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
現在我手中的這半截符籙,就明顯的可以看出來,符水裡一定是加入了某種特殊的材料。
符文呈現出來的顏色並不是正常的硃砂紅,而是帶著非常詭異的淺紫色,還隱隱的透出了一絲玄青。
但由於符籙已經被損毀失效,所以我也沒能第一時間用神識探查出這種符水材料到底散發出的是什麼氣息。
不過從顏色上判斷,這絕不是我以前用過的任何一種符水,而且……
不得不承認,畫符之人的道行和手法,甚至在我之上。
自打出道至今,我最為得意的殺手鐧,除了從蘇眉那裡學來的紙紮術之外,就是畫符用符的本事了。
從一開始只能畫出黃階符籙,到現在可以一次性畫出數張銀階中品,甚至偶爾還能出現上品符籙,只過去了短短兩年時間。
不僅如此,我還掌握了憑空起符的最高境界,太虛靈符的神奇手法。
可以毫不客氣的說,放眼整個兒風水界,拋開其他法術不談,單講比拼畫符這一項,能勝過我的人寥寥無幾。
包括中州五魁,甚至是九天尊的那群老怪物在內,有一個算一個,我還真沒見過比我強的。
但眼前的這張符籙卻讓我一時兒之間摸不著門道,我努力的回憶著到底有什麼人能具備這麼高深的制符道行,突然一道咬牙切齒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
“陶多餘?陶……多……餘!真的是你,你……你給我去死!!!”
我猛的被打斷了思緒,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只見一個衣衫破爛,滿臉黑灰,頭髮直立的怪物張牙舞爪的朝我衝了過來。
“熊天?哎哎,別動手,我今兒是來……”
“去死吧!!!”
熊天哪兒肯聽我解釋,一聲暴喝,王八拳如疾風驟雨般朝我劈頭蓋臉的砸了過來。
我也不敢還手,生怕一不小心把她給弄死了,再揹負上一個濫殺普通人的罪名。
情急之下,我也只能腳下一錯,自然而然的使用出幽冥鬼步,躲開了熊天這勢如瘋狗般的襲擊。
熊天腳下一個踉蹌,狗啃屎一樣的撲倒在地上。
她卻完全不管不顧,立馬爬起來又朝我胡亂揮舞著拳頭。
“……嗯?!難道會……是他?!”
我的腦子裡突然閃過了一個人的名字,就在腳步稍一遲緩的空檔,熊天那張猙獰的臉已經撲到了我的面前,下一秒鐘……
“啊!你……屬狗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