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開啟,燈光照射進黑暗的衛生間時,江稚魚下意識看了過去。 男人身姿挺拔,神情慌亂,大步跑了過來。 江稚魚忽然想到了小時候,自己被綁架,被那些人綁在黑暗的地下室裡,忽然門開啟,陽光照射進來,小男孩欣喜擔憂的面容浮現。 她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跑到了沈臨淵的懷裡,白皙的手臂抱著男人的腰身。 渾身止不住發抖,淚水流落下來:“你怎麼才來?” 沈臨淵一手攬著她的腰身,另一隻手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腦勺,語氣難得帶著輕哄,低聲道:“沒事了,乖,別哭。” 好一會兒,江稚魚吸了吸鼻子,衝動過後,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渾身僵硬。 沈臨淵感受到了她身體僵硬,冷聲道:“還不撒手?” 女人下意識鬆開了手,退出他的懷裡。 眼尖的看到男人身上穿的手工定製西裝上一片溼潤,是她的眼淚以及鼻涕,當即嚇得快要哭了。 沈臨淵可是個有潔癖的人,自己把鼻涕弄到了他的衣服上。 他會不會直接把她給掐死? 沈臨淵自然也看見了,臉色沉了沉,最終什麼都沒說。 因為剛哭過,江稚魚的鼻子通紅,聲音帶著沙啞:“沈總,還沒到下班時間,先去上班了。” 說著就走了出去。 沈臨淵看她就那麼走了,眉頭狠狠蹙了起來。 江稚魚忽然想到了什麼,腳步一頓,轉身露出一個得體的笑:“沈總,今天謝謝你。” 須臾之間,沈臨淵心中陰霾一掃而空。 江稚魚整理好發皺衣服,剛走到大廳,就聽見有人抱怨道:“你上個廁所那麼長時間?” “就是,上個廁所那麼長時間,偷懶呢?你看看你這地板擦的。”說著彎腰修長的手擦了擦地板,指腹上一層灰:“都是灰!” “我剛才已經擦得很乾淨。”江稚魚冷聲道:“我正在洗手間裡涮拖把,不知為何,門從外面被人從外面反鎖了。” 江稚魚把視線看向了從她來就和自己不對付的人。 有些心理素質差的,眼神飄忽不定,不敢去看江稚魚的眼睛。 吳呦雙臂環胸,不滿道:“你的意思就是我們這裡有人欺負你?我告訴你,我們商場裡面的員工可都是很團結友愛的。” 這話一出,不少人都在附和著: “就是,你和我們無冤無仇,我們為什麼要欺負你。” “衛生間的門鎖一直都是壞的,因為商場現在還沒有裝修好,所以就沒修,自己不瞭解情況,竟然還誣陷我們。” 江稚魚冰冷的視線看了過去,意味深長道:“是不是誣陷,調監控不就知道了?” 吳呦心裡面發慌,她當時只顧著給姐姐出氣,竟然忘記了監控的事,看了眼髒亂差的地板,不滿道:“這就是你擦的地板?重新擦,擦不乾淨你今天就不用下班了。” 江稚魚去刷拖把之前,地板已經被她打掃得乾乾淨淨,現在一地灰塵,肯定是他們在背後做了手腳。 江稚魚正要反駁,一道低沉帶著壓迫力的聲音傳來:“指使我的秘書擦地板?誰給你的權利?” 沈臨淵一身西裝,表情帶著怒氣。 吳呦不認識沈臨淵,但看男人氣質矜貴,渾身散發的壓迫力讓她囂張不起來。 正要說話,站在韓特助身邊的商場負責人害怕吳呦會口出狂言把沈臨淵得罪了,連累到她,怒斥道:“吳呦,這位是沈總,還不趕緊給沈總打招呼。” 沈總,這家商場就是沈氏集團的,難不成…… 吳呦忽然想到了什麼,神情大變,慌張道:“沈沈總好。” 韓特助看著一片狼藉的商場,不滿湧上心頭:“給你們一個半月的時間,就弄成這樣?” 負責人擦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前幾天裝修工人們出現了一些意外,所以工期就擱置了,目前正在趕工。” 吳呦趁著這個時候,說江稚魚的壞話:“沈總,其實是江稚魚乾活不行,一下午的時間就讓她拖地,您看看這地拖的,還不如不拖呢,越來越髒。” 以前和吳曉一起吃飯的時候,聽她說,沈總這個人對工作態度不積極的員工十分厭惡,分分鐘開除的那種。 沈臨淵面無表情,聽到後沒有說話。 倒是韓特助看她的表情猶如看傻子一樣:“江秘書下派過來是代表沈總檢查監督工作的,你竟然指使她讓她拖地?收拾收拾東西,你被開除了。” 吳呦慌了,欲哭無淚,“憑什麼?憑什麼把我給開除?” “公然搞小團體,欺負員工,沒有領導能力,現在商場還沒有裝修完成,這個時候拖的,就是白拖。”韓特助的視線掃向了周圍:“剛才參與衛生間門鎖破壞的,一律開除,被沈氏永遠拉黑!” 最後吳呦他們是被保鏢給丟出去的。 江稚魚看到這一幕,心中暗爽。 這次可真的感謝韓特助,幫她出了口氣。 江稚魚屬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型別,她承認自己小肚雞腸,穿不了小鞋。 商場負責人嚇得腿軟,生怕下一秒就輪到自己了。 “十天之內,裝修完成,衛生打掃好。”韓特助命令道。 負責人忙不迭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沈臨淵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