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心心抱著必死之心撲向了施然,眾人個個都面露悲憤之色,可誰都拿施然的蠱毒毫無辦法。 梁多多剛要打算聚集眾人護著唐果兒逃出酒店再說,就在這個時候,“呼啦!” 唐果兒的身上猛然騰起了一股濃郁的黑霧,就和我在那若蘭家裡化解掉施然釋放出來的蠱粉的情形一模一樣。 與此同時,蔡心心那醋缽子大小的鐵拳已經猛然轟在了施然的臉上。 一聲淒厲的哀嚎過後,不光是屋子裡所有的人,就連蔡心心自己都懵逼了。 他不敢置信的看著躺在地上痛苦翻滾的施然,又低頭看著自己的拳頭,張大嘴巴呆愣了半天。 接下來的事兒就熱鬧了,蔡心心歡天喜地的騎著施然,大拳頭像下雨似的落在了施然的小身板上。 其他人也早就苦於天南巫門的倒行逆施,此時可算是逮著了機會,個個人都歡呼著一擁而上,有仇報仇,沒仇過癮。 大家都認為這是唐果兒的體質特殊,能把施然的蠱毒化解與無形。 他們簇擁著唐果兒七嘴八舌的大拍馬屁,只有蔡心心還在騎著施然欲罷不能。 “梁大姐,你趕緊和老蔡說一聲,差不多就得了,可千萬別把施然給打死。” 我趕緊說道,“先暫時把施然關在酒店裡,告訴老魏,輪到他展示才藝了。讓他把都察門的十八般武藝都用上,一定要讓施然親口答應,把天南巫門的掌門之位交給我。” “哎,雄主放心。哎對了,這大半夜的,你去哪兒了?” 梁多多這才想起來問我,我回頭看了看坐在一邊沉默不語的嶽杏林,壓低了聲音。 “我有點兒其他事兒要辦,你幫我照顧好果兒,要是順利的話……差不多天亮的時候就能回酒店了。” “好,這不算個事兒,有我照顧小嫂子你就放心吧。” 掛掉電話,我先進衛生間看了看黎木木的情況。 他的呼吸終於平穩了下來,但暫時還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 他身上的傷口已經止血,灰黑的臉色也漸漸褪去,臉上和嘴唇上隱隱透出了一絲血色。 我回到辦公室裡,問歐陽九歌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歐陽九歌驚魂未定,聲音還有點兒顫抖。 “晚上我和木木從肖……嗯,回來的時候,還什麼情況都沒有,小龍去盯梢了,三個女孩兒都不在家,只有杏林哥在辦公室裡做報表。我和木木回來簡單洗洗就躺在沙發上睡的迷迷糊糊的,突然我們聽見杏林哥喊了一聲小心,接下來……” 歐陽九歌狠狠的嚥了口唾沫,身子一個勁兒的哆嗦著。 我皺了皺眉頭,轉向嶽杏林。 “你還開著燈,沒睡的時候他們就下手了?” 嶽杏林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旁邊蹲著的一個巫師接上了話。 “我們倆瞧著樓上呢燈黑了嘛,肯定是睡著的。可我們放出蠱蟲爬上二樓,他不知道咋個又醒的了。” 嶽杏林勾了勾嘴角,伸出兩根指頭輕輕一捻。 一道幽暗的光線結界把他面前的檯燈籠罩了起來,我心裡微微一動,這應該是嶽杏林第一次在我面前展示法術吧。 沒想到,他的法力如此精純,舉手投足之間舉重若輕,極盡儒雅。 其實所謂的“光線結界”,也算是障眼法的一種,就是利用法力將光線籠罩起來,讓外邊的人誤以為屋子裡沒開燈。 但實際上,只要結界的範圍足夠大,屋子裡還會是一片明亮。 可能是那兩個巫師沒見過這種法術,他倆張大了嘴瞪著眼睛看著嶽杏林,歐陽九歌站在一邊沒說話,滿眼都是小星星。 “你……沒受傷吧?” 我問嶽杏林,他輕輕搖了搖頭,伸出手指在自己身邊畫了個圈。 “一開始我只是探查到有生人的氣息出現在附近,但沒想到會是巫蠱之術。等我想要在我們三人身邊做出一道迴圈結界,讓蠱蟲重新回到值班室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木木受傷是我的疏忽,對不住了陶隊。” 嶽杏林說話的時候表情很平靜,我眯著眼睛看了看他,把頭轉向了歐陽九歌。 “把這兩個貨押到樓下值班室去看好了,我和嶽哥有話說。” 歐陽九歌的眼睛直愣愣的盯在嶽杏林身上,半天才回過神來,押著兩個巫師走出了屋子,臨走還回頭含情脈脈的看了嶽杏林一眼。 嶽杏林靜靜的坐在辦公桌旁,我的眼光一直都沒離開過他的臉,慢慢的伸手從帆布包裡取出了那尊三足雙耳鼎放在了桌子上。 嶽杏林的眼睛頓時就定格在了三足雙耳鼎上,他慢慢的站起身朝著三足雙耳鼎伸出雙手,就連嘴皮都在微微顫抖。 “百草門掌門人信物,三足雙耳鼎。十六年前,前任掌門人嶽為輕失蹤在寶瓶山上,掌門信物也由此不知所蹤。嶽哥,要是我沒猜錯的話,前任嶽掌門……是你的父親吧?” 嶽杏林顫抖著雙手拿起三足雙耳鼎,撫摸了半天之後,終於點頭開口。 “百草門前任掌門人正是家父,既然陶隊已經查清了家父的身份,為什麼還會懷疑嶽某心懷叵測?”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