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發癢,不自覺咳嗽著,顧臨風站在她的身邊,輕輕地幫她順著後背,嗓音低沉:“別激動,慢慢說。” 男人聽見父母的聲音,喉嚨發緊,半天說不出一個字出來。 “兒子,你在哪?怎麼不說話?告訴媽媽你在哪呢?媽媽去找你,雲嘉?說話啊……” 在女人著急的催促下,顧雲嘉良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媽,我在……” 聽見熟悉的聲音,蕭姝意的情緒再也繃不住了,滾燙的淚珠順著輪廓流了下來。 “你什麼時候回家?媽媽好想你。” 顧雲嘉聽見蕭姝意說想他,連忙道:“明天我就回家!” “好,我明天親自給你做你最喜歡的糖醋排骨……”話音剛落,劇烈的咳嗽聲傳了過來,彷彿要把肺給咳出來。 這時顧臨風將手機從蕭姝意的手中拿了回來,衝著電話道:“雲嘉,你趕緊回來,看把你媽激動的,連話都說不清了,明天我們在家做好飯等你。” 說完直接就把電話給結束通話了。 顧雲嘉雙手交握放在額頭,愧疚湧上心頭。 …… 江稚魚剛出咖啡廳,就看見那輛熟悉的黑色車子,連忙跑了過去。 沈臨淵此時正一身黑色西裝慵懶地靠在車頭,看見她出來了,唇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眉宇越發溫柔:“別跑,慢慢走。” 沈臨淵害怕她摔著了。 她跑到了男人的懷裡,雙臂環繞著讓他的腰身,聲音嬌俏:“雲嘉哥同意了。” 沈臨淵修長的手輕輕颳了她高挺的鼻樑,寵溺道:“我們家小魚兒真棒。” “哪有~”她傲嬌地揚起臉蛋,如今卻是了卻了一樁心事,兩人心情異常好。 手牽手走在帝都市中心的街道上。 看著道路兩邊擺滿了小攤小販,江稚魚就像個猴子一樣上躥下跳,不是買吃的就是買玩的。 從始至終,沈臨淵對這種路邊攤都表現得異常嫌棄,忍不住道:“衛生、安全都沒保障,沒營養,別吃了,餓了我帶你去別的吃。” “不,我喜歡這種沒營養的垃圾食品!很好吃的。”江稚魚反駁道:“山豬吃不了細糠。” 她說後半句的時候聲音極小,但還是被沈臨淵給聽見了。 男人鳳眸危險地眯了眯,看向了旁邊某個嘴饞的小女人此時正在往嘴裡塞著魷魚。 腮幫子裝的鼓囊囊的,像個倉鼠一般。 唇邊還蹭上了甜辣醬,看著她如此沒吃相,就像餓死鬼投胎,沈臨淵不禁懷疑,他在家裡是沒給她飯吃嗎? 而且她竟然還說他是豬? 沈臨淵氣笑了,正要開口說話,江稚魚直接就把剛剛剩的一小口魷魚塞到了他的嘴裡,想透過這種方式讓他閉嘴不說話。 沈臨淵皺了皺眉頭,似乎對入嘴的東西異常嫌棄。 知道她的小心思,沈臨淵無奈地哂笑。 江稚魚看他吃完了,視線還動不動朝著她手中的好吃的看,頓時護食地轉身。 其實沈臨淵剛剛就一直小氣巴啦的,什麼都不願意給她買。 不是高油高鹽,要麼就是沒有營養。 甚至還拿肚子裡寶寶的健康說事,說什麼都不給她買。 “好了,你已經吃了一串了,別吃了,不健康。”沈臨淵說著就要去奪她手中的吃的,但江稚魚就像是被抓到逆鱗一般,連忙吐槽: “沈臨淵,你煩不煩?那麼多人吃了都沒事,就我有事?況且我和我弟弟以前經常吃。” 提到弟弟江稚辰,稚魚原本的好心情蕩然無存,有的只有傷心難過。 她垂下了眸子,又卷又長的睫毛遮蓋住了情緒,“小辰現在還不知道在哪。” 沈臨淵和她都派了很多人尋找,都沒有找到任何線索,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江稚魚很想念小辰,但並不擔心他的安全。 因為小辰現在對夏景辰有用,他是絕對不會對小辰出手。 沈臨淵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聲音低沉安慰:“肯定能找到,現在已經加派人手了。” 說著趁著江稚魚傷心難過之際就要把她手中魷魚拿過來。 結果沒想到,江稚魚傷心難過地含淚又啃了兩口,把籤子遞給了沈臨淵。 沈臨淵:“……” 當天晚上,沈臨淵就帶著江稚魚來到了帝都最貴的餐廳,把種類是魷魚的所有餐品全都點了一份。 服務員上菜後,沈臨淵拿著筷子,夾了一份火爆魷魚放到了她的碗中:“吃,多吃點,吃不完不許回家。” 江稚魚:“……” 江稚魚下午的時候吃零食吃多了,晚飯沒吃兩口就不願意吃了。 但一大桌子菜不吃就浪費了,看著坐在旁邊,悶頭吃著醋溜白菜的男人,緩緩道:“我吃飽了,你多吃點,別浪費了。” 誰料男人想也沒想直接搖頭,姿態清冷,“我山豬,豬隻配吃白菜,來,多吃點。” 說著又給江稚魚夾了兩塊炭烤魷魚。 江稚魚:“……” 真是個記仇的狗男人!不!豬男人! 當然,沈臨淵只是開玩笑,並沒有說吃不完不許回家。 晚上回酒店,江稚魚躺在床上,靜靜地享受著來自男人的貼心按摩。 不知為何,她右眼一直跳,彷彿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心裡不踏實。 她輕聲道:“沈臨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