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沒有時間去解釋黃華裕的毒術有多厲害了,眼看著他已經被德福刺激的心神混亂,如果換了我是他,也絕對會豁出性命拼死一搏。 毒死一個夠本,毒死倆賺一個。 來不及多想,我立馬就邁開幽冥鬼步,一個閃身就轉到了黃華裕身前。 我一把推開抓著他胳膊的兩個戰士,飛身就撲在黃華裕的後背上,把他死死的壓在了身下。 “嗤啦嗤啦……嘶!” 一陣濃郁的黑霧瞬間騰空而起,我直感覺自己身子底下的是一根正在熊熊燃燒的木頭樁子。 一股股溫度各異的熱度一邊不停的灼燒著我的面板,一邊騰起了一片漆黑如墨的濃霧。 雖然我之前做足了各種應對黃華裕毒術的準備,但我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竟然被德福的臨場搶戲給打亂了全部計劃。 所以我早就盤算好的那些解毒手段,就一個也用不上了。 本來我打算的好好的,如果需要跟黃華裕動手,就掏出早已準備在口袋裡的小竹哨,用不懼怕毒術的紙紮小人去控制住黃華裕的手腳,順手還能暴揍他一頓解解氣。 可現在…… 事發突然,而且還有這麼多根本就不懂毒術的人正在近距離圍困著黃華裕。 在沒有得到德福的撤退指令之前,他們即便是犧牲自己的性命,也絕不可能擅自離開半步。 我來不及指揮紙紮小人參與戰鬥,唯一能做的…… 也只有抓住黃華裕的手腕,死死的把他的雙手按在地上,不讓他掏出更多毒藥,也可以阻止他用法訣來施展毒術。 我整個兒身子都壓在黃華裕的後背上,與此同時,為了防止他能起身,我還在用自己的兩腳狠狠的不停踢踹著他的腳踝骨。 我敢發誓,這是個傷敵一千,自損一千八百零五的倒黴主意。 我的左腳還沒好利索,經過了剛才這一番疾速奔跑之後,痛風的地方已經再一次隱隱作痛了。 而現在一腳緊接著一腳的槓在黃華裕的骨頭上,那感覺就好似是個二傻子在踹一塊大石頭。 劇烈的疼痛讓我根本就止不住奔流而下的鼻涕眼淚,我一邊按著黃華裕死命下腳,一邊聲嘶力竭的拼命哀嚎。 要是不看畫面光聽聲音的話,所有人都會認為,那個正在挨著胖揍的人肯定是我。 也不知道折騰了多久,我疼的都快要死過去了。 我的腦子幾乎都停止了轉動,唯一能記住的,就是幾個人七手八腳的把我從黃華裕身上摳了下來,放平在地上。 幾張模糊而陌生的面孔晃動在我右眼的視線裡,一個勁兒的拍著我的臉大喊大叫。 事後想想,他們幾個人肯定都抹了一手的鼻涕。 等我清醒過來之後,身邊不遠處趴著一個人。 他俯臥在地上,一身名貴的西裝被揉搓的全是褶皺,一灘烏黑濃稠的血液順著嘴角流了一地,浸泡著那顆頭髮凌亂的腦袋。 黃華裕死了。 就跟我想象的一樣,他驟然聽到了那筆鉅額資金落在德福手上的訊息,一瞬間就喪失了理智。 與此同時,他也沒有了活著的希望。 他被我死死的壓在地上,鬼臉屍菌還在不停的使他的毒術消弭於無形。 情急之下,他咬斷了舌頭,拼著丟掉這條老命,觸發了燃燒元陽的法爆效果。 講到這裡,我先插播一段常識。 電視劇和電影裡經常會出現咬斷舌頭自殺的橋段,其實從醫學角度上講,這並不是真實的。 單純的咬斷舌頭不足以讓人喪命,只要及時的得到救治,防止傷口感染出現併發症,痊癒之後頂多就是說話不太利索罷了。 對,就像是梁多多一樣。 而對於風水師來講,舌頭並不簡單的只是一個身體器官而已。 首先它是全身法力的“總閘”,一旦觸發,就像是水庫開閘放水一樣,全部法力將會不受控制的全部宣洩完畢,涓滴不留。 其次呢,在咬斷舌頭開啟法爆模式之後,元陽也會在同一時間自動燃燒,將法力效果提升數倍,甚至數十倍之多。 這個過程是短暫的,結果也是殘酷的。 一旦元陽燃燒殆盡,也就意味著這個人失去了全部支撐身體機能運轉的能量。 簡單點兒說,就是精盡…… 不是,力竭身亡。 所以黃華裕就這麼死掉了,根本就沒有任何搶救的機會。 而我呢,挺幸運的。 黃華裕身上攜帶的毒藥,全部都被何寧寧暗中掉了包。 他的法力並不太強,即便是有了法爆效果的BUFF加持,使用法術所催動的毒術也基本被我身體裡的鬼臉屍菌化解掉了,變成了漫天的黑霧。 其實後來想想,我豁出去左腳控制住了黃華裕沒讓他及時起身,真是個英明神武的明智之舉。 在我第一次和黃華裕正面交手的時候,就發現了一個令我心驚不已的情況。 他有一種獨門絕學,可以藉助一個特殊的手印,直接用他的思想去控制被施法者的行動。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