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像惡靈所說的一樣,沈紫毫擅長畫符。 但我沒想到他竟然也可以凌空起符,這就是韓柱子所說的“太虛靈符”了吧。 和我凌空起符的手法略有不同,沈紫毫所用的是一支毛筆,並不像是我把法力凝聚在指尖上,然後催動法力溢位指尖而畫出符籙。 “喲,他能把法力透過一個死物溢位體外,同時還畫出符籙,還能自帶音效,這一手……挺帥的啊。” 我在心裡讚歎了一聲,惡靈的聲音不屑的響起。 “花拳繡腿,華而不實。透過毛筆把法力凝在空中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挺酷的,但法力也損耗了大半。你自己看看,他畫出來的符籙只能達到藍階上品的品階,這要真是動起手來不是找死嗎?” 我暗暗點了點頭,惡靈說的沒錯。 沈紫毫的這一招確實是有點兒形式大於內容了,從實戰的角度上講,一張再慘不忍睹的銀階符籙也可以瞬間把他秒成渣渣。 “行了,別胡思亂想了,先把眼前這塊廢柴收拾了再說。速戰速決,別耗費體力。” 惡靈提醒了我一句,我重新把眼光落回到施然身上,又忍不住問了惡靈一句。 “我坐的這個距離會不會有點兒太遠了?一會兒別一口仙氣吹不著他,那可丟人丟大發了。” “切,就這叫遠?蠢貨,你就算坐到門外去都能一口氣把他吹死八回。” 我聽見這句話,總算是放下了心。 “青烏堪輿陶多餘,請賜教。” 我按照風水界的規矩,右手單掌豎在胸前,對施然行了個揖手禮。 施然卻沒搭理我,我看著施然冷笑了一聲,對他挑了挑眉毛。 “殘疾人優先,你出招吧。” 施然顯然是沒有想到我膽敢這麼囂張,他臉色一陰,嘴裡“嘰裡咕嚕嗡嗡嗡”的念起了咒語。 與此同時,一道殷紅似血的光芒從他面前的陶罐裡嫋嫋升騰起來,裡面似乎還夾雜著一道刺目的金色光芒。 我身邊傳來了一陣騷動的聲音,大家忌憚於噬心蠱的威力,紛紛往後退了幾步。 不過還算這群人有點兒良心,死死的把唐果兒護在身後,我的餘光裡都看不到唐果兒的表情了。 施然急速唸完了口中的咒語,停住了嘴,臉色頓時變的猙獰了起來。 “陶多餘,你……受死吧!” 施然的話音一落,陶罐裡頓時就騰起了一股凌厲的白色光芒。 “呼啦!” 一片金色的“蠱粉”被這股強勁的金行之力催動,頓時就從陶罐裡騰起,朝著我劈頭蓋臉的疾飛了過來。 “媽的,這是要玩命兒啊。” 我心中暗罵了一句,雖然我明知道陶罐裡的“蠱粉”被那兩個反水的巫師給調換過了,再加上我還吃了半朵惡臭如屎的鬼臉屍菌,就算蠱粉是真的也沒法傷到我半根汗毛。 但我一看施然這種絲毫不留後手的搏命招式,還是忍不住心頭火起。 真正說起來,我和施然算是前世無冤今世無仇。 在那若蘭家裡,我的確是駁了他的臉面,但我也沒對他趕盡殺絕,甚至這場比鬥我還處處都忍讓三分,答應他不用手腳和他比試。 但這傢伙一上來就對我用了殺招,我眉頭微微一皺,一股沖天的怒意“轟”的一聲就溢滿了我身體裡的每一條經脈。 丹田裡那隻金色的鳳鳥似乎也和我的怒氣有了共鳴,它狂躁的厲鳴了一聲,拍打著巨翅,旋轉的速度頓時就加快了起來。 “蠱粉”裹挾著疾風朝著我的面門正正的撲來,人群之中發出了幾聲焦急的低呼。 我端坐不動,緊盯著施然的眼神逐漸變冷。 “雄主,你……怎麼還不出招啊!” 蔡心心跺著腳大喊了起來,魏三省朝他一瞪眼,就在這個時候…… “噗!” 一聲悶響,那團金色的“蠱粉”正正的擊中了我的身體。 “啊!” 幾聲驚叫低低的響起,我的臉皮上一陣摩擦的生疼。 估摸著是那兩個巫師把真正的蠱粉給換成什麼金屬粉末了吧,我晃了晃腦袋,把頭上和臉上的“蠱粉”抖掉,朝著施然陰陰一笑。 “施大掌門,接下來輪到我出招了,你可要……當心了哦。” “什……什麼?!” 施然的眼珠子都快從眼眶裡離家出走了,他的身子向前傾著,臉上那表情簡直都沒法形容的出來。 “你……你是怎麼破解了噬心蠱的蠱毒的?!不對,不對!裁判!” 施然尖利的大叫了起來,把頭偏向了梁多多和魏三省。 “他身上肯定藏著什麼解蠱的東西,他犯規了!趕緊……趕緊搜他的身!要是找出任何證據,這場必須要判我贏!” “隨便。” 我朝梁多多點了點頭,把雙臂抬了起來。 魏三省和梁多多交換了一下眼神,走到我身邊,對我碰了碰拳。 “雄主,得罪。” “來吧,檢查仔細點兒。” 我對魏三省笑了笑,他伸手在我身上仔細的捏了半天,回頭對著梁多多搖了搖頭。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