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薛驍的話,戰君臨久久都沒有回過神,他作為這個身份的人,身在其中,他明白薛驍的話真實又殘忍。 “明白了。”末了,也只能是長長地倒吸了口涼氣,應聲道:“南城這邊我沒什麼事了,不出意外的話我明天回去。” 本來就是臨時回來看楚瑜然的,他也沒想到軍裡大練兵會提前,既如此,就只能是趕緊回去了。 “好,也是難得回家,今天好好陪陪他們。” “是。” 戰君臨結束通話了電話,手扶在方向盤上,許久也沒有將車子發動。 對於刺鳥有家屬這件事,他不知道還好,知道了就忍不住的多想。 會不會是年邁的父母?如果就刺鳥這一個兒子,失孤之後晚年該多難過? 又會不會是年幼的孩子?當時刺鳥犧牲的時候那麼年輕,有孩子的話,那他的孩子應該年齡很小。 想到這裡戰君臨心就好難受,也許他再怎麼做都無法修補他們的精神世界,但他現在有權利也有經濟能力,至少會讓他們在物質生活上過得好一點。 可是要怎麼找到他的家屬呢?別說馮寅可能不知道,就算他真的知道,他也不會說的。 去向警方要他們的機密資料,當年薛驍去都差點被罵出來,更別說是他自己去了。 所以…… 哎…… 戰君臨很無奈的長嘆了口氣,在他認識的人裡,就只有他乾爹這一個警察,不過跟刺鳥隸屬屬於不同的省廳,而且這兩個省距離差了十萬八千里。 戰君臨發動了車子,開著車徑直的回了家。 —— 馮寅雖然沒能親手殺了戰君臨,但他跟戰君臨說的那些話也足夠他難受很久了,所以這會兒馮寅特開心。 “警官,我是真的失憶了,我現在什麼都想不起來。” “馮寅,這是在警局,別給我們裝傻充愣,別以為你這樣不說,我們就拿你沒辦法。”小李提醒道。 “有什麼辦法能幫我恢復記憶,你們隨便試就行了,要不然給我來個電擊試試?” 若不是現在法律不允許,小李真的特別想對這個變態的人用刑,這個馮寅實在是囂張至極! “對了,我這麼大的一個國際罪犯落網了,肯定會上頭條的吧?沒有媒體記者來採訪我嗎?不應該啊! 要不然這樣,你們給我開一場盛大的新聞釋出會,說不定面對那麼多記者,我一個激動就想起來了,我就全招了呢?” “像你這種罪大惡極的罪犯,還想開新聞釋出會?幹嘛?把自己當明星了?” “難道不是嗎?我殺了韓城田之後,我看到很多人把我奉為英雄的啊,我呢是受僱於人,他們給我錢,我去殺人,但殺的人裡有絕對無辜的嗎? 沒有吧?他們都該死啊,別人不敢殺,我敢殺,這難道不是替天行道嗎?或者你們的法律改一改,你們非但不應該抓我,還得狠狠的獎勵我呢!” “我們是不是還得把你供起來啊?罪大惡極的無恥之徒,還有臉說這種話,槍斃你十次都不為過!”小李罵道。 “靳隊長,您說過的,A國的法律規定我們罪犯也是有人權的,你的下屬辱罵我。”馮寅惡人先告狀的對靳林風說道。 馮寅實在是太厚顏無恥,對死他壓根就不怕,都被抓了,還態度囂張的肆意挑釁警方。 “是你挑釁在先,按法律規定,沒打你就已經很尊重你了。”靳林風對這種人也是恨著咬牙切齒。 話落靳林風吩咐道:“今天就先到這兒,把他押下去,一定加強警力,嚴加看管!” “是。”小李說完示意下屬押他下去。 兩個警察在前,一名警察推著他的輪椅,輪椅兩側也有兩名警察,後面還跟著兩個。 “靳隊長,這場面整的不錯,我喜歡,我的建議你考慮一下啊,找點媒體記者來採訪採訪我,我要是在採訪過程中把我的買家全說出來,那不就全球同步直播了?多省事啊!” “給我押下去!” 不給馮寅再說話的機會,警察強制性把馮寅押了下去。 “當警察這麼多年,沒見過這麼冷血猖狂的畜生!”小李忍不住掐腰罵道。 當刑警這麼多年,也遇到過形形色色的殺人犯,大多被抓後都會特別怕,也有些特別冷靜的,但像馮寅這種特別猖狂的還是頭一個。 “頭兒,馮寅身上揹著這麼多條人命,被抓之後就只有死路一條,對他來說,他招也是死,不招也是死,拖著不招,還能死皮賴臉的多活幾天,而且我們還不能對他動刑,這怎麼辦啊?” 對這種人最是頭疼,他也沒有在乎的人,沒有任何軟肋,結果都是死,而且他還不怕死,這就很頭疼了。 “明天再審,一天不開口就一直審,辦法用過了,他還是不開口,就找個記者來採訪他。” “還真聽他的啊?” “不然呢?變態殺人狂,還把自己幻想成英雄,既然他把自己當英雄,說不定面對採訪真就把那些買主給招了,反正他要死了,他也不怕得罪任何人。” “那行吧,實在沒別的辦法就只能這樣了。”小李很疑惑的繼續問,“頭兒,這到底是誰把他制服的?還有上次在瘋狂七月酒吧天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