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顏怒斥著醫院的安保人員。 安保人員道:“那天的監控影片壞了,目前並沒有查出來什麼。” “要你們有什麼用!我媽要是出事了,你們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安父已經處於暴怒的邊緣,自己的妻子被打成這個樣子,在某種程度上就是在挑釁他,挑釁安氏集團。 陳斯年過來的時候,就聽見單人病房裡吵得不成樣子。 安父看見陳斯年來了,表情變了變,寒暄道:“斯年,你來了?” 陳斯年語氣溫柔:“我聽到這個訊息就趕緊過來了,阿姨沒事吧?” 說著視線就朝著病床上瞅。 看見安母頭被裹成粽子,只剩下兩隻眼睛。 兩個胳膊全都打上了石膏。 強忍著沒有笑出來。 沒想到沈臨淵還挺狠,連未來丈母孃都不放過。 心中再幸災樂禍,但面容上卻是一副擔心的樣子。 “對不起,這件事情我們醫院也有責任,我們一定盡力調查,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陳斯年說話的時候,視線一直都在安顏的身上。 安顏知道陳斯年是沈臨淵好兄弟,面容帶楚楚可憐,語氣中滿是溫柔與委屈:“謝謝斯年哥。” 陳斯年聽見安顏如此叫自己,在心裡倒吸一口冷氣。 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實在是太滲人了。 陳斯年一想到沈臨淵馬上要和這樣做作的女人結婚,就懷疑他的眼光。 放著漂亮、溫柔、大方還深愛著他的安顏不要,竟然喜歡綠茶白蓮花,真讓人費解。 “沒事。”陳斯年的視線忽然被安顏微微隆起的孕肚給吸引了。 “你懷孕幾個月了?” “四個月。”安顏修長的手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肚子,神情越發的溫柔。 陳斯年一聽,安顏的肚子懷孕四個月了,有些懷疑。 她這個肚子看起來倒像是懷了六個月的。 當然這話,陳斯年並沒有說出來,找了個藉口離開。 安父越來越覺得不對勁,緩緩道:“你說這件事是不是沈臨淵乾的?” 安顏當即道:“怎麼可能是臨淵?我們兩個馬上就要結婚了,他怎麼可能對自己的丈母孃出手?” 看見寶貝女兒因為自己的話生氣了,連忙道歉哄道:“好好好,爸爸不懷疑,我就隨便說說,你別放在心上,對了,你得給臨淵說,讓那個推你的人來伺候你,就捱了一巴掌,未免太便宜她了。” 安顏忙不迭點頭:“臨淵剛剛給我打電話說了,她等下就來醫院照顧我!” 見沈臨淵這件事情做得還算讓人滿意,安父點了點頭。 趕緊讓安顏回去休息,自己在病房裡面照顧安母。 安顏回到病房,滿腦子都在想,怎麼折磨江稚魚的時候,病房的門開了。 身穿白大褂的蘇梨梨走了進來,看見病床上的安顏,公事公辦道:“請問你是安顏嗎?” 安顏以為是醫院有什麼檢查,點了點頭。 蘇梨梨上下打量著面前的女人,這就是未來表嫂啊!長得還可以。 就是不知道人怎麼樣了。 不過表哥的眼光一向很好,人應該很好。 蘇梨梨自我介紹道:“我是蘇梨梨,是沈總派來讓我照顧你的!” 安顏聞言,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眸子,不滿湧上心頭。 沈臨淵說找人照顧她,她以為是江稚魚。 沒想到竟然是隨便找的護工。 安顏氣得渾身都在發抖。 沈臨淵比她想象中的還要護著江稚魚。 她忽然想到了剛才父親說,母親被打,很有可能就是沈臨淵的手筆。 她剛開始的時候還不相信。 現在一看,真的有可能。 因為沈臨淵不在,安顏也不想裝了。 坐在病床上,翹著二郎腿,一臉敵意看著蘇梨梨:“你給我倒杯水!” 蘇梨梨看著剛剛還溫柔的女子,忽然之間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有些怔愣。 但很快,她就回神,從桌子上拿起了杯子,走到飲水機前,倒了一杯溫水。 遞給安顏,安顏只是碰了一下,忽然抬手,故意打翻道:“我現在身子虛,你還倒那麼涼的水?” 蘇梨梨從小就被家裡面寵著長大的,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 但是一想到這個人是自己未來表嫂,本著處好關係的原則,嚥下了心中的不滿,又倒了一杯熱水,遞給了她。 “啊——”安顏怒斥:“你是不是想燙死我啊!” 蘇梨梨看著安顏,恨不得將手中的開水全潑到她的臉上。 “是不是江稚魚派你來害我的?” 蘇梨梨一聽安顏說自己朋友的壞話,當即就炸毛了,冷聲道:“和稚魚有什麼關係?你嘴巴放乾淨點!” 聽到女人叫江稚魚如此親密,也算看出來他們兩個認識。 這下對蘇梨梨更不滿意了。 不到五分鐘,蘇梨梨對安顏的態度從好奇到厭惡。 她想破腦袋都沒有想到,表哥的眼光什麼時候那麼差了。 難不成是因為表哥把她的肚子搞大了,真不要臉的女人賴上她哥了。 想到這,蘇梨梨仔細看了眼安顏的孕肚。 最終,她是被安顏給轟出去。 蘇梨梨從小到大什麼時候受到過這樣的委屈,在心裡把安顏給罵得狗血淋頭。 實在氣不過,還給沈臨淵打了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