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臨淵站在門前,一身黑色西裝,是在醫院裡面碰到的那套衣服,江稚魚猜測,沈臨淵應該是從醫院直接就過來了。 她腳步一頓,現在她對沈臨淵打心底牴觸。 狐狸眼中的情緒,沈臨淵並沒有錯過。 不知為何,見女人現在對他牴觸,心中就像是被針紮了一般疼。 “你怎麼在這?”江稚魚警惕道。 她現在無比慶幸,剛才在坐地鐵的時候,把檢查報告單塞進了包裡。 沈臨淵冷聲道:“為什麼搬出來?” 這女人搬出來竟然不給他打招呼? “我們兩個已經結束了,再住在那裡不好!” “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搬回去!”沈臨淵聽到女人口口聲聲說‘他們兩個結束了’,氣就不打一處來! 什麼結束了?他根本沒同意嗎? 男人說話的語氣一如既往的霸道,命令感十足,沒有任何餘地。 江稚魚在心中冷嗤,不由得吐槽,這男人是聽不懂人話嗎? 都把未婚妻的肚子都搞大了,還來糾纏她? 夏景辰不是說,沈臨淵就是因為馬上訂婚了,害怕她糾纏他,才把她送給夏景辰的。 現在明明是自己主動放手,而且並不想糾纏,一切都是按照沈臨淵的想法走,他怎麼還不知足? “沈總。”女人深吸一口氣,繼續道:“我最後說一次,我們已經結束了!不會再搬回去,如果沒什麼事情你就先走吧,我這裡不歡迎你!” 聽江稚魚一臉不耐煩說,不歡迎他,惱怒湧上心頭。 江稚魚自從跟了他,從來對他都沒有不耐煩過。 這是第一次。 讓沈臨淵心中嚴重不滿,耐心徹底消磨,咬緊了後槽牙,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我的耐心有限,我再說一次,收拾東西搬回去,別讓我說第三次!” “沈總,您如果需要一個暖床的床伴,可以找別人,有那麼多女人排著隊都想上你的床,快六年了,你還沒有玩膩我嗎?” 沈臨淵朝著女人逼近了幾分,看著男人逐漸放大的俊臉,江稚魚不禁屏住呼吸,後退了兩步。 隨即,溫熱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用力輕輕抬了起來。 江稚魚被迫看著沈臨淵,只見男人薄唇輕啟,緩緩道:“沒膩,別人哪有跟小魚兒合拍,所以乖一點,別惹我生氣,你知道的,我生氣了,你沒好果子吃。” 我這些年還不夠乖嗎? 江稚魚在心中撕心裂肺的吼叫,差點脫口而出。 她跟在他身邊六年,除了第一年耍耍女生的小性子之外,她老實本分,在公司,盡職盡責,在床上,盡心伺候。 可是她得到什麼了? 將她送了出去,害得她惹上了一個天大的麻煩,誣陷她,任由他的女人欺負,就連她苦苦哀求,他都熟視無睹,害得唯一的弟弟離世了。 她已經乖到一無所有了啊! 不……不對,還有肚子裡這個未出生的生命。 想到肚子裡的孩子,江稚魚就忍不住的自嘲。 她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瞞得住懷孕的訊息,也不知道肚子裡這個孩子能不能平安生下來。 本以為江稚魚會老老實實地開門收拾東西,隨即跟著他一起走,沒想到的是,女人滿臉倔強,直視他的視線,緩緩道:“我不,我不願意!” “江稚魚,你以為我這是在跟你商量嗎?開門收拾東西,別逼我!”沈臨淵甩開了他捏著她下巴的手。 “沈臨淵,你是我男朋友嗎?憑什麼你讓我跟著你走,我就一定要做?你以為你是誰?” “想當我女朋友?你配嗎?就憑你背叛我這件事,你就永遠不配成為我女朋友!”譏諷的話語讓江稚魚的臉色蒼白了幾分。 原本已經心灰意冷到結冰的心,因為男人的猛然一擊,已經有了裂痕。 心臟泛著密密麻麻的疼。 沈臨淵這話不光是對著江稚魚說的,更是對著自己說的。 他的身份,絕對不能對江稚魚動心。 就算動心,也不能表露出來。 “我不過把你當成我的床伴而已,我們兩個是簽過合同的,現在合同沒有結束,你想口頭解除?做夢!” 上一秒還未癒合的心,下一秒又被猛然補刀。 江稚魚臉色蒼白到沒有一絲血色,咬緊後槽牙,身子發抖,一字一句道:“你未婚妻已經懷孕了,就不怕她知道你在外面包養女人,氣得流產?” 沈臨淵眸底有些意外,她怎麼知道安顏懷孕的? 但很快,他就壓下了情緒,勾唇惡劣一笑:“所以,現在才是你發揮作用的時候。” 屈辱感湧上心頭,江稚魚握著包包袋子的手陡然收緊。 “我數三下,如果你再不開門,我就找人踹了。” 江稚魚貝齒輕咬嘴唇,如果門毀了,肯定是要賠錢的! 她現在窮得叮噹響,還得攢錢養孩子,哪還能有多餘的開銷? 她開啟了門,房間的佈局映入眼簾。 因為資金有限,江稚魚租的是一室一廚一衛的房子,雖然小,但是房間整理得井井有條,還很溫馨。 男人直接大步走了進來,順便把門給關上了。 江稚魚磨磨蹭蹭半天,就是不願意收拾東西。 沈臨淵剛要催促,門外就傳來敲門聲。 他下意識要去開門,但是江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