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張的嚥著唾沫,也不知道心裡的真實想法到底是想聽見張子墨的回答,還是…… 想要整個兒世界就此歸於沉寂。 過了好一會兒,張子墨冷哼了一聲,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轉過身來對著我。 “小……哼,算你還有點兒良心,沒趁機對我下手。想用一道銀階符籙就要了我的命,你還真是小看了赤龍的力量了。” 我頓時就無語了,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退開。 趁機對她下手? 我還真沒有她想象的那麼齷齪。 果然也沒出我的意料,赤龍七殺之力還真不是一道銀階符籙能對付的了的。 經過水鹿彤身邊的時候,我的腳步遲緩了一下,用神識探查了一下她的情況。 她受傷了,雖然表面上看著除了衣服被打爛了之外沒有其他傷痕,但我能明顯的感覺出來,她的氣息非常混亂而沉濁。 我回頭看了看張子墨,她的眼光自始至終都沒有在水鹿彤身上停留一秒鐘。 這也難怪,她對自己的親生兒女都能那麼狠心,又怎麼會去在乎水鹿彤的死活呢。 我嘆了口氣,走到韓柱子身邊站定,張子墨的眼光也緊跟著落在了韓柱子身上。 “你……真的是太極門的人?” 韓柱子還沒從人生中第一次畫出太虛靈符的狂喜中擺脫出來,一邊手舞足蹈的蹦跳著一邊點頭。 “我是太極門掌門……呃,前任掌門鄢無魚的師弟,我叫韓柱子。” “哦?” 張子墨微微一愣,應該是聽說過韓柱子的名頭。 “你就是那個無為道人?” “呀,這是師兄給我起的名號,我很不喜歡。甚無為道人了,無為就是不練功嘛,不練功又咋能畫出太虛靈符來嘛。我畫出來了,畫出來了,哈哈哈……” 韓柱子還在興奮的比劃著手指,似乎是在回味著剛才那一刻的人生巔峰。 張子墨的眉頭越皺越緊,她遲疑了片刻,繼續問道。 “你太極門也是正統道家一派,怎麼……你會用佛光普照這種佛門法術?” “佛光普照?呀,你這婆姨有些悟性,可這悟性嘛又不太高呀,我得好好跟你說道說道。” 韓柱子突然停住了手,整理了一下衣襟正對著張子墨,臉色嚴肅了下來。 “宇宙混沌豈無序,開天闢地乃有道。這道法講究的是三才迴圈,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咱先說這個人法……” “我是問你,為什麼會用佛法的法術,別扯那些沒用的。” 張子墨不耐煩的打斷了韓柱子的話,韓柱子一腔熱情無處發揮,只能悻悻的白了她一眼。 “道往東土傳孔聖,道達西域化金仙,這天下宗教哪有和道法分家的嘛。我不會甚佛門法術,可我的心裡有佛,這有甚稀奇的了?凡天下法術,亦正亦邪,道行越高,就越需要用佛法化解戾氣,以免誤入歧途;佛法越深,悟道之心就越發純澄,修煉功法日益精進。呀,這些話都是師兄訓誡我的呀,跟你這婆姨說這些大道理就是對牛彈琴,你能懂個甚了。” 張子墨不屑的冷哼了一聲,神情半信半疑的。 我卻心中微微一動,站在原地出了半天的神兒,似乎若有所悟。 但我到底是領悟了些什麼,卻在我的心底模模糊糊的,並不能用準確的文字去表述出來。 只是……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好像是感覺一直都隱藏在丹田裡的那道金光似乎是明亮了一點點。 就像是漆黑的夜路上,遠遠的傳來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燈火。 雖然不太明亮,但一下子就讓我有了行進的方向,頓時就驅散了夜行之人心中的迷茫和恐懼。 “你到底要做什麼?” 張子墨的口氣漸漸軟了下來,韓柱子愣了一下,茫然的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 “做甚……我也沒找你呀。我是來找小兄弟學太虛靈符的,現在我學會了,我……走呀。” 韓柱子突然又犯了二,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就想要回頭,我趕緊一把死死的扯住了他的胳膊。 “哎哎?我說,有你這提上褲子就……不是,吃完了酒席不能拍屁股就走啊是吧,你答應過我的,要把偷天法訣教給我,怎麼這就要走了?” “呀,你看我,這一高興嘛差點把這事忘了。” 韓柱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張嘴就想要說話,我趕緊截住了他的話頭。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韓大哥,走,我帶你去個地方,咱坐下來慢慢聊。” 張子墨神色一變,韓柱子為難的撓了撓頭。 “太極門還有事呀,小壯跟我說,這次下山的時間不能太久了,讓我辦完事就趕緊回……呀,呀呀!” 韓柱子突然伸出大手狠狠的一拍腦門,一聲脆響四下回蕩。 我心裡一哆嗦,生怕他就此被自己一掌擊斃。 “我這記性呀,差點就忘了這次下山的正事了!小壯讓我當面親口轉告你,有個外號叫……雞的給了他授權,讓他調查那個甚解褲子秘密小組裡到底還有木有像黑桃8一樣的叛徒。現在黑桃8被秘密看押起來審訊了,吐出來的東西不少,有個叫孫猴子的跟他私下有過往來。其他的事還在核實,小壯說,等