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切個菜都能切到手。”沈臨淵冷漠吐槽著。 這句話讓江稚魚對他剛剛燃起的好感瞬間蕩然無存,冷聲道:“關你什麼事,又沒有切著你的手。” 沈臨淵直接甩開她的手,徑直走到沙發處,坐下認真處理工作。 呵~ 自己還真是犯賤,那隻魚就算把她的狗爪子剁掉了,又關他什麼事? 疼的又不是他!心疼個什麼勁? 疼痛讓江稚魚倒吸一口涼氣,吹了吹自己的手,沈臨淵見她半天還愣在那裡看手,語氣像萃了冰一樣冷:“還不去做飯?” “我受傷了。” “看江秘書剛才張牙舞爪恨不得把我吃了的樣子,還以為你好好的呢,疼不死就去做飯。” 江稚魚:“……” 她忍! 好魚不和狗鬥! 最終江稚魚去了廚房做飯的聲響比之前還要大。 辣椒、醋、鹽…… 重口味的材料全都丟了進去,嗆得江稚魚眼淚都快要出來了。 半個小時後,三菜一湯端上桌。 沈臨淵見飯好了,修長的時候把筆記本合上,優雅起身,洗完手坐在了主位上。 江稚魚盛完飯直接丟在了他面前,又弄了一大碗自己吃。 沈臨淵拿著筷子,看著每盤菜都有火紅的辣椒,不知如何下口,抬眸看了一眼吃得正香的女人,欲言又止。 這女人絕對是故意的,她明明知道自己吃不了辣! 江稚魚看沈臨淵吃癟,唇角不自覺勾起了一抹得意舒心的笑。 見他不吃,害怕他因為餓著胃疼,立即化身貼身秘書,起身拿著自己的筷子,三個菜都給他的碗裡夾了一些,貼心道:“沈總,您胃不好,得吃飯。” 沈臨淵看著碗裡火紅的辣椒氣的額角凸起。 這女人是想謀殺他吧? 但看江稚魚吃得很香的樣子,沈臨淵心中好奇,做足了心理建設,夾起一塊雞蛋放在嘴裡,差點沒吐出來。 又辣又酸,也不知道這女人怎麼吃得下的?還吃得那麼香! 江稚魚自從懷孕後,胃口變得很奇怪,就是想吃酸辣的東西,其餘的東西全都吃不下,一吃就反胃。 許是看到沈臨淵不爽他胃口大開,比平時還多吃了一大碗米飯。 吃完飯,江稚魚哼著歌把收拾好的碗筷丟進了洗碗機裡,準備回房間休息的時候看見男人捂著胃,臉色蒼白地蜷縮在沙發上。 他吃了一小塊雞蛋,此時胃裡面火辣辣的疼。 見他如此難受,江稚魚心中一緊,剛想上前檢視,但想到他下午說的話,剛邁出的腳又收了回來。 疼死他算了! 轉身回屋,關上了門。 江稚魚洗完澡,身上穿著浴袍,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滿腦子想的全都是沈臨淵的身影。 害怕他胃疼,別出事了。 萬一要是出事了,她可擔不起責任。 江稚魚想到這,猛地從床上起身,掀開被子走了出去。 客廳裡面漆黑一片,江稚魚摸黑開啟了燈,在燈光的照射下沈臨淵整個人蜷縮在沙發上,眉頭緊皺,額角上滿是汗珠。 “沈總?”江稚魚蹲在他身前,輕輕晃了晃他的胳膊:“別在這睡。” 沈臨淵緩緩睜開了眼睛,許是被她吵醒了,男人深邃的眸子裡面滿是脆弱,看著女人白嫩的小臉滿是擔憂,心裡沒由來一陣心軟。 抬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 江稚魚白他忽如其來的動作,怔住了。 好似回到了小時候,他也是這麼捏著她的臉說會這輩子的保護她。 兩人無聲地對視著,氣氛逐漸升溫。 忽如其來的手機鈴聲,打破了這一溫馨的場面,沈臨淵快速收回手,起身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機,江稚魚有些尷尬道:“我給你熬點粥。” 說完逃似地跑到了廚房裡面。 沈臨淵看著手機備註,微微蹙眉。 是母親蘇雯打來的電話。 蘇雯平時根本不會給他打電話,如果打,肯定是因為那人。 沈臨淵下意識看向在廚房裡面忙活的江稚魚,站起來大步朝著陽臺走去。 修長的手剛剛按了接聽鍵,電話那頭就傳來蘇雯冰冷質問的聲音:“我聽顏顏說,你今天晚上沒有和她一起吃飯?” “媽,公司最近很忙。”沈臨淵用公司來搪塞蘇雯。 “忙?沈臨淵,你是真忙還是假忙?我警告你,你別給臉不要臉!明天去找顏顏道歉,我明天會問顏顏,要是讓我知道你當面一套背後一套,我不會放過你!” 女人的話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沈臨淵聽到後,良久都沒有說話,瞳孔比黑夜還要深,放在身側的手陡然收緊。 “你啞巴了?說話!” 他深吸一口氣,低聲道:“好,我知道了,媽。” 那邊蘇雯好像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些重,語氣溫柔了些,帶著輕哄的意思:“臨淵,我知道你不喜歡顏顏,但是你弟弟喜歡啊,他以前經常說要讓顏顏做他嫂子的,你沒有為你弟弟做些什麼,這你總得答應吧?” 沈臨淵眸底嘲弄,“嗯”了一聲,蘇雯滿意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晚風吹在他的身上,即使是夏天,也有些涼。 胃裡面仍然火辣辣的疼。 不知道在陽臺上站了多長時間,江稚魚端著粥出來,看著男人孤寂的背影,心中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