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呼叫的聲音傳到江稚魚的耳中,使她的內心不斷焦灼。 今天才說過,要娶她,結果晚上就要和別的女人結婚。 沈臨淵,你當真是耍我的嗎? 江稚魚不相信沈臨淵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可電話因為無法接通而自動結束通話。 江稚魚那顆原本帶有期待的心,也瞬間跌落了谷底。 她雙腿一軟,不自覺地從後面踉蹌了一下。 唐伊慌忙站了起來,大步走到她的身邊,扶著她的胳膊,將她扶坐在了椅子上,看見她那副樣子,就知道電話應該是沒打通。 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道:“別把事情想得太壞,我覺得沈……” 唐伊本想說些沈臨淵的好話,安慰江稚魚讓她情緒別那麼激動,畢竟還懷著孕呢。 但話還沒有說完,江稚魚直接就打斷了他的話:“在哪個酒店?” “京城大酒店。” 江稚魚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包,牽著崽崽的手大步朝著餐廳外面走去。 她倒要看看是怎麼回事,如果沈臨淵說的話真的是在騙她,他真的要和別的女人結婚,那她這輩子都不會再原諒他了。 唐伊看著江稚魚氣勢洶洶地帶孩子,好像是去砸場子,瞳孔驟縮,下意識追了上去。 沈家和安家聯姻,不出意外,酒店應該已經被包下了。 所有賓客全都憑藉著請柬進去,安保人員無數,生怕有人會去破壞。 江稚魚一個人單槍匹馬的,還懷著孕,這玩意出了意外,那就糟了。 “小魚兒,你冷靜!貿然去京城大酒店,那些人肯定當你是去搗亂的,而且你肚子裡面還有孩子,萬一有人不小心推了你一把,這件事情我們先從長計議好不好?” 江稚魚直接甩開了唐伊拉著自己的手,走到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 殊不知,身後一輛黑色的麵包車已經悄無聲息地盯上了他們。 …… “蘇阿姨,我們這樣做好嗎?”安顏身穿華麗婚紗坐在椅子上,看著鏡子中打扮精緻的自己,身後的造型師正在幫她做髮型,心中竊喜,但是面容上還是一副擔憂的樣子。 婚紗下的孕肚能明顯看出來。 蘇雯一身紅色旗袍,旗袍上用金絲線繡的鳳凰栩栩如生,胸口處彆著胸針,輕聲道:“沒關係的,一切的一切我們都已經準備好了!” 沈臨淵最近是越來越叛逆,完全不聽她的話。 他不過是沈家的一條狗,是以後在景珩身邊幫忙管理公司的忠僕。 以前他乖乖聽話很好掌控,但現在不一樣了,他有了自己的思想,說不準以後還會反咬沈家一口。 既然不想聽話,那就別逼著她讓她娶她不喜歡的人。 “可是臨淵哥萬一在婚禮上說不想娶我怎麼辦?”安顏現在擔心的是這,今天晚上之後,她就是名副其實的沈太太,至於肚子地裡的孩子,隨時找機會打掉就行了。 蘇雯眼底一寒,冷哼:“你放心,他會同意的。” 人一旦有了弱點,就相當於有了軟肋。 把江稚魚給控制住了,還害怕沈臨淵不會乖乖聽話? 聽見蘇雯這樣說,安顏算是徹底放下了心來。 這段時間,安家不知道得罪了誰,原本已經板上釘釘的合作,正要簽約的時候,總是會被莫名其妙地被搶。 現在公司元氣大傷,資金鍊緊繃,只要嫁給了沈臨淵,成了沈家的當家主母,一切就能迎刃而解了。 不過辦婚禮還不是最穩妥的辦法,最穩妥的辦法應該是儘快領結婚證,這樣沈臨淵就算想抵賴,也沒有辦法。 想到這,安顏的眼裡滿是勢在必得。 “顏顏,你也別太擔心,等結婚生孩子後,沈臨淵的心肯定就定下來。”蘇雯安撫著她。 安顏故作羞澀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沈琰在門口,把蘇雯給叫出來了。 沈琰一身黑色西裝,剛剛在大廳裡面和合作夥伴應酬回來。 “雯雯,我覺得我們這樣做不好,這不是欺騙臨淵嗎?” “我也不想這樣,可是沈臨淵現在越來越不聽話了,最近這一個月把公司管得亂七八糟,股票下跌嚴重。”蘇雯忽然想到了什麼,冷聲道:“我告訴你,沈臨淵很有可能已經找到了景珩的下落,故意不告訴我們!” 沈琰聽見蘇雯如此荒謬的話,當即不滿表示不相信沈臨淵是這樣的人:“臨淵不是這樣的人。” 沈琰是個妻管嚴,再加上景珩被拐賣的那群人,是他競爭對手乾的,所以那麼多年,對蘇雯很愧疚,無論她做什麼,自己都是支援的。 今天這件事,雖然沈琰知道對沈臨淵不公平,可是因此能控制他,讓他對沈家不生二心,以後等景珩回家了,他能安安心心的在身側輔佐景珩,自然也是好的。 更何況,景珩還說,想讓安顏做他的嫂子。 他虧欠兒子那麼多,這個小小的願望還是可以實現的。 黑色邁巴赫停靠在酒店門口的停車位。 車門開啟,沈臨淵從車內走了下來,修長的手下意識扣緊了西裝外套。 韓特助跟在他的身後,徑直朝著酒店大門走去。 還沒進去,就被攔住了。 保安身穿白色制服,笑得恭敬:“沈先生,沈總說了,今天的飯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