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姓……姓陶?!” 我震驚的瞪大了眼睛看著麻三晉二,他笑著點點頭。 “大島家族的族譜上詳細記載了這一段歷史,哇他西哇絕不會記錯。只是……可能當時健次先祖不太瞭解貴國的姓氏,在族譜上寫了個桃子的桃。那位僕人高手只記載了一個姓氏,沒有名字,那位主人的全名是……桃青。” “………………” 沒錯,我當時的反應就跟列位看官一模一樣。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足有十幾分鍾,一動也沒動,腦子裡亂成了一團麻。 桃青? 很顯然,這個“桃”字不是我國的常見姓氏,那位主人的真實名字,大機率應該是“陶青”才對。 也就是…… 我師父了。 但這怎麼可能呢? 我師父穿越到了數百年前,去到了幕府時期的鄰國,而且還會說日語了? 不,這不可能,肯定是一個跟我師父重名的人。 他好歹也是中州五魁裡的頂尖高手,無論是法術道行還是身體素質,絕不可能是大島健次描述的那一副癆病鬼的模樣才對。 而那位姓陳的僕人,不僅是身負幽冥鬼步的絕技,而且還會…… 鬼門十三針。 看來,那位陳姓高手一定就是陳桂花的祖先,絕對不會錯了。 最早的時候,我一直認為鬼門十三針是嶗山鬼醫一派的獨門絕學。 只是因為年代久遠,再加上修習這套針法需要極高的天賦,到了顏柳之前的數代傳人手裡就已經失傳了。 後來我手頭上關於鬼門十三針的線索越來越多,這才得知,那套針法其實並不是嶗山鬼醫一派的絕技,而是跟青竹臺的老居士有關。 陳桂花和花姐兩個人的DNA檢驗結果印證了我的猜想,老居士竟然也是中原陳家的後人,是陳桂花的親姐姐。 那這樣一來,所有的疑問就迎刃而解了。 陳家的祖先不僅是獨創了幽冥鬼步的神奇步法,更是鬼門十三針這門絕技的修習者。 在野長城下的山谷裡,任詩雨被老居士的亡魂帶到了另外一個空間維度之中。 我感覺她只消失了短短的二十分鐘左右,但據老居士親口所言,她整整教了任詩雨兩年,那個笨丫頭才把幽冥鬼步和鬼門十三針修煉純熟。 至於老居士是怎麼把任詩雨帶走的,又是把她帶去了哪裡,這個問題超越了我目前的認知範疇,暫時不糾結了。 我現在在想的是另外一件事兒,這幽冥鬼步…… 到底是在具體什麼時間發明出來的。 現在陳桂花和麻三晉二給了我兩個完全不同的答案,即便是我強行用時間閏角去解釋這個問題,也不可能抹平這數百年之巨的誤差。 如果那個僕人就是老居士和陳桂花的祖先的話,那…… 和我師父同名同姓的那位主人,到底會是誰? 雖然我一直都在很努力的否認那個人就是我師父,但我心底卻隱隱的騰起了一股很不安的預感。 那個人跟陳家的祖先有關係,而我師父呢,又跟老居士交情匪淺。 唯一的一點不同,就是他們之間的主僕關係對調了個個兒。 以我對師父這麼多年的瞭解,他行事往往出人意表。 要說一個人穿越到了數百年前,跟他的主人對調了身份,換在別人身上,打死我也不信。 但如果這個人是我師父的話…… 唉。 我長長的吐了口氣,示意麻三晉二繼續說下去,他點了點頭。 大島健次不敢反抗,只能乖乖的蒙著眼睛,收斂了全身的氣息。 下一秒鐘,他就感覺身體像是飛在了半空裡一樣,雙腳不由自主的離開了地面。 片刻之後,他的身子就停了下來,眼睛上的黑布條也被摘掉了。 大島健次睜開眼睛,禁不住愣了一下。 他現在所在的位置,就是剛才的那座農舍。 只是現在三個人都從農舍之外進到了院子裡,也就是說,他們只移動了大概五六米的距離而已。 見大島健次一臉疑惑,那位主人…… 也就是陶青了,嘿嘿的笑了兩聲。 “用不著這麼奇怪,我們二人的住所並不是什麼秘密,不光是德川將軍,就連很多幕僚們也知道我們下榻在此處,所以我們沒有打算瞞著你。矇住你眼睛的原因,是我不想讓你看清楚我和老陳所使用的這種步法。這個原因……我就不跟你多解釋了。大島,你記住,有些不該去好奇的事情,還是不要去了解的太多,對你不會有什麼好處。” 陶青一邊說,一邊開啟了門,徑直走進了屋裡。 大島健次遲疑了片刻,還是在老陳的看押下隨後進了屋,四面環視了一下。 這看起來就是一間再普通不過的農舍了,屋子不大,擺設也說不上奢華,甚至都簡陋的有點兒寒酸。 屋子正中間擺放著一個長方形的大桌子,但說這是個桌子吧…… 似乎又不怎麼貼切。 那桌子看起來就活像是一口棺材似的,色澤闇弱,還雕刻著很多紋飾,質地看上去非金非木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材料。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