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用不著每週都跟鄢壯通電話了,準確的說…… 是我們倆都失去了這個資格。 自打解密者特別行動小組啟動之後,我們所有的聯絡都必須要透過德福這個中間商互相轉達。 我問過德福,能不能讓我跟關羽娣單獨商量一下行動細節,德福語氣嚴肅的拒絕了我的要求。 原因很簡單,雖然老J給了我便宜行事的權力,但我在特別行動小組裡是屬於檔次最低的存在,不然也不會給我個方塊2的代號了。 其他每一個組員都算是我的上級,不經允許,我是不能跟任何人單獨聯絡的,除非他們主動聯絡我。 我只能把自己的想法跟德福詳細的彙報了一遍,讓他轉告老J,儘快制定出配合我行動的計劃,把各路人馬安排到位。 尤其是關羽娣,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才是這場大戲的主角。 我再三叮囑德福,讓他轉告關羽娣,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千萬不能因為一時的衝動而毀了全盤計劃。 “放心吧,行動小組的每一位組員都是訓練有素的職業軍人,任何人都不會把個人情感摻雜在任務之中。” 德福有意無意的把“職業軍人”這幾個字咬的很重,我冷哼了一聲。 “你用不著含沙射影的敲打我,別人職不職業我管不著,但嶽杏林和梁多多這兩個人誰也調不走。不信你可以試試,少了他倆任何一個人,我立馬就不職業。我倒想看看,老J他能奈我……嗯,能把我怎麼著。” 這句話把德福給懟的沉默了半天,可能他也在心裡暗自後悔,不該把我這顆大炸彈收編進行動小組裡吧。 掛掉電話之後,我收起了法力結界,裝模作樣的衝了水,走出衛生間。 我這泡粑粑拉了足有半個多小時,而且衛生間裡透不出一絲響動,估摸著房間裡的嶽杏林肯定猜到了我在做什麼。 不過他表現的真是足夠職業,一句好奇的話也沒問我,只是黑著眼圈兒遞給了我一摞厚厚的稿紙。 “陶隊,這是攻擊軍營解救楚寒樓的行動計劃,我做了四套不同的預案,你先過過眼。” “喲,這麼詳細?嶽哥辛苦了。” 我接過那摞稿紙拍了拍嶽杏林的肩膀,他疲憊的笑了笑,倒頭躺在了床上。 “有什麼需要修改的地方隨時把我叫起來,要是你覺著這幾套計劃不成熟,就拿到衛生間燒乾淨了沖走。在銷燬計劃之前,不要讓任何人進入房間,更不能把行動計劃拿出去讓任何人看到。” “哎,記住了,你趕緊歇一會兒吧。” 我把屋子裡的窗簾拉上,扭亮了檯燈,用枕頭遮著射向嶽杏林那邊的燈光,仔細看了看行動預案。 這活兒乾的依然很職業,符合嶽杏林的一貫作風。 稿紙上不光是有密密麻麻的文字,還畫出了好幾條進攻和撤退路線的示意圖,就連怎麼避過崗哨,儘可能的減少衝突,避免發生意外傷亡的因素都考慮在了裡邊。 更讓我拍案叫絕的是,嶽杏林還在稿紙上畫出了營地的簡易地圖,其中有幾個地方用藍色鉛筆重重的圈了起來。 我去過鄢壯的軍營,一眼就認了出來。 那幾個地點都是營地裡的要害部門所在,四周地形複雜,隱蔽性極強。 平時鄢壯安排了不少精幹人手重兵把守,周圍還有好幾道法力極強的防禦陣法,其中也包括鄢壯親手設下的空間陷阱。 嶽杏林的意圖很明顯,他是想要讓我轉告鄢壯,暗地裡把這幾個重點陣地換成能信的過的自己人把守,必要的時候假意攔截一下,瞞過我娘和楚寒樓的眼睛。 我一邊暗自讚歎,一邊在一張空白的稿紙上寫寫畫畫,把嶽杏林制定的預案捏合成了兩套較為完善的計劃,又把關羽娣這路人馬也安排在了其中。 沒多一會兒,我的胸口就隱隱疼痛了起來,左耳一個勁兒的瘋狂鳴叫著,頭暈噁心。 我趕緊扔下手裡的筆倚在牆壁上緩了半天氣,心裡暗暗叫苦。 此時距離我被水鹿彤電擊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這期間經過了華神農的親手救治,再加上我自己也算是個半吊子醫生,按說是早該痊癒了。 可我卻接二連三的一次次遭遇意外,舊傷未愈又添新傷,關鍵是一直以來都極度缺乏靜養的條件。 頭暈耳鳴的症狀不僅沒有消失,反而還有了愈發嚴重的趨勢。 再這麼下去,我真怕有一天會突然聽不見,變成個真正的聾子了。 “切,你這小體格真不頂事兒,咱道家弟子向來都講究法體雙修,你九歲之前皮實的就和頭牛犢子似的,現在……完犢子了。” 地靈不屑的譏諷了我一句,我捂著腦袋嘆了口氣,無奈的苦笑了一聲。 “是啊,真夠完犢子的。這些年師父是光顧著教我大道理了,結果現在我是道行沒多深,這身子骨又不咋地。早知道幹風水師這一行是個體力活兒,我當初真該好好鍛鍊鍛鍊身體。” “現在也有辦法補救,要不你再考慮一下?只要跟我融合,我保你連跑三個全馬都不帶喘粗氣的。”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