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在腦海裡搜尋到這個詞的時候,還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麼一句大白話都可以拿來當做巫術的名字,估摸著也就只有關外那些充滿了天然喜感的老鐵們才琢磨的出來。 簡單直白,讓人忍俊不禁。 但此時我親眼看到了這種巫術,卻頓時就被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罩住了身上的每一寸面板,再也笑不出來了。 袁朝國血肉模糊的嘴巴里,已經…… 沒有了舌頭。 在手電筒的光束下,他的舌根處呈現出了一排參差不齊的牙印,看起來應該是被某種齧齒類動物啃噬而留下的痕跡。 而那兩顆綠豆大小的精芒,要是我沒猜錯的話,就是一直隱藏在袁朝國身體裡的“仙家”了。 全世界大大小小的巫術分支,沒有一千,也至少有數百之多。 據典籍記載,流傳於我國的巫術種類就有幾十個,其中普遍為大眾熟知的最大分支有三類。 那就是俗話所說的“三巫降蠱痋”。 其中關於“蠱”和“痋”這兩種巫術,我在前面的故事裡做過比較詳細的解釋,想必列位看官還有比較深刻的印象。 “蠱”是大家最為熟悉的,關於養蠱和制蠱的過程,在很多小說和影視劇中都有非常詳盡的敘述。 當養蠱師把蠱下到一個人的身上之後,蠱粉或者是活體蠱蟲一般不會立即發作,會有一段或是很短暫,也或是非常非常漫長的潛伏期。 這個期限會根據蠱師的需求來變化,如果蠱師不想讓蠱毒發作,也許蠱毒就會在中蠱者身體裡沉睡一輩子。 而一旦中蠱者違背了自己的諾言,或者是對下蠱者起了殺心,那隱藏在他身體裡的蠱毒就會立馬做出反應,吞噬掉這個人無形的心神,也可能是有形的五臟六腑,讓人瘋癲或者是致人死亡。 目前我所見到過的道行最高明的蠱師,就是那對苗疆姐妹李金花和李銀花了。 而“痋”呢,是脫胎於蠱,但比蠱陰狠毒辣百倍的一種更高階的巫術,幾乎是無法可解。 簡單複述一下,痋是蠱所產的卵,一旦被喚醒,會在極短的時間內以無比驚人的速度繁衍。 一化十,十化百,眨眼之間就能把宿主吃的乾乾淨淨,全身上下就只剩下一副骨骼和一張完整的皮。 相比起蠱來講,痋的潛伏期更長,隱蔽性更強,瞬間致命的殺傷力也更為恐怖。 所以就可以說,痋是蠱的更高階階段,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而“降”是指的降頭術,在我國範圍內主要是流傳在西南、湘西和關外這三個地區,其他一些不常見的降頭巫術我們就不在這裡多做描述了。 滇南一帶的巫術跟東南亞的降頭術一脈相承,屬於是同一個起源的分支體系。 比如說敏乃所使用的法術,就是很典型的東南亞降頭術,大多是用施法目標的毛髮、指甲、面板組織或者是貼身衣物,也包括照片和姓名、住址等物品作為施法材料。 鄭玄所使用的湘西趕屍門法術,也是降頭的一種形式。 那個分支是我國的本地土產,叫做“儺巫”,一般是用舞蹈和歌謠的方式做為觸發巫術的咒語。 大家應該還記得吧,一年多之前,我和蘇眉、蔣亮在東郊附近跟鄭玄有過一場生死之戰。 打到緊要關頭之時,他突然單膝下跪,抬頭正對著天空的月亮,一邊跟一隻大蠍子似的翹起後腿跳著奇怪的舞蹈,一邊唱了一首荒腔走板的土語歌謠。 其實他當時就是在給我們下降頭,只是我的運氣還不錯,總算是在生死一瞬的那一刻召喚出了五色天雷,逼的鄭玄詐死脫身。 而袁朝國所中的巫術,則是關外所特有的薩滿分支了。 就跟其他的傳統巫術大差不差,薩滿巫術在施法之時也是載歌載舞,而且巫師的臉上也罩著類似於儺巫一樣的面具,或者是畫滿了油彩。 除此之外,薩滿巫術還有幾種獨有的施法道具。 文王鼓,武王鞭,攝魂鈴,混天緞。 具體一點兒描述,就是一面小皮鼓,一根系著藍紅布條的棍子,一隻黃銅鈴鐺,還有一條跳大秧歌時系在腰間的紅綢緞。 沒錯,就是唐果兒還有她外婆熊雲在施法時所用的那幾種傢伙事兒了。 薩滿巫術跟其他分支的施法原理大不相同,東南亞降頭術是轉移來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塞進被施法者的身體裡,或者是讓自己的腦袋暫時脫離身體,飛到其他地方去轉悠一圈兒。 蠱術和痋術呢,則是把蠱師豢養的毒蟲下在被施法者的身體之中,用以控制對方的心神,或者是取對方的性命。 儺巫則是將一些古老的天文地理星象等學說研究到了極致,充分利用了自然的力量去驅動看似不可人為控制的領域。 比如控屍術,這就根本沒法用任何道理去解釋。 一具死的透透兒的屍體突然站起身來,機械而緩慢的自行前進,而且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這怎麼能是簡單的一句“裝神弄鬼”就能敷衍過去的?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