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辰像是失去了全部力氣,眼睜睜地看著江稚魚離開。
江稚魚來到了沈景珩所在的辦公室正是沈臨淵之前的辦公室,風格和之前一樣,黑白配色,低調奢華。
江稚魚進去的時候,沈景珩正坐在辦公椅上低頭認真處理工作,聽見聲音,微微抬眸,看見女人的那一刻,眉頭皺了皺,似乎是不滿,又像是不歡迎。
“江小姐,你來找我,有事嗎?”沈景珩開門見山,語氣淡漠疏離,從他對她的稱呼就能看出來,此時的沈景珩對江稚魚的態度。
以前他都是叫她‘姐姐’的。
江稚魚又不傻,自然是聽出來了,臉上的笑容僵住,直接道:“景珩,我想你對我和沈臨淵有些誤會,所以我特地來解釋這些誤會的。”
“誤會?”沈景珩輕嗤,似乎覺得女人說的話十分可笑:“什麼誤會?能有什麼誤會?我妹妹被你老公玩弄鼓掌,懷孕後,你把她推下樓梯,導致流產,還是沈臨淵小時候在我被綁架的時候,根本不管我,自己跑了?這是我眼睜睜看到的事實。”
“或許真如夏景辰所說,他就是覺得我不在,他就能成為沈氏唯一的繼承人,想要獨吞沈氏!”
聽見沈景珩的話,江稚魚只覺得這男人被夏景辰洗腦得不輕。
“你到底在胡說些什麼?”江稚魚直接道:“第一,宋嬌嬌肚子裡的孩子真的不是沈臨淵的,那天晚上是夏景辰想要對臨淵下套,被臨淵識破後,找了一個男人,這是夏景辰親口對我說的,第二,我並沒有把宋嬌嬌推下樓梯,她肚子裡懷的都不是沈臨淵的孩子,我這樣做對我自己有什麼好處,還有……”
小時候那件事,臨淵有自己的苦衷,不是不救你,是有更好的辦法。
女人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沈景珩冷聲打斷。
男人雙眼猩紅,看著她的視線充滿了怒火以及失望。
“江稚魚,你和沈臨淵就是一路貨色,不愧是夫妻啊!說謊狡辯的本事張口就來!真當我是白痴!”
你為什麼非得要幫沈臨淵說話?明明他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你為什麼非得嫁給一個這樣不堪的人。
“竟然還誣陷夏景辰?你怎麼能不要臉到這種程度?”沈景珩指著她,氣得渾身發抖。
他現在真恨不得叫保安把這個張口謊話的女人給趕出去!
“我沒有誣陷夏景辰,事實就是如此,沈景珩,我們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我是什麼人,你心中應當有一杆秤,沈臨淵這個人雖然是有缺點,但他絕對不是你以為的那種人渣!”江稚魚望著他,眼睛乾淨澄澈。
不得不承認,夏景辰算計得真狠啊!
完全把沈景珩吃的死死的,沈景珩和他相比還太過單純,被他耍得團團轉,只聽信他的話!
“好,就算他不是那種人渣,其實他早就知道我就是沈景珩,可他為什麼不敢告訴沈家?不敢讓我回家?我是沈家的親生兒子,他憑什麼不讓我回家?”
“我……”江稚魚沉默了,這件事情確實是沈臨淵做得不對。
“呵呵。”男人譏諷一笑:“解釋不出來了吧?江稚魚,你把嬌嬌推下樓梯這件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他冰冷的視線上下掃著她圓滾滾的肚皮,看得江稚魚渾身發毛。
恐懼感湧上心頭,下意識抱著肚子退後了兩步。
她什麼意思?難不成要對她肚子裡的孩子出手?
看著女人潛意識的動作,沈景珩心中彷彿被針扎一般疼。
難不成在她心裡,自己是那種心狠手辣連她肚子裡的孩子都不放過的惡人嗎?
“你想幹什麼?”江稚魚警惕道。
“你放心,我還沒有喪心病狂到對一個未出生的孩子出手,不過你最好還是離我遠一點,像你這樣滿口謊話的女人,和你一起呼吸同一處的空氣我都覺得噁心!你也不用幫沈臨淵說話,也不必往景辰身上潑髒水,因為你說的,我一個字都不會相信,離我妹妹嬌嬌遠一點,她現在需要好好休息!”
沈景珩的話如同一把利刃紮在江稚魚心口。
在她心裡,她把沈景珩當成自己弟弟看待。
沒想到卻被他如此誤會。
知道怎麼解釋都沒用,江稚魚也不想再浪費口舌,點了點頭道:“只要宋嬌嬌不出現在我們面前就好。”
她說完直接就離開了辦公室,煩躁地嘆了一口氣。
本想和沈景珩好好解釋,讓他相信她的話,她並不想看見他和沈臨淵互相殘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