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臨淵語氣冷淡,但看到她的那一瞬間,眸子柔和了許多,修長的手一隻提著公文包,另一隻手鬆著領帶。 江稚魚本來想喝口水的,許是地板剛拖過,她腳一滑,整個人不受控制地朝著後面摔去。 她下意識環抱著肚子,嚇得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 想象的疼痛並沒有到來,她落入了一個溫暖有力的懷抱中。 鼻息之間滿是熟悉的氣息。 男人的手抱著她的腰身,等到她站穩之後,緩緩將她扶了起來,眉宇之間多了一絲惱怒,當即道:“那麼不小心?萬一摔著了怎麼辦?” 這個蠢女人真是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江稚魚也嚇得不輕,臉上毫無血色,簡直不敢想象,如果剛才沈臨淵沒有接住自己,會出什麼事情。 沈臨淵見她臉色不對,以為是哪裡出了什麼問題,慌了,雙手按著她的肩膀,上下左右看著,語氣焦急:“怎麼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帶你去醫院檢查!” 說著正要彎腰將人攔腰抱起的時候,江稚魚搖頭表示自己沒事:“我就是剛才嚇著了,地板太滑了,沒踩穩。” 女人小聲解釋著,沈臨淵盛怒地看著吳媽:“你怎麼辦事的?她在這做胎教?你存心的?我說過,地板一定要擦乾!” 吳媽拿著拖把低著頭連忙道歉:“對不起先生,對不起!” 沈臨淵冰冷著一張臉,還想說些什麼,被江稚魚給攔住了:“好了,沈臨淵,她也不是故意的。” 說完對著吳媽道:“下次注意,你不用拖地了,去泡杯咖啡!” 沈臨淵聽見女人這樣說,只好作罷,小心翼翼地扶著她的胳膊走到了沙發上坐下。 江稚魚看他臉色鐵青,知道是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 “我這兩天會重新物色新的保姆。” 這個吳媽原先是陳斯年家中的保姆,他聽她媳婦說,吳媽幹活認真,人也老實心細,知道沈臨淵在找保姆,一時間也找不到那麼合適的,就把她給介紹來了。 江稚魚連忙道:“別啊,吳媽幹得挺好的,她也不是故意,這次就算了。” 見沈臨淵依舊不鬆口,江稚魚語氣軟了許多:“好不好?” 自從兩人關係越來越僵硬,江稚魚就很少對他撒嬌。 忽然聽到了,沈臨淵還有點不太習慣,心中早就樂開了花,但面容上還是一副冰冷模樣,小幅度點了點頭。 “你真沒事?”沈臨淵倒了一杯溫水遞給了她,心裡還是不放心:“我帶你去醫院檢查!” “真沒事!”忽然江稚魚像是感受到什麼似的,下意識拉住了他的手腕,讓他的大掌貼住了鼓起的孕肚。 肚子裡寶寶好像感應到了什麼,踹得更起勁了。 奇妙的感覺佔據沈臨淵心頭。 原來每天晚上抱著她睡覺,感受到她肚子一動一動的,不是蟲子,而是個娃! “嘶~”江稚魚倒吸一口涼氣,苦著一張臉。 沈臨淵瞬間緊張了起來:“怎麼了?” “剛剛它踹得有些重!疼。”江稚魚解釋。 沈臨淵聞言,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不爽地看向她的肚子,如果可以,恨不得直接把孩子從肚子里弄出來,然後打它屁股。 小屁孩!踹就踹了,怎麼還沒輕沒重的? 江稚魚看他臉色不對勁,警惕地看著他,解釋道:“正常,其實也不是很疼。” 在廚房裡面工作的吳媽聽見他們兩個的聲音,冷哼一聲。 賤女人! 搶了我女兒的老公憑什麼還過得那麼幸福? 可憐了我的小雅!命苦啊! 想到女兒讓她乾的事情,原本還在猶豫的她,瞬間做了抉擇。 敲門聲響起,吳媽放下手中的杯子連忙開門。 看見門口站著的一對中年夫妻,疑惑道:“請問你們找誰?” “我來找我侄女,稚魚。” 江稚魚下意識看了過去,就看見江偉和蘇燕笑意盈盈地站在門口。 蘇燕在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江稚魚,快步走了進來,拉住了江稚魚的手,語氣溫柔熱情,“稚魚,那麼久不見嬸子,你有沒有想嬸子?你這孩子,怎麼也不回家啊!” 江稚魚下意識甩開了她的手,眉宇之間滿是厭惡煩躁,譏諷道:“我的家早就被你們搶了!” 蘇燕表情尷尬,訕笑道:“你這孩子……” 說著注意到她鼓起來的孕肚,心思沉重了許多。 江偉進來後,第一時間就是和沈臨淵打招呼。 沈臨淵並沒有回應,他知道,江稚魚的叔嬸是什麼德行。 畢竟他們一心想把江稚魚嫁給那些暴發戶油膩男,給他們賺取利益。 蘇燕和江偉看見他們兩個住在一起,而且現在江稚魚還懷孕了,更加確定他們兩個的關係,當即就開始對江稚魚哭慘: “稚魚,其實你那天半夜給我打電話借錢,不是我不借給你,家裡是真的沒有錢了!你也知道,你叔叔我不會管理公司,這些年一直都在虧錢,現在公司已經岌岌可危了,如果再找不到融資,江氏就要破產了!” 蘇燕附和著:“是啊!稚魚,我們怎麼說都是一家人,你可得幫幫我們啊!” “呵~”聽著他們兩個跑到自己面前哭窮,江稚魚只覺得荒謬:“沒錢?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