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這才感覺渾身都被汗水浸透了,腿肚子一個勁的抽筋。 我心有餘悸的回頭看過去,車屁股上捲起一股塵煙黃土,熊家的人已經沒了蹤影。 我長出了一口氣癱軟在座椅裡,任詩雨咬著牙把車子開的飛快,沒過多一會兒就到了顏柳家裡。 “多餘!” 車子還沒停穩,寧珂就從顏柳家裡跑出來朝我大喊,我拖著灌鉛一樣的腿下了車,打著哆嗦幾乎要虛脫了,寧珂趕緊跑過來扶住我。 任詩雨停好車看了我一眼,我後脊樑一涼,趕緊推開寧珂的手。 任詩雨頭也不回的進了屋,我和寧珂像被人抓了奸似的低著頭站在門口。 唉,好尷尬。 “多餘,進來說話。” 顏柳在屋裡喊我,我如獲大赦,趕緊進了屋,顏柳遞給我一杯水。 我一口氣喝了大半杯,這才徹底放下了心裡的一塊大石頭。 總算是安全了,熊家的人就算是再膽大包天,他們也不敢貿然闖進顏柳家裡撒野。 畢竟顏柳是中州五魁之一,圈子裡頂尖的風水前輩,我躲在她家裡要是再被人揍了,那中州五魁的幾個老怪物肯定會集體發飆,這個後果不是區區一個關外熊家能承擔的起的。 顏柳問我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我把唐果兒怎麼把我騙到賽車場看比賽,她故意讓我發現車上的綠光,我又是怎麼發現了唐家和熊家有關的秘密,還有離開唐家之後遇到了鬼打牆,關外熊家埋伏在賽車場裡暗算我的事和她說了一遍。 任詩雨坐在一邊朝我翻了翻白眼,臉色臭臭的。 “趕明兒你就去我公司上班去,省的在家裡閒出毛病來,剛一離眼就讓小姑娘騙走了,瞧你那點出息!” 我低著頭不敢說話,寧珂的臉色也很尷尬。 任詩雨這話肯定也是說給她聽的,我心裡暗暗嘆了口氣,我確實是該好好反省一下我自己了。 要是我老老實實待在家裡琢磨怎麼找水行五魁令的事,我也不至於讓唐果兒騙走,更不會發生剛才那驚險的一幕,差點丟了小命。 顏柳聽完我的話嘆了口氣,她坐在椅子裡想了半天也沒說話。 我有點著急,“顏前輩,熊家擺出的那個陣法我實在是想不出破解的辦法,您要是知道什麼就趕緊告訴我吧。” 顏柳搖了搖頭,“你說的這個陣法我以前也沒見過,應該是熊家最近才演練出的一個新陣法吧。不過還好,本來應該是熊九和他們一起合練的,現在熊九死了,他們只能臨時抓了個不懂風水術的熊天來湊人數,這個陣法的威力就小了很多。” 我想了想剛才我被那個陣法打的屁滾尿流的場面,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 “要是我沒猜錯的話,熊家要對付的人絕不僅僅是我自己。我只是碰巧和熊九結了仇,所以就成了他們下手的第一個目標而已。” 顏柳點點頭,“關外熊家一向是野心很大,只是以前沒有能力和五魁抗衡,現在他們有了這個奇怪的陣法,說不定這次他們的目標……是把五魁一網打盡。” 我也同意顏柳的看法,“很有可能,他們擺出的這個陣法很詭異,我猜他們是早有預謀,想要在今年來找中州五魁的麻煩。今年熊雲六十三歲,熊雷和熊九是五十四,就連臨時湊數的熊天也是四十五歲,這都是九的倍數,這個陣法應該就是依據這個極數規律演練出來的。寧珂。” 我回頭看向寧珂,“唐果兒今年多大了你知道吧?” 寧珂想了一下,“她挺小的,好像是十八還是十九歲吧。哦……對了,是十八歲,昨天晚上她的粉絲在直播間裡還搞了一個生日派對,就是慶祝她十八歲生日的。” 我點頭,“這就完全對上了,十八也是九的倍數,他們這個陣法……” 我突然愣了一下,“你是說唐果兒是昨天才滿十八週歲的?” 寧珂點頭,“沒錯啊,她的粉絲還臭不要臉的喊了個口號,說什麼果兒女神長大了,要把我們極速賽車公司打的稀里嘩啦。” 我猛的一拍大腿,“那就對了,唐果兒……她就是破解這個陣法的關鍵所在!” 幾個人一起朝我看過來,我給他們解釋了一下。 “我看過熊家所有人的生辰八字,熊雲的生日是最大的,她是正月生日,在年初就滿六十三週歲了,其他幾個人最小的生日也在兩個月之前,那你們想,既然少了個熊九這個陣法還是一樣可以觸發,他們為什麼非要等到唐果兒年滿十八歲才對我動手呢?” 任詩雨和寧珂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顏柳朝我笑著點了點頭。 “找到這個陣法的陣眼了,就是唐果兒,缺了她這個陣法就沒法觸發了。” 幾個人這才反應了過來,任詩雨高興的看著我。 “多餘,那是不是你已經想到破解這個陣法的辦法了?” 我苦笑了一聲,“剛才我和他們交手的時候就感覺到了,這個陣法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破掉的。熊雲是主持陣法的核心,她請出了金花教主附體,我根本就傷不了她。熊天不會風水術,我也不敢對她下手。唐果兒身邊有熊雷護法,就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