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魚深吸一口氣,整理好了情緒,直接道:“沈總,如果你執意把我調去夜色酒吧賣酒,我就不幹了。” “江稚魚,別忘了我們是簽過合同的。”沈臨淵彷彿早就知道女人會這樣說,“你洩露公司機密,需要賠償違約金兩個億,當然你要是有錢賠償,你就不是我沈氏的員工。” “我沒有洩露!” “無論你有沒有,把公司檔案給夏景辰是真的,你要是對我工作安排不滿意,就和我的律師談。” 江稚魚臉色煞白,白皙的臉上鮮紅的血液已經幹了。 忽然,她苦笑一聲。 違約金?明明知道她賠償不起,還提出這樣的要求,不就是逼著她去酒吧賣酒嗎? “好,沈總,我去,明天就能去上班。” 沈臨淵心中發賭,明明是這個女人吃裡扒外,背叛了她,只是把她調去酒吧賣酒,見她如此崩潰的樣子,自己竟然有些動搖這個決定。 但最終,心中決絕,薄唇吐出傷害著她的話:“江稚魚,這樣看,你也算幹了自己老本行,別整的像我多對不起你一樣,當年要不是我,你早就被那些人吃的連渣都不剩。” …… “啪!” 沈臨淵回到家,迎面而來就是來自蘇雯暴怒的一巴掌。 夏氏集團高於沈氏集團一萬塊贏得城南開發權的事情,全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都知道了。 沈氏集團的股票,現在正在往下跌。 男人頭偏到一遍,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疼,臉上清晰可見的巴掌印,他口腔裡面滿是血腥味,可見她下的力氣有多重。 “對不起,媽。”沈臨淵強忍著疼痛,悶聲道歉。 “道歉?道歉有什麼用?你真拿自己當個人物了?你一句對不起,能讓沈氏重新拿到城南開發權嗎?我們家怎麼養了你這個廢物?要是你弟弟在,肯定不會出現這樣的差錯!你怎麼什麼都不行?什麼都不會?我真是白養你了!” 沈臨淵吹下眸子,靜靜聽著,並未反駁。 蘇雯現在正在氣頭上,看著沈臨淵一句解釋都沒有,拿起桌子上的戒尺就往他的身上打。 用盡全身所有力氣,戒尺抽打在身上鑽心的疼,沈臨淵只是眉頭皺了皺,並未有太多的感覺。 “你給我跪下!” 小時候,只要她不開心,或者是沒有照顧好弟弟,就會捱打捱罵。 他都已經習慣了。 膝蓋漸漸彎下,直接跪在了地上,脊背挺直,看著她。 戒尺打在身上很疼,沈臨淵並沒有躲閃。 “我有沒有告訴你,城南招標很重要?你是不是根本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到底是怎麼回事?”蘇雯打累了,手都在打顫發抖。 沈臨淵虛弱道:“是我的錯,我能力不夠,所以才沒有拿到城南開發的招標權。” “你想氣死我?”蘇雯揚起手腕要繼續打上去的時候,沈琰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將女人手中的戒尺奪了過去。 “夠了!臨淵又不是故意的,事情都已經成這樣了,你就算把他給打死了,也無濟於事!更何況只要是個人,就會犯錯!”說著對沈臨淵溫柔道:“臨淵,快起來,你媽媽給你開玩笑呢。” 沈臨淵沒有動作,視線看向了蘇雯。 蘇雯哼了一聲,坐在沙發上,直接無視她的視線,雙臂環胸。 “我早就告訴你!這個野種幹什麼都不行,你非得把他安排進公司裡面,給了執行總裁的位置,要我看,他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連小小的專案招標都拿不下來!” “小小的招標?蘇雯,我看你真是太長時間不去公司了,對現在商場一無所知,商場如戰場,你知道有多少企業一直都在覬覦那塊地嗎?臨淵在公司五年多,所做出來的成就,大家有目共睹,你不能因為對他偏見,就如此貶低。” 沈琰冷聲道:“臨淵,我聽說是因為公司出了內鬼?” 沈臨淵沉默了一瞬:“是我能力不夠,檔案並未洩露。” “嗯,這兩天你也辛苦了!孩子,你先休息吧。”沈琰拍了拍他的肩膀,將人給扶了起來,示意他趕緊上樓。 現在蘇雯正在氣頭上,他在這裡,只會火上澆油。 沈臨淵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正要離開的時候,蘇雯叫住了他:“等等!” “江稚魚有沒有調走?” 沈臨淵點頭:“調走了。” “調去哪裡了?” “夜色。”沈臨淵如實道。 聽到夜色的時候,蘇雯有些意外,但還是十分懷疑道:“真的?要是讓我發現你陽奉陰違的話,我出手,那可憐的女孩會遭遇什麼,我可不能保證。” 沈臨淵心中一緊,但面容上十分鎮定:“媽,是真的。” 樓上臥室裡,房間的窗簾拉上,他關上門,整個房間陷入黑暗之中。 耳邊是樓下蘇雯抱怨地聲音: “我早說了,公司交給他不行,沈家的一切憑什麼交給這個野種?”蘇雯冷聲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你是不是就巴不得把公司給沈臨淵?好讓我兒子回來什麼都沒有?‘’ “胡說什麼?臨淵不是這樣的人,他在公司五年了,從未有任何非分之想,你就不要無理取鬧了?” “我無理取鬧?要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