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口,全場的人都呆住了,我從每個人的臉上看到了各色各樣的不同神情。 我拿起斬龍劍和馬鞭四下亮了一圈,腦海裡又傳來了惡靈不解的聲音。 “喂,你又在搞什麼陰謀詭計?” 我心中冷笑了一聲,“奪取十八門派的掌門之位到底有什麼用,你們誰也不肯告訴我,我當然只能自己去琢磨嘍。現在我拿這個當做誘餌,要是誰表現出了超乎常人的興趣,那就說明這個人……一定清楚這十八掌門的用處。” 惡靈這才明白了過來,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千瞞萬瞞,怎麼也瞞不過你這個奸詐鬼。當年陶老鬼就跟我說過,讓我千萬要提防著你這一肚子花花腸子,他媽的,老子……怎麼可能防的住。” 惡靈忍不住爆了粗口,我得意的笑了笑,眼光在所有人的臉上一掃而過。 就跟我猜測的大差不差,人群之中表現出了異樣神色的,一共有…… 四個人。 第一個就是梁多多,我非常篤定,她一定知道這十八掌門的用途所在。 只是這個女人的心機實在是太深了,我從她嘴裡套不出半句有用的資訊,反而是跟她聊的越多,就越發的被她那半遮半掩的話給埋在了坑裡。 我只能識趣兒的放棄了對她使用詭計的念頭,轉而把主意打在了其他人的身上。 梁多多愣了一下,她低著頭沉默了半天,臉上的神情似乎是很糾結。 我也不知道她具體是在想什麼,但看她現在的反應,應該是在猶豫是否要阻止我這種瘋狂的舉動。 我很清楚,玩心眼子我不可能是她的對手,乾脆沒在她身上花費腦細胞,把眼光落在了第二個人身上。 那人也和我預想的絲毫不差,杜美人兒。 她聽到我剛才的那番話之後,輕蹙了一下眉頭,臉上閃過了一絲不易覺察的陰冷和狠厲。 這絲神情在她的臉上一閃即逝,隨後她就恢復了那副冷漠的表情,輕搖著絹扇,低聲細語的和唐果兒說笑了幾句,似乎是身邊的一切都和她沒有絲毫關係。 我冷哼了一聲,眼光沒有停滯,繼續掃向了下一個人。 這個人讓我挺意外的,正是那個會寫很多種不同字型的沈紫毫,我沒有預料到他竟然會對十八掌門之位有這麼大的興趣。 他的臉色顯的很興奮,眼睛一直都緊盯著我手裡的那兩塊隕鐵令牌。 雖然他嘴上沒說什麼,但從他的反應上來看,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摩拳擦掌,就差沒當場動手來搶奪我手裡的東西了。 我朝他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沈紫毫絲毫不掩飾他的野心,也直視著我的眼睛報以微笑。 而露出了異樣神情的第四個人…… 我卻有點兒想不明白了,怎麼會是她呢? 這段故事講到這裡,想必很多看官都扒拉著手指頭仔細算過,十八門派之中還有唯一一位是我從來就沒有過任何介紹的,是一位女性。 她叫水鹿彤,是一個身材嬌小,長相柔美的小姑娘,大概只有十七八歲的年紀,總是穿著一身料子不太講究的短衫,說話也是輕聲細語的,口音和蘇眉有幾分相似。 她的師門是蘇杭碼頭,梁多多跟我說過,她的家傳法術是以水上功夫見長,當年在寶瓶山上失蹤的前任掌門是她的爺爺。 前任十八掌門全軍覆沒之後,蘇杭碼頭就只剩下了水鹿彤一個嫡系傳人。 但當年她只有不到三歲,無法擔任起新任掌門的重任。 蘇杭碼頭百餘名幫眾都在覬覦這唾手可得的掌門之位,幾天時間就拉起了好幾個派系山頭,內訌不斷,甚至還進行了幾次大規模的武力械鬥。 碼頭的生意被迫中斷,幫裡的事務更是無人打理,亂做了一團,眼看著蘇杭碼頭已經處在了分崩離析的危險邊緣。 大家都把精力集中在了爭權奪利上,年幼孤苦的水鹿彤無人照料,就連她悄無聲息的失蹤了將近一個月都沒有人發覺。 一個月之後,水鹿彤被一個年輕的女人重新帶回了蘇杭碼頭。 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那個年輕女人抱著水鹿彤,以水鹿彤的名義宣佈了一條幫主令。 “老幫主杳無音信,九成已經是回不來了。幫派不可一日無主,從今天開始,水鹿彤接任蘇杭碼頭掌門一職,所有幫眾迴歸原位,按老幫主任命的職務各司其職,不得擅離崗位。在幫主可以獨立管理幫派之前,就由我來輔佐幫主打理幫派各項大小事務。各位須聽從新任幫主的號令,不得有誤。” 幫眾們呆愣了半晌,紛紛仰頭狂笑了起來,似乎感覺眼前的這個女人是犯了什麼失心瘋,跑到這裡來說胡話了。 當年的水鹿彤只是個剛斷奶不久的小娃娃,在一場事故之中,她的父母不幸雙雙離世。 老幫主在任時,還可以藉助自己的威望讓水鹿彤享受到幫派唯一的繼任者的待遇。 而現在老幫主生死不明,水鹿彤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個孤苦伶仃的孤兒。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