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把這種擔憂告訴任詩雨,因為我也不敢確定德福背後的那個神秘人物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 也許這只是我的錯覺吧,風水圈就這麼大小的一點兒地方,能叫的上名字來的風水師我在過去的一年裡幾乎都見了個遍。 哪兒會有那麼多風水高手散落在民間啊,我自嘲的笑了笑。 真正有本事的風水師幾乎都在一些秘密部門任職了,他們輕易不會在民間露面,而且他們自重身份,絕不會參與到民間財團的經濟往來當中,這不是自絕前途嘛。 像中州五魁這種風水師已經算是很少見的民間高手了,就算是德福背後真的有一個神秘人,我估摸著能耐也不可能在那若蘭之上了吧。 我輕輕呼了一口氣,暫時不去想這些沒影兒的事了,這不是自尋煩惱嗎。 到了銀行之後,任詩雨出面和錢經理聯絡,和他說清楚了來意,把一些相關的資料證件都交給了錢經理。 “好的任女士,很高興為您服務,請跟我到貴賓視窗辦理業務。” 錢經理帶著任詩雨來到貴賓視窗,我老遠看了一眼,裡邊坐著的小姑娘戴著編號0516的工牌。 我鬼鬼祟祟的四下看了幾眼,現在任詩雨和0516已經接頭成功了,我估計現在盯梢的人已經會把這個訊息傳遞到德福那裡了吧。 但銀行裡辦理業務的人很多,我鬼頭鬼腦的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哪個人才是德福的眼線,只能悻悻的低頭玩著手機。 可能是上邊打了招呼的原因吧,我們很快就辦理好了開戶業務。 我和任詩雨離開了銀行,我緊張的問她現在去幹點什麼,任詩雨突然對我噘起了嘴。 “你說,從咱倆結婚以後,你陪我逛過街沒有?” 我愣了一下,仔細想了半天,尷尬的笑了一聲。 “好像還真沒有,這一整年時間我哪兒有時間和心思去逛街啊,每天都提心吊膽的,生怕解不開咱倆的天命詛咒。” “那你說,你給我買過什麼東西沒有?” “呃……也沒有。” “哼,你可是給寧家小姐姐買過胸針了,你還陪她逛街,陪她一起吃東西,你才不是沒時間沒心思呢,你就是不肯陪我。” 我苦著臉趕緊解釋,任詩雨卻蠻不講理的不聽,她挽著我的胳膊非要纏著我陪她逛街吃東西,我當然很高興的答應了下來。 其實仔細想想,任詩雨的抱怨一點兒也沒錯,結婚這一年以來,我對任詩雨確實虧欠的太多了。 我唯一一次動過要好好陪她逛街的心思,還是在幾個月之前,就是我拼命尋找五枚五魁令的時候。 那段時間任詩雨沒日沒夜的苦讀醫書,經常整夜整夜的都不合眼。 我心疼的要命,眼看著任詩雨一天天的消瘦了下去,我決定要抽出一天時間好好帶她放鬆一下。 當時我還計劃的挺好的,我們倆一起逛逛街,買點東西,吃吃美食,再看一場電影,這才是正常的小兩口的生活嘛。 但是第二天一大早,還沒等我來的及兌現這個計劃,我就接到了寧敏的電話,她告訴我林晗中煞了。 於是我又把任詩雨丟在了一邊,現在回頭想一下,竟然已經過去了三四個月了。 我愧疚的看著任詩雨,感覺真是有點對不住她。 雖然我們倆都各自揹負著特殊的命格,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樣過上平靜的生活,但作為一個已經結婚一年的丈夫來說,一次都沒陪自己的媳婦兒好好逛過街,這無論如何也是一個重大的失誤。 “詩雨,對不起啊。” 我把任詩雨抱進懷裡,她“撲哧”一聲就笑了起來。 “好啦,我跟你說著玩的,我也知道以前你沒有時間陪我,是因為要解開我們的天命詛咒,讓我們好好的都活下來。現在我們都沒事了,你是不是應該表示一下?” 我低頭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笑著點了點頭。 “必須好好表示,擇日不如撞日,咱就今兒吧。先去逛街,你瞧上什麼咱就買什麼,等逛累了咱去吃好吃的,把整個兒一條街都吃個遍。晚上再看場電影,只要你樂意,咱包場看!甭心疼錢,反正有師兄那個冤大頭,我一會兒就給他打電話讓他把五個億給咱打過來,咱可著勁兒的花!” 任詩雨讓我逗的腰都樂彎了,我看著她笑靨如花的臉,突然感覺有點兒恍惚。 結婚整整一年了,我竟然都沒有時間去好好的看過她幾次。 我還記得我和任詩雨第一次見面,是在我剛到中州的第二天。 我去商場裡買衣服,結賬的時候遇到了潘浩和任詩雨。 當我看到任詩雨的第一眼,我就被驚呆了。 這個姑娘好漂亮,但是可惜她中了很深的煞,白嫩的臉蛋兒上滿是濃郁的青黑色煞氣。 隔了幾天,我去任天翔東郊的那塊地皮給他解六合煞,又見到了任詩雨。 那是我們頭一次單獨見面,我趁機偷偷的看了她幾眼。 鳳佩的氣息壓制住了任詩雨身上的煞氣,她的臉蛋兒白裡透紅,水靈靈的。 又過了沒幾天,我和任詩雨就結婚了。 那時候我真的很感激師父,當年我和任詩雨互換命格的時候她只有六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