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吧,講到這裡的時候,按照某鴨的一貫風格,又到了該賣個關子,吊吊各位看官胃口的大好時機了。 但這一次,某鴨決定痛改前非,如實交代線索細節。 因為最近總有熱心的讀者寄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比如刀片啊,麻辣鴨頭啊,啊啊啊。 這些東西具體是個什麼含義,某鴨也不懂,某鴨也不敢問。 德福問我要轉移什麼東西,我神神秘秘的壓低了聲音。 “一大批古董,全都是國寶級別的,總價值……幾百億。德叔,此事事關重大,麻煩你親自去辦一下。東西都藏在博古軒旁邊的一座舊院子裡,必須儘快轉移出國,知道內情的人……越少越好。” 三個人目瞪口呆的看著我,德福更是一臉緊張,就差沒把我給銬起來扭送相關部門去了。 我趕緊解釋道,“別誤會,不是真的國寶,我有幾個腦袋,敢去做這種事兒。都是些贗品,不過模擬程度很高,就算是我嫂子這種級別的頂尖鑑寶高手,都輕易看不出任何破綻。” “不是……二少爺,這……贗品它也是犯法的啊!” “廢話,不犯法的事兒我用著你去做了……嗨,我不是這個意思。明話兒告訴你們吧,我是想用這批贗品刮幹森特財團的所有資金,讓這條境外資金渠道不攻自滅。同時呢,也給我娘製造出一個我不惜身敗名裂,也要幫她奪取風水界總掌門的假象。但這批貨絕對不能出現在國內的拍賣會或者是古董市場上,因為這些古董絕大多數都是館藏文物,沒有任何機構和私人敢去接手買賣,只能利用國外的黑市去進行交易。” 那若蘭呆呆的愣了半天,突然捏著蘭花指尖叫了起來。 “哎呀,好主意嘿!只要想辦法在國內的古董行裡放出一條假訊息來,說是前陣子有大宗國寶級的古董失竊,這不就完美契合海外市場上出現的那批贗品了?到時候把這批貨往公海的黑市交易船隻上一放……那些個洋土豪還不抱著大把大把的綠票子趕過來給咱送錢?!” 我一拍巴掌,對那若蘭的分析非常滿意。 “沒錯,但那些土豪老外只不過就是些免費的群演,偶爾讓幾件拍品落到他們手裡,讓場面看起來不要太假就行了。咱真正的目標是……森特財團。這場戲可不太好唱,主辦機構和司儀都必須是有頭有臉的大公司和知名主持人,不然可信度太低了,不可能讓我娘那麼精明的人上鉤。師兄,這種事兒……嘿嘿,還得您這個國際知名收藏家親自去刷個臉,但絕不能讓競拍者知道你參與了這場拍賣會的組織。” “?好兒吧,你都往人家臉上貼了這麼厚的金紙了,人家還不得把事兒給辦的漂漂亮亮的?” 那若蘭得意的晃了晃腦袋,神色間顯的非常興奮。 “真是看不出來,你這肚子裡的壞水簡直都能倒滿北海了。森特財團現在最頭疼的事兒其實不是怎麼把手頭的大筆資金洗白了輸送到國內,這種渠道多了去了。再說了,你娘……嘿嘿,咱嬸子手頭上不是還有一筆應急資金嗎,足夠支應她招攬人手的開銷了,所以呢,錢對她來說不算是個頭等大事兒。可想要在風水界一呼百應,甭管是紅道藍道都心甘情願的聽她招呼,不做出點兒驚天動地的大事兒,樹立起絕對威信,誰能服她?嘿,這犯瞌睡正好來了個大枕頭,國際黑市上突然就冒出了這麼一大批國寶級的古董。咱嬸子花巨資把這批國寶買到手,然後運送回國內上交有關部門,她立馬就能搖身一變,成了民族英雄了。那到時候,這風水界總掌門的位子……還不是穩穩當當的坐在她的屁股底下?” “還是師兄聰明伶俐,一點就透。你說,我也是這麼琢磨的,可我這張嘴啊,笨的就像個棉褲腰似的,說出來的話它怎麼就沒有這種條理呢?真不愧是你。” 我的馬屁不要錢一樣的拍在了那若蘭臉上,他傲嬌的扭了扭脖子,神色突然一滯,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事兒。 “哎……不對啊,你等等,人家怎麼突然感覺……這哪裡有點兒不太對勁呢。” 那若蘭皺著眉頭敲了敲腦門,我苦笑了一聲。 “我敢肯定,大宗國寶失竊,流落到了海外黑市上這個訊息,很快就會被人故意捅出去,而且同時還會出現各種確鑿的證據,證明這批貨是偷偷的從博古軒運送出去的。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這筆賣國賬肯定要算在搬山一派的頭上。我乾爹是死了,他倆腿一蹬把自己給擇了個乾乾淨淨。可他臨終的時候把搬山一派的掌門之位傳給了我,還嚴令吳家子孫永世不得接觸風水,看來我……唉,估計連蔣亮也難逃這一劫,我們哥兒倆啊,少不了要拿自己的腦袋去接著這個大屎盆子了。” “哎喲,是啊!” 那若蘭一拍大腿,一聲就驚叫了起來。 “這麼一來,你就成了小搬山狗,大賣國賊了!滿世界的人都不明真相,慢說是風水同道都想替天行道要了你的狗命,就光是這吃瓜群眾的唾沫星子也能把你給淹個半死!不成,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