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臨淵動作十分的熟練,仔細幫她清洗著臉上的血。 漸漸地,江稚魚鼻子上的血止住了。 看著沈臨淵神色著急,深邃眸子中的在意毫不掩飾。 本來水泥封心的她,忽然有些動搖。 他在關心她? 很快江稚魚就把內心的情緒壓了下去,心中滿是自嘲。 怎麼會呢。 他親口說,自己皮糙肉厚的死不了。 江稚魚想著想著,鼓著腮幫子,將手中的毛巾拿了下來。 沈臨淵見狀,從她手中接了過來。 開啟水龍頭清洗了下,擰乾後,抬手繼續將毛巾貼在了她的額頭上。 江稚魚下意識躲閃,被沈臨淵另一隻手拉住,動彈不了。 “別動,多敷一會兒。” 兩人離得十分近,沈臨淵襯得江稚魚十分嬌小。 從崽崽這個矮地瓜的方向看,他們兩個抱在了一起。 白嫩的小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臉上是羞澀的笑。 但捂住小眼睛的手還張著縫隙偷偷看。 沈臨淵柔情的眸子垂下,專注地看著身前的女人。 看著她鼓起來的粉嫩唇瓣,瞳孔幽深,喉結滾動了幾下,覺得口乾舌燥的。 想親。 想伸舌頭親。 想壓在床上親。 沈臨淵呼吸逐漸加粗,滿腦子想的都是他把她壓在身下,狠狠欺負的模樣。 她的嬌喘,她的哀求…… 沈臨淵下腹一熱,閉了閉眼睛,將心中旖旎的心思狠狠壓了下去。 江稚魚可不知道男人的那些齷齪心思,眼角的餘光忽然看見了崽崽,驚呼著用盡全身力氣將他推了出去。 沈臨淵剛想詢問,就看見女人指著一旁的崽崽。 男人下意識看去,和崽崽乾淨澄澈的眼睛四目相對。 有一種什麼壞心思都被他看穿的樣子。 心中無比慶幸,幸虧他剋制了自己,沒有捏著他家小魚兒的下巴就親。 江稚魚牽著崽崽的手,去了臥室,搬著小板凳讓他坐在板凳上。 細長的手中拿著吹風機,“寶寶,快來,吹頭髮啦。” 崽崽乖乖坐好。 安靜的臥室裡,是吹風機正在執行的噪音。 他的頭髮很短,沒幾分鐘就幹了,十分蓬鬆。 江稚魚把吹風機關上,放在桌子上的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她身後的沈臨淵將桌子上的吹風機拿了下來。 骨節分明的手按著她的肩膀,讓她坐在了椅子上。 “別動。”他聲音低沉,啟動吹風機,細長的手指穿過髮絲,認真幫她吹著頭髮。 男人的手指比較粗糙,江稚魚忽然想到上次他幫自己吹頭髮,已經是五年前的事情。 不適應讓她不禁躲閃著,下意識回頭,抬手想從他的手中將吹風機奪回來:“我自己來就好。” 沈臨淵強硬地把她的頭轉了回去,揉了一把她的腦袋:“再動我把你頭髮給剪光。” 江稚魚這下乖巧了,以她對他的瞭解,狗男人說這話,很有可能不是在開玩笑。 他是真的想剪她的毛。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江稚魚覺得這個頭髮吹得異常的慢。 她渾身僵硬,十分不喜歡沈臨淵的觸碰。 以前的她想要沈臨淵的愛,現在的她只想遠離江稚魚,安安穩穩地把孩子給生下來。 在頭髮幹了的那一瞬間,立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遠離他。 在男人錯愕的眸子中,她知道自己的反應激烈,解釋:“幹了。” 沈臨淵心中自嘲,她不想和他待在一起,表現得那麼明顯,他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看樣子小魚兒是討厭透他了。 追魚之路,遙遙無期啊! 見沈臨淵臉色不爽,以為他又要憋什麼壞招來欺負她的江稚魚,連忙跑到了崽崽的面前,下了逐客令:“沈總,崽崽要睡覺了,我帶著他在主臥睡。” 沈臨淵知道女人在趕他走,但他不想,他也想和她抱抱貼貼。 但害怕這樣會引起江稚魚的反感。 他是要追求,又不是玩強制愛。 正要出去的時候,一隻滾燙的小手握住了他的手,不讓他走。 把他往大床的方向帶,沈臨淵心中一喜,順勢跟了上去。 江稚魚詢問:“寶寶,你是想讓叔叔陪你睡覺嗎?” 崽崽點頭。 江稚魚心中失落,她還想和香香軟軟的奶糰子一起睡覺呢。 “那好吧,你們在這裡,我去次臥。” 江稚魚可沒有和沈臨淵同床共枕的想法。 再加上她肚子裡的孩子如今有了胎動,萬一晚上沈臨淵攬著她腰的時候,孩子一動,他察覺到了,那就完蛋了。 崽崽見江稚魚要離開,又慌忙拽住她,用盡全身力氣不讓她走。 也把她拉在了床上。 他小小的一團站在柔軟的床上,指著沈臨淵和江稚魚中間的位置,示意他要睡在那裡。 江稚魚和沈臨淵算是明白了這小孩是什麼意思。 他想睡他們倆中間。 江稚魚想也沒想直接拒絕:“不行,寶寶,我們兩個你只能跟你一個睡。” 崽崽眨著大眼睛,鼻子一酸,小嘴一撇,圓溜溜的眼眶立即蒙上了一層水霧。 “哇”的一下就哭了出來。 江稚魚見不得孩子哭,下意識就將人抱在懷裡哄。 沈臨淵表面上一副為難的樣子,但心裡樂開花了。 謝一卓,教子有方! 崽崽特別倔,不達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