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門口車裡。 江稚魚看沈臨淵進去了一直沒有出來,害怕他被蘇雯刁難,下意識開車門下去,想要進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畢竟蘇雯可不是個講道理的主! 江稚魚剛下去,管家就從別墅裡走了出來。 出於禮貌,江稚魚柔聲打了招呼。 管家同樣示意,只不過眸子上下打量著面前的女人。 長得真是個絕色美人,膚如凝脂,五官精緻,也很懂禮貌。 看著她微微隆起的肚子,似乎是知道了什麼,緩緩道:“江小姐,我有一些話想對您說。” 江稚魚神情頓住,下意識道:“什麼?” “江小姐,我們家少爺是真的喜歡你,我是看著少爺長大,小時候,他在沈家,是外人,經常受委屈,夫人只要有不順心的地方,就把他當出氣筒,打罵他是常事,還經常不讓他吃飯,導致他患上了很嚴重的胃病,景珩少爺在的時候,還稍微好一點,自從景珩少爺丟失,夫人就把這件事全怪罪到了少爺的頭上。” “性子更加陰晴不定,這就導致他在家裡的日子更難過了。” “其實臨淵一直都不喜歡安顏,娶安顏也是被夫人給逼的,原因說起來很荒謬,是因為景珩少爺童言無忌,在玩鬧的時候,隨口說了一句想讓安顏當他的嫂子,夫人就以這個為原因逼著臨淵少爺娶安顏,他自然是不願意,寧願和沈家斷絕關係都不願娶安顏,原因是因為他喜歡您,要知道,少爺一直對夫人的話言聽計從。” “後來不知道怎麼了,少爺又回來了,那天晚上那魚,夫人就讓他在雨裡跪了一夜,發了好幾天的高燒,差點燒成腦膜炎,還有夫人明知道少爺對芒果過敏,還逼著他吃芒果,那天我本來是要把他送到醫院,但他執意要去市中心的公寓,我想,他應該是去找你了。” 管家很心疼沈臨淵,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他是很缺愛的,也不知道怎麼表達,如果你們兩個是真心想在一起,那就好好過日子,江小姐,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江稚魚聽到管家的話,心中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揪住了,疼得難以呼吸,點了點頭。 沈臨淵手中拿著戶口本出來,看見江稚魚和管家在一起好似在聊些什麼,臉色凝重,大步走了過去, 管家見沈臨淵來了,微微頷首,打了聲招呼,又進了別墅。 沈臨淵走到江稚魚面前,陰影籠罩著她,看她臉色不對勁,微涼的手捧著她的臉,輕聲道:“怎麼了?不開心?” 聯想到剛剛她和管家站在一起,他連忙道:“剛剛他對你說了什麼?” 江稚魚沒有說話,只是一個勁地搖頭。 如此反常的一幕讓沈臨淵更加確信一定是管家說了什麼令她傷心的話,當即道:“我找他去。” 說著轉身就要去找人算賬,江稚魚下意識拉住了他的胳膊,連忙道:“不是的。” 沈臨淵徹底沒轍了,剛剛他進去的時候,稚魚還好好的,怎麼出來後神情就不對勁了。 “我就是覺得……”江稚魚話說了一半,不知應該說些什麼,忽然看見了他手中戶口本,強硬轉移話題:“我們還是趕緊去民政局吧。” 沈臨淵見她不願意再次提及,也沒有逼迫,點了點頭,牽著她的手,兩人上了車。 剛上車,江稚魚就迫不及待問道:“她有沒有為難你?” 沈臨淵的答案出乎意料:“沒有?” “沒有?!”江稚魚震驚:“怎麼可能?” “非但沒有,還讓我晚上帶你回來吃飯。” “她是不是吃錯藥了?”江稚魚沒忍住直接問道。 沈臨淵聽到她的話,忍俊不禁,“我也覺得她吃錯藥了。” 江稚魚看他現在還有心思開玩笑,著急得很。 蘇雯如此反常,葫蘆裡面還不知道賣的什麼藥。 她張了張嘴正要說些什麼,沈臨淵笑著道:“不用擔心,我心中有數,之所以這樣,無非就是我現在離開了沈氏,沈氏在走下坡路,董事會都是群老狐狸,對他們夫妻倆肯定不滿,他們既然想把沈氏留給景珩,就肯定想讓我回去繼續幫他們打工。” 聽到他這樣說,江稚魚想起來,這段時間,沈氏集團股票下跌嚴重,沈臨淵說得不無道理。 不過沈臨淵該不會因為蘇雯對他有一點好臉色就屁顛屁顛地繼續被他們PUA吧,畢竟他度過了那樣的童年,極度缺愛。 “放心,我不會回去。” 江稚魚聞言,徹底鬆了一口氣。 到達民政局後,拍完照片,簽字的時,沈臨淵迫不及待地簽上自己的名字。 江稚魚悶頭看著,握著筆的手陡然收緊,指腹泛白,遲遲不願意簽字。 她就這樣和沈臨淵結婚了? 他們兩個之間明明還有太多問題沒有解決。 他口口聲聲說愛她,想給她一個完整的家,她應該相信嗎? 看著女人猶豫了,沈臨淵的眸子閃爍了下,不過並沒有催促,靜靜等待著她。 最終,江稚魚還是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無論沈臨淵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她都願意付出一切的賭。 嶄新的紅本本蓋上鋼印從工作人員手中接過的時候,沈臨淵直接就揣進了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