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爺,你先吧,我……我去扎個帳篷,一會兒大家好換衣服。” 任詩雨沒等那若蘭開口就轉過了身,那若蘭奇怪的看了她幾眼,最終還是抵不住溫泉的誘惑,“噗通”跳進了水裡。 坑裡的水平面頓時就上升了幾公分,一口溫水差點兒就灌進了我的嘴裡。 短短几分鐘時間,我們幾個人臉上青灰的顏色就迅速被紅潤所取代,困擾了我們很多天的寒冷終於被驅散一空。 郭永喆也不嫌髒,把腦袋埋在水裡咕咚咕咚灌了幾大口,我們幾個人嫌棄的挪了挪身子,離他遠了一點兒。 唐果兒就在我身邊,她身子一動,我無意間又瞟到了她的後背。 薄薄的速幹內衣被溫水浸的透溼,緊緊的貼在唐果兒的身上,她脖頸後面露出了一大片白嫩的面板,那個奇怪的紋身又出現在我眼前。 這次沒有了濃郁的白霧遮擋,我看的很清楚,那是個很大的凰鳥圖案,我愣了一下。 凰鳥的頭部清清楚楚的顯露在唐果兒的脖頸上,頭向右,沒有冠子,而且還…… 沒有眼睛。 我呆了一下,一般來說,選擇紋身圖案的人不會去這麼嚴格區分鳳鳥和凰鳥。 相對來說,鳳鳥的頭部和尾巴比凰鳥更美觀,所以我見過的所有鳳凰紋身都是有冠三尾的。 像唐果兒身上這麼明顯的凰鳥形象的紋身圖案…… 我真是第一次見到。 我微微皺了皺眉頭,我不止一次的在意念之中看到了一隻純白色的凰鳥,而唐果兒的身上恰好出現了這麼個奇怪的紋身,難道她的命格真身…… 真的就是那隻白色凰鳥? “果兒,你這個紋……” “多餘!” 我還沒等問唐果兒呢,任詩雨的聲音從背後傳了過來。 我回過頭去,任詩雨朝我揮了揮手裡的一套衣服。 “換洗的衣服都給你放在帳篷裡了,時間差不多就抓緊趕路吧,泡久了……肚子會餓的快。” “……呃,知道了。” 我應了一聲,任詩雨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神色複雜的表情,她看了我一眼,又鑽回了帳篷裡。 幾個人一起朝我露出了猥瑣的笑容,我乾笑了幾聲,唐果兒還在追著我問個不停。 “姐夫,你剛才叫我幹嗎啊?” “哦,沒什麼。” 我支吾了一句,“就是想問問你……這個紋……溫度,合不合適?你不是偏陰體質的嗎,水溫太高了會損傷你的丹田和經絡,泡個差不多就行了。” “沒事兒,挺舒服的,那爺都沒覺著難受,我就更沒什麼事兒了。” 唐果兒也沒在意,繼續躺在水裡享受著溫泉,我低著頭回想了一下剛才任詩雨的反應,她好像…… 也發現了唐果兒身上的紋身,但似乎是不想讓我多問她點兒什麼。 我心下暗暗疑惑,我隱隱感覺唐果兒的這個紋身好像是隱藏著什麼和我切身相關的秘密。 我沒再追問唐果兒,反正這條路看起來還長著呢,一時半會兒的是不可能結束九兇之地的行程的。 路上遇到了合適的時機,我倒真的想私下和唐果兒聊聊,問她幾個困擾我已經很久的問題了。 現在人多嘴雜的,也不急於這一時。 那若蘭是純陰命格,所需的陽氣不多,他只泡了一小會兒就爬出坑去擦拭著身子。 任詩雨已經紮好了帳篷,那若蘭換好了衣服,讓任詩雨去泡一下,她卻還在磨磨蹭蹭的翻找著東西。 直到我們幾個人都泡好了,挨個上岸去換衣服,她才慢悠悠的朝水坑走去。 我換好了衣服站在帳篷邊上,一邊假裝和郭永喆閒聊,一邊暗暗的觀察著任詩雨的舉動。 她面對著我們幾個人躺倚在水坑裡,眼睛半睜半閉的,似乎是在打盹兒,又似乎是在暗中盯著我。 郭永喆這人倒是規矩,他轉身背對著任詩雨,我也沒法老是一邊和他說話一邊扭著身子去看。 幾分鐘之後,任詩雨匆匆的上岸換好了衣服,我假意伸手給她順了順頭髮,仔細的看了一下她的臉。 任詩雨的臉色紅潤白嫩,絲毫沒有一點兒陰氣侵蝕過的痕跡,看來她…… 真的是一點兒也沒有受到周圍環境的影響。 “走吧,抓緊趕路。” 任詩雨微微笑了一下,我只能把一肚子疑惑暫時壓了下去,招呼大家收拾了行裝繼續前進。 我們從溫泉水潭左側的樹林橫著向山脊上爬了過去,驅除了體內的陰氣之後,我們的身上都熱乎乎的,暫時沒感覺到樹林裡的陰氣帶來的不適。 果然就和郭永喆說的一樣,這條路非常難走。 說準確一點兒吧,這裡壓根兒就沒有路。 密密麻麻的樹和灌木四下叢生,陰森森的散發出一陣陣陰冷的氣息。 郭永喆揮動著狗腿子開路,吃力的帶著隊伍在叢林裡一步一步的探索前進著。 我們的身上除了噴滿了各種蛇藥蟲藥之外,還各在胸口上貼了一張三陽符。 除了可以幫我們抵禦樹林裡陰氣的侵體,一旦我們遇到了不怕蛇藥蟲藥的陰性蛇蟲鼠蟻,這張三陽符也可以起到一定的驅散陰物的作用。 開山尋路是個很耗費體力的重活,單靠郭永喆一個人確實是很不科學。 郭永喆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