫柔消逝。 “去世了?怎麼可能?”他似乎接受不了這個訊息,大步朝外面走去。 不知為何,江稚魚從他的背影中,看出了孤寂。 江稚魚住了三天院,傅懷澈再也沒有出現過。 厲寒年一直待在江稚魚的身邊,只不過每次在病房待一段時間,江稚魚就得找各種各樣的理由將他趕走。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厲寒年是在追求她,但江稚魚對他絲毫沒有想法。 沒想到的是,厲寒年越挫越勇。 漸漸地,江稚魚也沒辦法了,任由他去了。 辦出院手續的時候,江稚魚結賬,卻發現傅懷澈已經給她付過錢了。 她總覺得,傅懷澈和母親之間肯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 壓下心中的怪異,江稚魚回了市中心的公寓。 今天是十五號,上個月的工資發了。 江稚魚看了眼賬戶餘額,還有兩萬塊錢。 迅速收拾了下衣服,看著住了快六年的房子。 當時搬進來有多開心,現在搬走就有多狼狽。 她的衣服不是很多,沈臨淵給她買的奢侈品衣服,她一件都沒帶。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每個月中旬,沈臨淵都給她買衣服。 拉著行李箱,看了眼熟悉的環境,和沈臨淵在房間裡纏綿的場面恍如隔世。 她眸子閃了閃,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昨天晚上已經和中介約好,今天去看房子。 江稚魚準備找個離夜色酒吧又近又便宜的房子。 “妹子,你找我算是找對了,我告訴你,這片房子我熟!”工作人員帶著江稚魚看了一圈。 最後訂下在夜色酒吧對面小區,一室一廳的小戶型房子。 一個月租金四千五,包含水電。 工作人員當即拿出了合同,江稚魚龍飛鳳舞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付了三個月的房租。 現在她身上還有三千塊錢,等明天的時候去醫院做產檢。 醫院已經打電話來提醒了。 江偉給她發訊息說,小辰被他帶回去和他父母埋在了一起。 江稚魚並沒有回覆,這幾天,她強制讓自己接觸別的事情,不再想小辰。 彷彿這樣就不會傷心了。 她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無非自欺欺人。 也是從這一刻開始,江稚魚對錢有種莫名的執拗。 她覺得,都是她沒用,要是她有錢,弟弟就不會離開她了。 陳晚晚給了她一個星期的假期好好休息,但是出院的當天晚上,江稚魚就去上班了。 只是臉色依舊蒼白,江稚魚看著鏡子中呆滯的自己,指腹輕輕蹭著紅唇。 身後和她一起在一樓賣酒的女孩看見江稚魚來了,用力踢了面前的椅子,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拉著面前的人吐槽著,聲音剛好能被江稚魚聽見:“唉!今天肯定有沒有業績了,也怨我們,不會勾搭男人。” “是啊是啊!明明是晚來的,一點規矩都沒有!” 月兒自從上次偷雞不成蝕把米,被陳晚晚吵了一頓後,就記恨上了江稚魚。 女人雙臂環胸,一身黑色吊帶亮片短裙穿在身上,臉上是精緻的濃妝,聽著他們的抱怨,視線不由得看向了江稚魚,陷入了沉思中。 江稚魚清楚,他們說的是她。 不過她並沒有放在心上,沈氏集團內部競爭可比這大多了。 陳晚晚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他們三五成群地在一起,聊得正歡,輕咳一聲,臉色陰沉:“你們都不用工作?有時間想想自己的業績,三個月考核,業績不達標,就捲鋪蓋走人!” 眾人一聽,像個鵪鶉似的走了出去。 關上門才敢小聲吐槽: “我們也想業績達標,可是這不是來了個不懂事的嗎?” “既然不懂事,那就讓她懂點事好了!” “……” 芊芊站在後面,聽著他們談論的八卦,替江稚魚捏了一把汗。 她是大學生來這裡兼職的,平時和他們交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