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後面,是用紅色的筆寫著:“你的父母是被人害死的!”
江稚魚眼底逐漸分泌出淚水,忽然外面傳來汽車的引擎聲,她以為是沈臨淵回來了,快步下樓,正要把這件事情告訴他的時候,情急之下,踩滑了,她下意識想要去抓握扶手,但卻來不及了。
重心不穩,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整個人從樓上翻滾了下去。
劇烈的疼痛讓她疼得喊不出來,身下暖流湧出。
迷迷糊糊之間看見了門口進來以為身穿西裝的身影。
視線逐漸模糊,她以為是沈臨淵來了。
用盡全身力氣朝著那邊爬去,伸著帶著血的手,一把抓住了男人的褲腳,一字一句道:“臨淵,快送我去醫院,我……我的孩子。”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欣賞著她的痛苦,覺得她活該。
看著她那麼痛苦,他就開心。
見男人沒有動作,江稚魚著急了,苦苦哀求:“我求求你,救救我們的孩子。”
“你也配?”
三個字,冰冷刺骨,清清楚楚傳到了江稚魚的耳朵裡。
比身體更疼的是心中。
最終忍受不住疼痛,整個人昏了過去。
手還死死地抓住男人的褲腳不願意鬆開。
梁毅用力踹了她,轉身正要離開,卻撞上了一雙乾淨澄澈卻又充滿恐懼的眸子。
女人的頭髮被紮了起來,露出漂亮精緻的五官。
只是臉上觸目驚心的燒傷拉低了他的顏值。
梁毅不可置信地望著她,因為這女孩長得和安顏一模一樣。
女人看著男人的面容,看著他和記憶中男人模樣重疊,疑惑地歪了歪腦袋,低聲喊了一聲:“哥哥,姐姐流血了,你不把她送到醫院嗎?姐姐好疼啊!”
梁毅緩緩走了過去,因為身高的原因,女人只能抬頭看著他。
“哥哥,你怎麼才來找我啊?顏顏好想你啊!”安顏直接抱住了他的腰身。
梁毅身體僵住,下意識就要推開她:“你誰?”
“我是顏顏呀?哥哥你不認識我了嗎?姐姐流血了,你趕緊把她送到醫院呀?她會不會死?”
安顏眼睜睜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女人,眼底閃過一抹著急與擔憂。
她流血的時候超級痛,姐姐肯定很痛。
聽著女人的自我介紹,以及她精神不對勁,梁毅壓下了心中的懷疑。
知道得趕緊離開這個地方,他拉著安顏的手,準備離開,然後再慢慢調查這件事情。
安顏掙扎著,視線一直都在看著躺在血泊裡面的江稚魚。
梁毅見女人不配合,連忙道:“我已經找人來救你的姐姐了,你先跟我走,好不好?”
安顏現在精神不正常,智商也不行,基本上就是別人說什麼她就信什麼,臉蛋一喜,忙不迭點了點頭,屁顛屁顛地跟在了她的身後,開心極了。
梁毅拉著安顏的手走了出去,手中拿著打火機,朝著潑了汽油的地板上,隨處一丟。
瞬間起了火焰。
安顏疑惑地歪著腦袋,不太明白他的意思,被他拉著上了車。
車子緩緩行駛在路上,梁毅修長的手握著方向盤,時不時透過鏡子看向了坐在後座上的女人。
簡直和安顏一模一樣,就連名字也一樣。
這個人到底是誰?
而且他看見了她都做了些什麼,如果說出去了……
想到這,梁毅閃過一抹狠厲,想要把她給解決了。
車子行駛到了郊區,外面漆黑一片,連路燈都沒有。
男人把車子給停了下來,解開安全帶,轉身看了過去。
“安顏?”
“哥哥,你終於來找我了,我好想你啊!我被關在病房裡不給我飯吃,還給我打針,好痛啊!以前我打針的時候,哥哥都會給我糖果吃!”安顏嘀嘀咕咕著,看到他很開心。
“爸爸兇,不喜歡她了。”她說話毫無邏輯,很快又跳到了江稚魚那裡:“姐姐留了好多血,是不是特別疼啊!我打針的時候就超級痛!”
“哥哥,你怎麼不理我啊?是不是顏顏哪裡做得不好,惹你不開心了啊?”
安顏咬著唇,忽然看見了前面的鏡子中的自己,臉上的傷疤觸目驚心,她連忙捂住了臉蛋,大聲尖叫著:“啊啊啊!好醜!這個醜八怪是誰?哥哥你不要看!”
她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一般,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