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女人焦急的樣子,韓特助連忙點頭,帶著她去了會議室。 會議室裡,沈臨淵坐在主位上,看著面前大螢幕上的報表,臉色難看,神情越發不滿。 在臺上激情演講的總經理看見沈臨淵表情不善,頓時嚇得渾身發抖,就連話都說不清楚,大腦一片空白,強制讓自己鎮定,但怎麼都做不到。 渾身冷汗直冒。 “銷售額比上個季度少了百分之十五,這就是你們忙活了那麼長時間的結果?”沈臨淵冷聲道。 “我們……我們。”總經理早就料想到沈臨淵會問這個問題,所以提前的時候就在腦海裡不知道重複了多少遍,但此時的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結結巴巴半天說不上一句話。 沈臨淵黑眸微眯,似乎對男人的表現十分不滿。 會議室裡安靜的只能聽到牆上時鐘指標遊走的“噠噠噠”聲。 男人薄唇輕啟,正要說話的時候,會議室的門被敲響了。 “進來!” 韓特助聽見聲音,開啟了門,大步走到了沈臨淵面前,低聲道:“夫人有事找您。” 提到自己老婆來找自己,沈臨淵原本的陰翳不爽蕩然無存,唇角微微上揚,看樣子心情很好,下意識朝著門口看了過去。 就看見江稚魚一身粉色的孕婦裙裝,臂彎上掛著一件白色羊絨大衣,微卷的黑長髮披散在腦後,朝著他招了招手,粉唇無聲輕啟:“出來一下。” 沈臨淵壓下內心的狂喜,輕咳一聲,眉宇之間忍不住的笑意,從容地站了起來,嗓音低沉,似乎在炫耀著什麼,“我妻子在外面找我,先暫停會議。” 說完,不顧一眾董事震驚的目光,大步走了出去,雙手主動拉著女人白嫩修長的手:“怎麼了?” “舅舅從A國回來了,現在讓我帶著你立刻回家!” 江稚魚說這話的特別焦急:“這是你和我舅舅的第一次見面,你可得認真準備,讓他喜歡你。” 對江稚魚來說,傅懷澈就是她在孃家唯一的親人。 相比較江稚魚的著急與擔心,沈臨淵聽後,只微微皺了皺眉頭,輕鬆道:“我知道,我先把會開完,開完會,我們一起回家。” 男人的話引來江稚魚的強烈不滿:“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開會?” 沈臨淵輕哄:“這個會議很重要,乖,五分鐘就好,你先想想買什麼禮品。” 說著鬆開了牽著女人的手,又重新走進了會議室。 江稚魚:“……”那麼喜歡開會,你乾脆怎麼和會議結婚? 女人並不知道,沈臨淵剛進會議室,就迫不及待道:“第一次和老丈人見面,需要準備什麼?” …… “怎麼辦?我好緊張啊!”江稚魚特別擔心,擔心傅懷澈會不喜歡沈臨淵。 她坐立難安地待在車上,眉頭從上車的那一刻,就沒有松過。 沈臨淵牽著她的手,握緊,特別無奈:“別緊張,多大點事,不就是見家長嗎?” “沈臨淵,你有沒有搞錯?我們結婚,沒有正式見家長,你也沒有去我們家提親,訂婚,彩禮,三金,婚禮,備孕全都沒有,你就和我把結婚證領了,我舅舅現在肯定特別討厭你,因為他會覺得你不重視我。” 江稚魚好看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著身邊的男人。 男人覺得她說的話特別有道理,思考片刻後,喃喃自語:“看樣子,我挺有魅力,什麼都沒有,就把你娶回家了。” 江稚魚直接翻了個白眼:“……” 你還挺自豪? 沈臨淵表面鎮定如斯,心裡特別慌,身子都在止不住發抖。 腦子裡面全部都是剛剛那群人給他支的招。 韓特助的車子開得很穩,停靠在市中心的公寓下。 沈臨淵開啟車門下車,將西裝釦子扣好,小心翼翼地把江稚魚給扶了下去。 一後備箱全都是準備的禮物,因為時間倉促,有很多禮品還在路上。 訓練有素的保鏢身穿西裝,高挺的鼻樑上戴著墨鏡,站成一排,將後備箱的禮品全都搬了出來。 一眾人,風風火火地進了公寓。 江稚魚覺得,這不像是去見孃家人,這倒像是去打孃家人。 “叮咚。” 沈臨淵骨節分明的手按了按門鈴,挺直腰板,一副正經模樣。 江稚魚不理解:“沈臨淵,這是我們自己家,不用按門鈴。” “啊?是嗎?我忘記了。”沈臨淵故作鎮定,緩緩道。 他正要開啟密碼鎖的時候,江稚魚低聲安撫道:“你別緊張。” 男人嘴硬:“我沒緊張,不就是見舅舅嗎?這有什麼好緊張的。” 江稚魚無語,不禁看向了兩人十指交握的手。 要不是男人掌心全都是汗,她差點就相信了他的鬼話。 忽然門從裡面被開啟,開門的人正是傅懷澈。 男人保養極好,氣質儒雅,高挺的鼻樑上戴著一副金絲框眼鏡,看著特別斯文。 傅懷澈看著沈臨淵身後站著好幾排的黑衣保鏢,似笑非笑:“怎麼?找我打架?” 此話一出,他的身後也站滿了保鏢,也都是黑色西裝。 氣氛劍拔弩張。 江稚魚見事態不對勁,連忙在中間打著圓場:“舅舅,臨淵知道您今天要來,特地給您準備的補品,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