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丹田裡的純黑色鳳鳥清嘯一聲,迅速的飛舞了起來。 一股平緩的法力從我的丹田裡慢慢湧上了手臂,我微微愣了一下。 從昨晚我丹田裡的鳳鳥變成了純黑色的之後,我就沒再運用法力了。 此時我感覺身上的法力雖然雄渾鼓盪,源源不絕,但好像是和以前有點…… 不太一樣了。 具體是一種什麼感覺我也說不清楚,我遲疑了一下,又重新凝神屏氣,調動起了丹田裡的法力。 “呼啦!” 法力又重新湧上了我的胳膊,我微微皺了皺眉頭。 這股法力確實是和以前的不太一樣了,雖然我沒法準確的說出那種感覺,但我可以打個比方來簡單的解釋一下。 要是說以前的法力就像是奔騰洶湧的瀑布,那現在的法力就像是風平浪靜的大海。 我能明顯的感覺出我丹田裡的法力比以前更為渾厚和深邃了,但施展出來的時候卻總感覺…… 缺了點什麼似的。 我愣了半天,蔣亮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嘿,陶爺,陶爺?您不是要先請個大神上身再畫吧?趕緊的啊,我還等著瞧這銀階符籙到底是長什麼模樣呢。” 我回過神來,狠狠的瞪了蔣亮一眼。 “我要是畫出來了怎麼說?” “喲,那您厲害,我蔣禿子佩服。” 蔣亮眨巴著小眼看著我,我還讓他給激的上頭了,放下了毛筆。 “怎麼的,就這?那可不行,不帶點彩頭誰和你玩啊?這麼著吧,就賭這頓飯了,誰輸了誰結賬去。” “哎陶爺,不帶您這麼玩賴的啊!” 蔣亮一個高就跳了起來,“這頓飯本來就該是您請的,合著您輸了贏了都不吃虧是吧?” 我想了想,對蔣亮笑了笑。 “那這麼著吧,誰輸了誰就光溜的在琉璃廠跑一圈,這個賭注夠刺激吧,敢不敢玩?” 潘浩頓時拍著巴掌哈哈大笑起來,任詩雨嗔怪的打了我一下。 “就沒個正形吧你,怎麼能讓亮哥……算了亮哥,甭理他,他真的能畫出銀階符籙,你別上他的當。” 蔣亮頓時就猶豫了起來,他知道任詩雨是從來都一板一眼的,從不會和他開些無聊的玩笑。 “嘿,嘿嘿,陶爺,咱剛才不都還沒說好呢嘛,要不就……算了,咱就不打賭了,這多不好啊,誰輸了面兒上都不好看,是吧。” 蔣亮立馬就慫了,他堆起一臉媚笑朝我擠眉弄眼的,我趕緊把他的臉推到一邊。 “行了行了,一邊瞧著去吧。” 蔣亮和潘浩一起退開幾步,我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把法力聚集在指尖,提起了毛筆。 “嘿,來啦!芙蓉雞片您嘞,小心蹭油!” 我剛要運氣畫符,突然一聲響亮的吆喝破門而入,緊接著房門被推開,一個肩上搭著毛巾的夥計闖了進來,手裡還端著一個熱氣騰騰的盤子。 我猝不及防,被嚇的一哆嗦,毛筆在符紙上落了指甲蓋大的一個紅點子。 “哎,菜來啦……喲,幾位爺好雅興,在吟詩作畫呢?嘿,您這畫畫兒的紙可真夠小的,稀奇!” 夥計是個典型的中州碎嘴子,一邊把我桌子上放著的東西收拾到旁邊去,一邊把手裡的盤子放在了桌子上。 “芙蓉雞片,您幾位慢用,其他菜立馬兒就得,想喝什麼酒您吩咐我。” 我好不容易醞釀好的情緒一下子就被夥計給打斷了,我沒好氣的揮揮手,他一邊響亮的吆喝著一邊出了門。 我瞪著門口氣的直翻白眼,其他幾個人捂著肚子笑了半天,潘浩趕緊把盤子推到一邊,又給我鋪上了一張裁好的符紙。 “小師叔,快點,再不畫下道菜可就來了。” 我緩了緩神,重新運起了法力,毛筆的筆尖緩緩的朝符紙上落了下去。 以意馭氣,心隨意轉,筆落氣至,一氣呵成。 這就是畫符的心法口訣,我把毛筆提起來的那一刻,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慢慢睜開了眼睛。 不光是潘浩和蔣亮的神色很吃驚,就連任詩雨也張大了嘴,不敢置信的看著我。 我得意的笑了笑,放下毛筆定睛一看…… 我…… 我去! 這特麼是什麼玩意?! 一張畫好了的符籙平平整整的躺在桌子上,畫著硃紅色符文的符紙上泛出了一道…… 黃色的光芒?! “黃……黃階?!還……還是下品的?!” 三個人一起目瞪口呆的看著我,我頓時就傻了眼。 不是…… 我就算是拿腳丫子畫也不至於畫出道黃階下品的符籙吧?! 一年之前,我剛來中州的時候,那時候我還是個什麼也不懂的毛頭小子。 但那時候我第一次賣出去的符籙,至少也是黃階中品的啊! 時隔一年,我的風水術已經有了突飛猛進的進步,我曾經打敗了無數風水界的頂尖高手,法力也有了極大的提升。 可我卻畫出了一張…… 黃階下品符籙?! 我茫然的看著眼前畫好的那張符籙,簡直就不敢相信我自己的眼睛。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